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聽那首詞嗎?”杜雨青從沒有那麼深刻的體味到一首詞的藝術魅力。
原來沒有經歷過生活的人,即便讀遍天下書,也不解其中味。
“說來聽聽。”杜御熙趁着她說話的時候,已經往她口中塞了兩筷子的菜餚。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杜雨青嚥下嘴裡的菜,說出第一句。
杜御熙的手微微一停。
這首詞,起句陡而深情,悱惻卻氣健神旺。
只不過,他腦中浮現的,是杜雨青和溫寒一同從懸崖上跳下的場景。
生死相許,指的就是那種吧……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杜雨青只說了上半闕便停了,盯着杜御熙的臉,一眨不眨。
她……不要隻影向誰去。
她要比翼雙飛,永不分離。
“好詞。”杜御熙又夾了一筷子的菜,表情極爲淡然。
“周芳衣生了什麼病?”杜雨青的思維也是神出鬼沒,突然就蹦到了周芳衣身上。
“沒什麼大病。”杜御熙伸手將酒杯地過去,“你不是說每天稍微喝點紅酒,對身體好嗎?喏,將這半杯喝下。”
杜雨青看着他對自己關心溫柔的模樣,卻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是隱瞞了她什麼事情,對她這麼體貼,很像是爲了彌補些什麼。
她現在初嘗溫柔的****,自然和正常地球少女一樣,心裡容易胡思亂想,又格外敏感。
這些日子,杜御熙沒有給她接近後宮美人們的機會,每天帶着身旁,如膠似漆,她也沒機會和周芳衣私下相見,所以搞不清楚狀況。
“腿還疼嗎?”杜御熙已經將話題從周芳衣身上轉走,輕聲問道。
“這裡疼。”杜雨青見他晚上又回來了,又給她張羅吃的,心裡早就帶着點甜。
現在不過是撒撒嬌而已,像是在自己爺爺奶奶面前那樣。
杜御熙見她的手,指着自己挺翹的胸,剛纔的鬱結稍微消散點,伸手摸了過去:“這裡痛?那本王給你揉揉。”
“不要。”杜雨青急忙護住自己的胸口,她是撒嬌說心裡疼,結果這個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也越來越無恥流氓。
杜御熙輕輕笑了起來,今天下午一直有些陰沉走神的臉,開始風和日麗,如同一幅明秀的畫。
“小青。”杜御熙突然柔柔的喊道。
“幹嘛?”
“我想抱抱你。”杜御熙對着她溫柔的笑,那笑容能讓任何女人心跳加速。
杜雨青以爲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杜御熙這種人,會說“想抱抱”?
他平時都是壓榨她結束之後,纔會懶洋洋的抱着她睡一會。
杜雨青還沒說話,眼前人影一閃,某人動作極快,如同老鷹撲食般的將她圈入懷中。
在爾虞我詐陰謀陽謀中,杜御熙第一次感覺到,簡簡單單的抱着一個人,什麼都不用想,這種感覺格外的幸福。
杜雨青不懂一個帝王的心,會有着怎樣的無奈和疲憊,她只感覺到,杜御熙今天晚上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