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中了魔,居然爲了她的笑臉,忍受自己的**。
但不得不說,她笑起來,就像是有妖術一樣,整個天地都亮堂堂的,像有無邊無際的陽光灑下來。
“以‘雪’爲題。”杜御熙故意說道。
他心中依舊芥蒂。
杜雨青不肯接受他,是因爲“杜雪”。
但顯然,杜雨青這時候根本沒有想到杜雪,她張口即來:
“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杜雨青現在滿心想應承暴君,就念首打油詩。
“這是什麼詩?”杜御熙不由眉頭一皺,怎從她嘴裡出來的東西高低雅俗相差那麼多?
那幾日還“明月幾時有”,高曠出塵;
如今一張口就是白狗黃狗,低俗不堪。(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和那羣草包學子的水平差不多!
不過,見她聽到“雪”字並無異樣情緒,杜御熙勉強高興了點。
“詠雪啊!王上不喜歡?那換一個換一個……”杜雨青見他劍眉微微攏住,似乎覺得水平太低,趕緊換個高雅點的。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杜御熙聽到這首和雪有關的詩,瞳仁閃過一絲歡喜。
這纔是小妖女的水平嘛。
奮發直上,磅礴大氣,滿滿的全是明豔的希望。
“王上還不喜歡?那再換一個……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杜雨青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爲了不被暴君壓,施展了渾身解數,把古今中外的關於雪的名句都背了下來。
直到她嗓子冒煙,腦子枯竭,暴君才把她拽過來,將她被扯亂的長髮攏了攏。
雖然只是個細小的舉動,但帶着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情。
杜御熙立刻發現了自己不尋常的舉動,當即收回手,別過眼,淡淡說道:“本王明日南下查看洪澇之災,你可想隨本王一起出宮?”
杜雨青依舊後知後覺,暴君一碰她,她就無比緊張,哪裡感覺到溫情。
但聽到暴君這句話,她興奮起來。
“想想想!”杜雨青沒想到暴君居然大發善心,要帶她出宮。
上一次在國子院,杜御熙把她暴打一頓,然後丟下狠話,以後再也不帶她出宮,她也倔強的迴應不再出去,但心底是無比渴望出宮的。
還是南巡,這意味着一路都在外面……
杜雨青興奮的快發昏了,她似乎看到逃亡之路就在眼前。
“本王要出宮數月,路上本就舟車勞頓,你若是再惹事……”杜御熙見她歡喜的眼睛像小貓一樣發着亮光,心中不覺一癢,又想捉她到懷裡。
但終究忍住了。
她這般衣衫不整,破爛衣袍非但掩不住**,還更讓人浮想聯翩,實在不適合抱來抱去。
“杜……王上,我不會惹事!”杜雨青聽到出宮這麼久,更是樂得發昏,居然一把抓住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聖主,嗒一嘴親了上去。
雖然是親在臉頰上,但也讓杜御熙微微一愣。
她……開心的時候……真的有點……與衆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