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發篤定這並非運氣。
必然有特殊的寶物，或者特殊的秘術。
沈寒月笑道：“嘻嘻，師姐，是世子？”
蕭若靈輕輕點頭。
沈寒月精神一振道：“世子他……”
“他還在慶王府呢，只是藉助特殊手段助我一臂之力。”
“果然不愧是世子。”沈寒月感慨：“可惜他一直不能飛昇上來，要不然，早就揚名天下啦。”
她對楚致淵一時不能飛昇很覺遺憾。
一步慢，步步慢。
待世子飛昇過來，怕是要十年之後，那個時候，她們便是化意境的高手，甚至是化神境。
那個時候，修爲差距極大，世子便需得仰望她們啦。
想追也不是短時間能追得上。
蕭若靈笑了笑。
關於化身之事，是絕不能外傳的，縱使是師妹也一樣。
“師姐，這一次進洞天之後，下一次我們還能進去！”
“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一年之後。”
“一年的話……就未必了。”蕭若靈輕聲道：“不是隻有我們在修煉，她們也在努力。”
更何況，她覺得其他真傳弟子的資質更好，基礎更深厚。
如果不是楚致淵幫忙，領悟了太液洗髓訣，自己二人早就被落得遠遠的。
現在也只能勉強跟得上。
很難超越她們的進境，想追趕上去也不易。
沈寒月興奮道：“我們有這些靈果，修爲能突飛猛進的。”
“服用靈果是有代價的。”蕭若靈輕蹙黛眉。
沈寒月道：“先不管那麼多，提升了修爲再說唄。”
“如果將來遲緩呢？那時候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
服用靈果是能迅速提升修爲，卻會導致未來放緩。
節省的時候，需得在未來用數倍時間還回來。
靈果增強修爲，而不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修煉，會導致根基不穩，從而影響後面的進境。
根基不穩，則影響感悟，從而影響後續的進境。
如果悟性過人，可以不必忌諱這個，悟性能彌補這一點。
但她知道自己的悟性並不強，真正強的是楚致淵。
所以對於服用靈果，她一直持謹慎態度，覺得應該適量，不宜貪多。
可看沈寒月卻毫無顧忌，想吃便吃，突飛猛進。
兩人所得的靈果，足夠一口氣提升到化氣境圓滿了。
沈寒月看她如此，勸道：“師姐，不必想那麼多的，說不定到那個時候，我們又有奇遇了呢。”
“奇遇……”
“對呀，如果我們沒奇遇，不可能走到現在，要相信自己的運氣嘛。”
“你呀……”蕭若靈竟然無言以對。
能走到這一步確實是運氣使然，如果不是運氣好碰上世子，絕對沒有現在的自己。
可純粹的依賴運氣，最不穩妥。
對世子也不宜太過依賴，否則便成了他的負擔，而幫不上忙。
“師姐……”
“行吧，儘快提升境界吧。”蕭若靈輕輕點頭。
她忽然想明白。
想要幫上楚致淵的忙，還是需要足夠高的境界。
這個世界是實力爲尊，玄陰宮內也是一樣。
境界低，縱使悟性高，運氣好，還是一樣說話沒人聽。
想說話管用，能幫上楚致淵，那便要足夠強的修爲。
現在把修爲提上來纔是正經，剩下的再說不遲。
她想到這裡，衝沈寒月笑道：“師妹一言驚醒了我。”
沈寒月歡喜：“師姐你能改變主意最好不過！”
她一直在勸蕭若靈，蕭若靈不爲所動，沒想到金石爲開，終於讓蕭若靈改變了主意。
——
鳳凰皇朝
皇城
十二公主府
後花園
綠樹之間，百花綻放，一片片一簇簇，爭奇鬥豔。
吐蕊引蝶，幽香飄蕩。
花圃簇擁着一座小湖，宛如一面圓鏡倒映着藍天白雲。
湖上一座紅漆小亭內，石桌旁正坐着一個曼妙女子。
她白衣如雪，容顏絕美，清冷淡漠，一雙眸子如寒泉。
桌上是兩摞卷宗。
兩個秀美小丫環在一旁伺候。
一個小丫環從左邊一摞裡取卷宗遞給她，再將她看過的摞到右邊一摞。
另一個小丫環不時奉上茶茗，或者送一塊瓜果。
絕美女子埋螓首於卷宗內，對亭外的美景與亭下湖中的游魚毫不理會。
遠處一個秀美少女輕盈而來，沿着湖上回廊轉了幾道彎，來到小亭外，輕盈屈身：“殿下，李姑娘回來了。”
“讓她過來吧。”絕美女子淡淡道。
“是。”
……
李玉貞飄飄而來，隱隱有風霜之色，徑直踏入殿內，帶進了淡淡幽香，抱拳道：“殿下。”
絕美女子擡頭看向她：“怎又回來了，他又有何事？”
李玉貞將事情的原委說了。
絕美女子輕蹙修眉，淡淡道：“什麼刀？”
李玉貞從袖中將兩柄秋水神刀取出，呈給絕美女子。
鳳凰皇朝十二公主李妙曇沒急着接刀，而是先掃了兩眼，淡淡道：“這便是秋水神刀？”
“殿下，這兩柄刀頗爲神妙，但哪裡神妙我卻不知道了。”
“放到桌上。”李妙曇道。
李玉貞忙放到了桌上。
李妙曇揮揮手。
兩個秀美少女將桌上的兩摞卷宗搬走，空出石桌。
李玉貞疑惑的看着她。
李妙曇玉手忽然出現一柄長劍，劍身修長遠勝一般的劍。
劍身隱隱有奇異花紋，流轉了一層火紅光華。
她輕輕一挑，劍尖將一柄飛刀挑起來，在空中翻轉。
隨後又挑起另一柄飛刀，兩飛刀在空中相撞。
寒光閃了閃。
兩刀彷彿迸射出寒芒來，隱隱蘊含着殺意。
她任由兩刀直直墜落，插進了石桌，如插進豆腐裡一般輕巧。
“好厲害的的飛刀。”李玉貞忍不住讚歎。
這兩刀不說其他，僅說其鋒利程度便極驚人。
李妙曇卻盯着飛刀一眨不眨，妙眸如水。
李玉貞好奇的看她，又看看飛刀。
她將這兩刀拿在手上，覺察到其不凡，卻無法弄清到底不凡在哪裡。
她暗歎也無怪乎駙馬爺想讓它們進域外戰場吸納靈氣，增強威能。
這兩柄刀確實值得打磨培養。
李妙曇明眸忽然一閃，眼波粼粼閃動，輕哼一聲道：“果然有古怪。”
李玉貞忙道：“殿下，有何古怪？”
“它有靈性。”李妙曇淡淡道：“乃是靈器。”
“是靈器？”李玉貞驚奇道：“應該不會吧？”
她知道靈器的珍貴程度。
暗自思忖，如果說是玉景皇朝的大皇子或者二皇子，有靈器倒有可能，駙馬爺斷不可能。
李妙曇明眸一橫她。
李玉貞忙道：“駙馬爺受排擠，皇帝也極厭棄，怎可能有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