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獵就要開始了。有了月煌的暗中幫助,凌無塵已經將一部分太后的餘黨以各種名義剷除。
隨着秋季狩獵的臨近,凌無極也開始了行動,整個聖凌皇朝蒙上了一層肅殺之氣。
兩人明爭暗鬥,卻都小心翼翼的不讓肅殺之氣傳染到韻致宮中。越臨近秋季狩獵的時間,韻致宮中寶寶的笑聲就越多。
當凌無塵在早朝的時候公佈秋季狩獵的時間以及名單時,凌無極暗暗地送了一口氣。自從上次寶寶被皇后設計中了蛇毒,凌無塵雖然沒有處置皇后,但是再也不放心月夕和寶寶單獨留在宮中。
坤寧宮中的皇后聽到這個消息時,氣得臉都綠了。凌無塵竟然帶了月夕和那個野種去秋季狩獵,而她身爲皇后卻要獨守空閨,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彩娥,擺駕御書房,本宮要向皇上討個說法。”皇后猛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說道。
“皇后娘娘,蛇毒的事情,皇上雖然沒有處置我們,但是心中對我們已經不滿了。若是皇后娘娘現在去鬧,皇上恐怕……”彩娥擔憂的看着皇后。
皇后的右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茶杯中的茶水悉數灑了出來,沾溼了皇后的玉手。
“還不是你這個賤人辦事不利,要不然那個野種早就死了,還能去狩獵!”皇后雙目赤紅,冷聲斥責道。
彩娥渾身顫抖的跪倒在皇后的面前,戰戰兢兢的說道:“皇后娘娘,都是奴婢辦事不利!”
終究是自己的心腹,皇后也不忍心責罰彩娥,而是將她扶了起來。
“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賤人的運氣太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皇后咬牙切齒的說道,放棄了去找凌無塵的想法。
“皇后娘娘,您不去找皇上了?”彩娥心有餘悸的問道,皇后的心腹又怎樣,她仍是過着擔驚受怕的生活。她的心中不禁有些羨慕明月,那個敢於和自家主子頂嘴而不受到責罰的宮女。
“皇上定會用各種理由搪塞本宮,與其自取其辱,倒不如在宮中等待好戲。”皇后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帶着一絲竊喜。聖凌皇朝這段時間暗流涌動,秋季狩獵就是兩方動手的最好時機。若是月夕的命不好,狩獵的圍場就是他們母子的葬身之地。她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利。
彩娥看不懂皇后面上竊喜的表情,猶豫了許久,最終選擇了沉默。身在宮中,說的話越少,活的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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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狩獵時間公佈之後,一下早朝,凌無塵便迫不及待的去了月夕的韻致宮。原以爲會有很多人阻攔,意外的是,連皇后,太后都默許了他的做法,怎叫他心中不高興。
來到韻致宮時,月夕正寶寶坐在小榻上。早晨的陽光並不刺眼,照在月夕和寶寶的身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
凌無塵悄悄地走進月夕,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不忍拂了這靜謐的情景。
月夕早已聽到了凌無塵輕微的腳步聲,待凌無塵靠近時,才緩緩地轉過頭,柔聲說道:“皇上,您怎麼有空來!”
看到凌無塵,寶寶立刻伸出雙手要凌無塵寶寶。
凌無塵將寶寶抱在懷中,愛憐的替寶寶撫平了額前的碎髮。
寶寶用雙手摟着凌無塵的脖子,高興的問道:“父皇,是不是要帶寶寶去狩獵了!”
凌無塵搖了搖頭,立刻看到寶寶的小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禁不住捏了捏寶寶小巧的鼻子,凌無塵神秘的說道:“寶寶,今天我們不去狩獵,三天後我們纔會出發。”
聽了凌無塵的話,寶寶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月夕心中自然也很高興,卻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緩緩地站了起來,柔聲問道:“皇上,朝中的大臣不反對您帶奴婢和寶寶去狩獵嗎?”
“孤的話誰敢反對!”凌無塵一字一句的說道,很想告訴月夕,除掉太后的餘黨之後,他會正式廢后,冊封月夕爲皇后,立寶寶爲聖凌皇朝的皇太子。只是這些話,凌無塵卻無法告知月夕。
月夕沒有再說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凌無塵懷中的寶寶卻開心的拍着小手,快樂的叫道:“父皇好威風,將來寶寶也要像父皇一樣威風。”
月夕臉色微變,斥責的說道:“寶寶,你又胡言亂語了。”
凌無塵卻不以爲意,寶寶這麼小就有這種想法他很高興。
“寶寶還小,小夕又何必當真。”凌無塵意味深長的說道。
月夕無奈的搖了搖頭,寶寶的性子像誰她不知道,只是她深知寶寶的性子,典型的有奶便是孃的小孩。當初還氣憤的叫凌無塵壞人,現在一口一個父皇叫的好不親熱。
只是大家都不知,寶寶雖然年紀還小,但是骨子裡卻是個小惡魔,一不小心,就會被寶寶整到。
月夕的思緒不禁飄向了遠方,三天之後就是秋季狩獵,三天之後就是她和月弈相見的日子。只是事情真的會像預想中的一樣嗎?她和月弈真的能過上平靜的生活嗎?
“小夕!”凌無塵眉心緊鎖,月夕的眼神中有着淡淡的幸福與憧憬,那種眼神卻讓他不悅,那是想另一個男人的眼神。
凌無塵喚了一聲,月夕沒有任何反應,凌無塵不禁提高音量再次喚道:“小夕!”
月夕終於回了神,茫然的看着凌無塵,不明白凌無塵爲何突然之間又生氣了。
月夕的茫然讓凌無塵心中的怒氣頓時消散,都是他的錯纔會讓月夕越行越遠,他有什麼理由責怪月夕。只是來日方長,他會讓月夕的心中只剩下他一人。
“小夕,這三天你和寶寶好好休息。”凌無塵將寶寶放在了月夕的懷中,轉身走出了韻致宮。
月夕若有所思的看着凌無塵離去的背影,更緊的抱住了懷中的寶寶。
寶寶卻沒有覺察到月夕的異樣,一心只想着三天後的秋季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