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心魔引,天魔一動苦海現
戴盈之驚訝看了莫閒一眼,他沒有想到莫閒說出這樣的話,他是進入孕神期後很久,才領悟了這個道理,而莫閒只不過築基期,居然也領悟到這個道理,他對莫閒的輕視不由減少,而學子們卻紛紛陷入沉思,說實話,來的人都是盛海大學的精英,莫閒將道理一點,他們的紛紛想到相宇理論中所說。
菜紛紛上桌,土豆燒鵬雞,清蒸龍鯉等菜,雖是飛船下,倒不下飯店中,戴盈之說:“邵老師,喝一杯?”
“不了,在這段路上,我還是保持清醒好!”莫閒微笑拒絕。
“這酒沒事,不過是低度酒,同學們,有誰想喝一杯?”
結果有二十多個的喝了酒,莫閒微笑看着他們。
“少喝點酒,放鬆一下,不要把自己搞得很緊張。”戴盈之說,莫閒笑笑,只喝了一杯飲料,同時,在心裡暗自查着各人心理的變化,誠如戴盈之所說,飲酒之後,那些學生心理曲線反而放鬆了一些。
到了第四日,飛船已遠離行星,身後的星球化作一個黯淡的星星,飛船期以每秒近千公里速度飛行,三十二個學生中,大多數度過了最初幾天,對一層不變的星空已經不去關注,他們應該沒有心魔侵襲,但還是有几上人,心理曲線進一步向危險地步靠近。
莫閒皺起眉頭,其中以孔距偏離的最利害,不好,他們的心魔即將發作,莫閒想了想,心中傳出一股聲音,那是清淨咒的聲音,直入這些學生的心中,剎那間,除了孔距外,其他幾個學子一瞬間曲線回落,歸到正常水準,那幾個學生睜開了眼睛,一時還沒有清醒,待清醒的後一想,出了一聲冷汗,但因爲爲次心魔體驗,幾人心裡有了抗體,對宇宙的誘惑想起了莫閒的幾日前的話,心中對那句話隱隱有悟。
而孔距心靈波動了一下,並沒有下降,迅速上升,莫閒心靈中警報響起,他被心魔所控制,頓覺自己無限自由,好像宇宙的真理觸摸手可及,他的視野變了,身體中有一股力量要爆發,剛纔好像有人打攪了自己,一念及此,心中一股怒火燃起,飛船雖然靈光閃爍,但已經擋不住他的視線,他放眼看去,心中冷笑,這些人小心翼翼,根本不配活在世上,心中暴戾上升,隱隱感覺到似乎有他的同伴從不同時空來到,他一眼看向莫閒,目光透過重重物質的阻攔,看到了莫閒。
莫閒也擡眼看到了他,他獰笑一聲,就要出手,他感到莫閒厭惡無比,他不過築基修爲,居然敢做我們的老師!給我去死!
他手一擡,隨着他的擡手,引力發生了變化,迅速形成引力透鏡,剛形成引力透鏡,還沒來即出手,身上一滯,一面黑色三角幡,帶着六條長尾,出現在他的身邊,只一卷,他啊的一聲,頹然倒地黑氣之中,一個虛影上升,掙扎着脫六魂幡的牽引,但怎麼能擺脫,被六魂幡拉入其中,這是他的心魔,莫閒以六魂幡驅除了他的心魔,而他自身,由於心力憔悴,暫時陷於昏迷之中。
莫閒身體一扭,出現在一個異空間中,他感應到了天魔降臨,想在異空間中攔截,天魔顯然一愣,隨即被六魂幡拉入其中,莫閒回到飛船上,往沒有來得及坐下,飛船突然陷入小千世界中,所有人的感官剎那間完全失去作用。
“莫閒,我說過,你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想不到你居然來到這個格物世界,本來你不對我手下的天魔出手,我還找不到你,不好對你出手,現在你出手了,我出手名正言順,你還是乖乖的魔化,加入我們!”他化自在天魔現身,當然來的又是一個投影,層層疊疊的小空間無窮無盡。無窮無盡的幻象向莫閒襲來。
莫閒對他化大自大天魔並不陌生,上次就曾煉化他的一個投影,知道了他的限制,更多是一種精神力量,在這個世俗界,他不能發揮他真正的力量,而僅以幻術稱雄,甚至能做到與真實世界幾乎無二,但只能做到幾乎,要是與真實一樣,他就沒有必要來找莫閒,因爲莫閒的方向卻是創生,是開闢一個真實的世界。
莫閒淡淡看着那俊美不似人間的絕色,笑了,他心念一起,雷鼎現身,橫在頭上,無數雷霆無聲爆發着,身邊一串符籙化爲金橋,身邊一切都靜止了:“你在這個物質世界中,能奈我何?”
天魔笑了:“其他世界不好說,但這個世界卻是格物世界,不用忘記我叫什麼,他化自在天魔,雖然不像在精神世界中,但這裡的大道卻正適合我,我只要用極少的精神力,調用他物正合我名,讓你嚐嚐恆星的威力!”
說道完,周圍一遍通紅,莫閒腳下出現一顆恆星,無數金色的流焰像液體一樣,捲起千尋大潮,莫閒渺小的像一粒灰塵,眼看就到遭受滅頂之災,而且是火浪。
莫閒笑道:“區區幻術,你以爲千尋火浪,就能有奈何得了我,在物質的世界中,也許我只能臨時一用,時間很短,但在這個虛幻的世界中,你卻失算了!法天象地!”
隨着莫閒一聲暴喝,身體突然長大,剎那間,頂天立地,不知多大,千尋火浪只漫過他的腳面,恆星在他的腳下,似乎一個小球,他一拳擊向天魔。
天魔一接觸他的拳頭,陡然散開:“你以爲你看出了我的幻術,早得很!無邊苦海!”
世界紛紛破碎,轉眼連成一片,一片似星雲一樣的潮流奔涌而來,無數紅塵之氣匯成苦海,如果莫閒沾染上紅塵之氣,對他來說,極爲麻煩,須在紅塵俗世中打幾個滾,花費數千年,才能慢慢洗脫。
莫閒看到奔涌而來的紅塵苦海,眼光一轉,看到身後的飛船,延綿數公里,心中一動,出現在船上,意念一動,無數符籙突然出現在船體表面,本來這船就是一件法器,隨着莫閒的符籙出現,船發生了根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