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冰山知道什麼?那個女娃沒告訴你這麼一句話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花繡錦灌下去一大口酒,像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溫寒站起身:“你慢慢醉,我出去走走。”
“小心點,別讓明天王上來抄我的府。”花繡錦也提醒道。
溫寒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衣袍一閃,已經消失在密室裡。
太后正在靜寧宮中閉目唸經,佛珠在手中一粒粒的滾動着,她的表情平和,散發着雍容華麗的氣場。
這麼多年,她已經修煉的像一個真正的鳳身,是沒有想到,當遇到新一代的真正鳳身,自己居然會屢屢失態……
這是因爲因果報應嗎?
還是因爲天朝只有一個鳳身,輪迴而至,她親手殺死的鳳身,附在小王后身上,開始回來報仇了?
一個帶着寒玉面具的白衣男子,悄無聲息的站在太后的身後,靜靜的聽着她輕聲的念着佛經。給力文學網
太后念着佛經,突然感覺後背有些涼意,她轉過頭,看見身後靜靜站立的白色人影,嚇得手中的佛珠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我。”溫寒低低的說道。
他看見太后眼裡的害怕,知道她的心虛。
這個踩着後宮無數佳麗的屍身,一步步踏上權欲頂端的女人,那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每日的唸佛讀經,只不過想尋求些心裡的安慰。
“寒兒,你怎麼又來了?”太后警覺的看了眼周圍,這裡是她念經祈福的地方,沒有她的准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因爲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將自己的罪過說出來,有些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周芳衣這麼容易就當上了西宮娘娘,母親難道覺得安心?”
溫寒帶着面具,只能看見他一雙冰冷的眸子,如同反射着白雪的光。
他喊太后爲母親。
“哀家已經勸說了整整四個月,加上週芳衣又能進入龍樓,算是半個鳳身,杜御熙答應立爲西宮娘娘有何奇怪?”太后反問。
“杜御熙的心思一向難猜,這麼痛快的答應,只怕另有陰謀。”
溫寒不放心,他的心思極爲縝密,杜御熙每一次做出的決定,下達的聖旨,溫寒都會暗自揣摩一番,以期從中觀察杜御熙的處事方法。
“周芳衣原本就受杜御熙寵愛,她溫柔和善知書達理,又有幾分王后娘娘的嬌弱影子,再加上會處事,懂大局,杜御熙讓她做西宮娘娘並不奇怪。”太后跪坐在蒲團上,轉着佛珠說道,“杜雨青年紀幼小,人情世故不夠練達,讓周芳衣管理後宮,對杜御熙來說,正中下懷。”
“她如今已經適應了靈泉?”溫寒心中總覺得不踏實,又問道。
“她有先王鳳身的貼身之物,龍樓靈性極重,對先王鳳身之物,並不排斥,但是靈泉……無法接納她。”太后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道,“靈泉之水,對她來說,猶如油鍋,一碰就痛不耐,那泉水,不是帶着鳳身之物就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