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會發現,可是想要躲開,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洪元平冰冷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刀光隨之轉彎,再次轟向李長生。
“枷鎖一刀!沒想到洪元平竟使出這一刀,兩年前與他對拼的時候,就是被這一招……”
場外,應橫軒目光緊盯前方,眉頭微挑,心裡卻回想起數年前的事情……
他沒想到,對付李長生,洪元平竟然這麼輕易就使出這一招。
當然,他除了訝然李長生意外性的不弱外,心中最凝重的是,洪元平這麼輕易使出這招,很明顯已有其他更加強大的刀法。
要知道,當初這招可是洪元平的成名絕技,甚至可以說是他的絕招!
在他以及其他人念頭升起時,刀光已到達李長生不足一丈的距離。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實力較低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能敗在我這一招下,你應該感到光榮!”
洪元平大笑。
刀光如追魂奪魄之矢,死死鎖定住李長生。
李長生的身體忽然僵硬住了,彷彿在他身上真的被套上了枷鎖一般,無法動彈。
也在這個時候,剛側身、看起來根本來不及再逃,只能硬接對方招式的李長生。
手中的金陽劍忽然掉落,劍尖朝下,輕輕的插入地面。
同一時間,刀光已至。
“小師弟!”
“長生師弟!”
“李師弟,(李師兄)!”
劍魂宗等人面露驚懼之色,何凝雪還有云筱茉,更是驚恐不休。
縱然他們知道洪元平不敢殺了李長生,可是這一刀下來,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得重傷。
在他們驚恐不休的目光中,刀光已插過。
一聲脆響的傳起,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過。
然而,場中卻沒有半絲血出現。
場中。
刀光散去,露出那柄青色大刀,洪元平僵硬在半空上,握着刀柄。
李長生則沒有半點事情的站在那裡。
見到這一幕,何凝雪還有云筱茉都大鬆口氣。
“怎麼回事?”
“難
道是洪元平手下留情了?”
衆人本以爲李長生已然要敗了,可是眼前奇怪的一幕,卻讓他們疑惑不已,盡皆愣怔。
剛剛刀光太過耀眼,刺激他們眼球,衆人稍稍遲鈍了下,根本來不及看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想要洪元平留手?哼,根本不可能!一定是那個小子搞的鬼……”
雖同樣沒看清場中一幕,但清楚洪元平性子的應橫軒,知道不是前者手下留情了,而是被李長生給擋住了。
果然,在他如鷹隼銳利的眼力下,他察覺到異端。
在洪元平青炎天月刀之下,竟有一絲絲黃色氣勁,正在暗涌。
是這氣勁擋住了?
可是明明……
“嗯?那是!”應橫軒大感愕然,念頭升起的瞬間,眼光也隨之轉下,神情卻再次一動。
“原來如此,並不是被鎖定住,自然脫落手,而是故意滑出手,使出另外一招防禦型的劍法,嗎?”
見到那柄插到地面,只露出半截劍身的金陽劍,上面泛起一圈若隱若現的黃色光芒,應橫軒似乎意識到什麼。
“嘿嘿,有趣,真的有趣!”應橫軒笑了起來。
“這小子,竟還有防禦型的招式!”
洪元平自然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心裡更是比任何人都驚訝,怔然了一下後,腳忽然撩出,如鞭子般抽出。
但是李長生彷彿預先知道他會再次攻擊,角度精準的躲過這一腳,身體化作清風,飄逸的閃躲開來。
同一時間,那插在地上的金陽劍,也不知道怎麼回到他的手上。
原來是他在躲開的瞬間,手順道摸到劍柄,連帶拿走。
“剛剛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沒看清楚?”
“不知道,我也沒看到,不過能知道的是,劍魂宗那個叫做李長生的傢伙,又躲過洪元平的攻擊!”
“嘖嘖,真是厲害啊,竟然能讓洪元平接連失手!”
衆人這一刻都有些傻眼了,洪元平是什麼人物,那是傳說連邪毒蜘蛛都能殺的男人。
然而,這樣了得的他,竟然在李長生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劍魂宗弟子手中,接連失手。
對方到現在連一點傷都沒有。
“看來我還真的小看了你,本來還
不想動真格,但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洪元平這個時候,縱然再怒,也知道真的要重新定義李長生了。
“我也很想看看,公子級別的人物,動真格會達到什麼地步!”
到目前爲止,李長生其實也尚未完全暴露實力。
當然,儘管對方到現在一直都沒能傷到他,卻也不代表他比對方強,只能說,從剛纔到現在,他一招一式,把握得很好。
洪元平沒有再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他只想以壓倒性的力量,打倒李長生,以正他威名。
犀利的目光緊緊鎖定住李長生,身形忽然一動,與他的距離拉近到只剩半丈距離。
刀揮出,一團寒光攜帶着驚人的氣勢,擊了出去。
空氣如水,古井無波。
這一刻,殿中,包括這片天地,彷彿都只剩下洪元平一人一劍,再無其他事物。
“好恐怖的刀!”衆人驚呼。
李長生目光一凝,對方果然認真起來後,跟之前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怡然不懼。
渾身真元催動而起,赤金色的光芒乍現,金陽劍如出洞的毒蛇,準確點在對方的刀上。
錚的一聲!
滿含真元的劍尖,與對方的刀尖,觸碰到一起。
火星四濺,璀璨奪目。
“又擋住了!天啊,我,我怎麼現在開始覺得身體有些發麻了?”
“我,我也是!”
旁邊一些年輕弟子不知爲何,忽然渾身起雞皮疙瘩,連聲音顫抖起來。
“據說,厲害的劍客,或者刀客,戰鬥一起,寒意彌生,就算是在外觀戰,也無法避免這股寒意,而能被寒意給影響,也證明那人與戰鬥的人,根本不在同一層次上。”
有人見識頗廣,道出其中緣故。
也在衆人驚駭莫名的時候,場中的兩人已再次動起來,甚至已進入白熱化。
劍光縱橫,刀意綻放。
兩種屬性不同、意境相反,卻同樣犀利的力量,不斷的對撞……
漸漸地,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
就連其他本不在意的公子級別人物,亦是如此。
甚至場中的兩人,也是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