空間關閉後會怎麼樣,夏晴也不知道,時間緊,也顧不上同穆管家及木嬤嬤多交待了,反正他們對空間比自己還熟,不會有大問題,只是還不知道這法屋幾時才能再啓,沒空間,光想就覺得太不方便了。
“主子,要搬出來的東西可不少,您快收吧,法屋的平衡十分脆弱了,馬上就……”
“哎,好的,你們在裡面自己當心點,還有什麼我要注意的?”
木嬤嬤自然也是這樣想的,一邊往院子門口擱物資,一邊對着夏晴交待法屋再次開啓的現象,夏晴聽了點了點頭,這個簡單,想當於心靈感應一樣,這時候,夏晴的心裡就不是滋味,十分的空蕩蕩的,夏晴邊聽着,邊把穆管家等人遞出來的物資收進儲物袋裡裝好,也沒有時間點要什麼不要什麼了,來者不拒,反正兩位做事,一向周全!當然,糧食、藥材、衣物什麼的佔多數,那些類似於手雷的符纂自然也帶了,爲防萬一,還把畫符的硃砂符筆符紙都拿了出來。
剛收下最後一包糧食,還想着說句再見什麼的都沒時間了,在穆管家的催促下,急步忙慌着竄出了空間,轟然一聲巨響(在夏晴的大腦裡)擡手一看,那空間墜子已經是一片暗淡無光的樣子。心念再動,空間也沒有迴應了。
失去了最大的依仗了,夏晴人有點蔫,關鍵是空間裡的馬匹都出不來了,而帶出來的,卻是公子從軍團的那六匹馬。還有當初收到空間裡不多的幾匹馬。
出了林子,見到衆人看過來,夏晴忙張起微笑臉,叫過丁甲,忙把地靈汁給丁甲等人分了,各拿了一個小小的玉瓶裝着。一共十滴,以供丁甲等人在外界時身體之需,護衛們馬上各自把地靈汁服下,三天需服用一次,地靈汁服完法屋仍打不開的話,後果就很嚴重了。但夏晴不相信會這麼倒黴的,這次拿出來的地靈汁可不少,差不多是全部了。
天上黑雲如烏龍翻騰,還漸漸越動越快,可地上的樹葉一絲不動,呼吸困難的不單是夏晴丁甲一行,就是鄭三等人都開始覺得氣悶胸痛。
夏晴一眼掃去,丁甲等人把這十人護在左右。丁子同丁丑自然守在主子的身邊。暗自點了點頭,只要分工明確就好,當下仍坐回皮毯上,盯着葫蘆,心亂如麻,空間這東西還有關閉的時候,這個是不是叫靠山山倒?沒了空間的撐腰,前途一片灰暗,能把這些人都安全帶回去嗎?
靜默間,那立着的葫蘆竟倒了下來,咣噹一聲,聲音不大,但在夏晴心裡卻響如天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在腳下響起,一條條裂縫就那麼像用手撕開的一樣,把地面裂成兩半,縫隙中的所有東西眨眼就不見了,包括幾棵高約十丈的百年大樹。又彷彿長了眼睛,眨眼間就裂到了跟前!
夏晴伸手一抓,葫蘆回到手裡,對着丁甲等人大喝一聲:“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注意腳下,丁字隊一定要護好主子,掌握好時間升空!”
包括相三在內的十個公子哥很快就現,自己兩腳離了地面,像個麻袋包,被身邊的夏家護院提在半空。
裂縫向蛇一樣快向着大家游過來,丁甲等人在半空裡各自避讓,約半炷香後,方纔把他們放在一塊相對大些的地塊上,突然間看到身邊溝壑森然,張着吃人的大嘴等着吞噬生靈。
衆公子齊齊打了個寒顫,都想到,這要沒有遇上夏東家,此時焉有命在?衆位真相了,十個公子哥,上世回去的人數就沒過半,就是鄭家老三都折在此次地龍翻身。這個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當然,夏晴的前世並沒有這世人精采,自然不知道她已經把許多的果給改變了,佛菩薩畏因,凡夫畏果,她這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是因還是果!
夏晴的葫蘆又倒立在地上,她一個人坐在一把大傘下面,直瞪瞪的盯着。
十個人全都沒有吭聲,個個像鋸了嘴的葫蘆一樣,由各個方向只拿眼睛盯着這個葫蘆。
丁一同丁二就什麼也不管,只是趴在地上,拿耳朵緊貼着地面。
“打起精神來,注意周圍的環境,這種地動應該還有十幾次。”
“妹妹是怎麼……”
“雖是天機,自然有它的來處,別問這麼多了,寧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等得地龍睡去後,馬上趕路,瘟神爺可沒長眼!”
提到瘟神爺了,相三都沒敢吭氣,再怎麼膽大妄爲,瘟神的厲害他還是明白的,加上出城這一路的經歷對他的打擊也是很大的。他這時候開始正視個人能力的有限了。
“夏……四妹妹,那現在怎麼辦?”相三低聲問道。
“現在就是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就好了,你跟你那些朋友都說說,什麼都沒有活下來重要,相三哥,這要有個萬一,人家家裡的長輩若都認定是跟着你們出來的,可就給伯伯們惹麻煩了。”
“大家都是自願出來的,誰能替誰作保不成?”相三愣了一下,倔道,心裡其實也知道這事,確是不妥當了,真有萬一,這次出來,爲了顯示能夠獨擋一面,各人親隨、護衛什麼的都沒帶,真是混身是嘴也說不清楚的,而且這次的從軍一事,隱隱以自己爲。
“我們盡力護住了就行了,經此一次,哥哥想必下次結伴會注意些了吧!”
“那是自然……”怎麼注意還是個問題,是個男人,特別是剛長牙的小毛頭,一個個的都想着當頭,誰也沒想過,這名頭下面帶來的責任,相三年紀也真不大,所以,還根本沒領會到這裡面的問題。現在在夏晴的提醒下,他已經醒悟過來了!
兩兄妹的話也沒說多長時間,根本沒有機會說了,夏晴倒立的葫蘆倒了,接下來就是兵荒馬亂的躲開突如其來的地陷以及刷刷往下倒的大雨。夏晴早先備下的雨衣已經一人一件穿着,可根本沒用,那雨像刀子一下往人身上砸,已經快要入夏,可雨水打在身上冰冰涼,直刺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