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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牧師微笑的說:“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能對上帝懺悔你的過錯,這樣都不算遲。”
我也報以微笑:“謝謝,我會的!”這時我突然想起那個面目可憎的修士於是問道:“那個,牧師,我問您一個問題,我剛纔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額,一個修士,臉上有一道疤,那個他真的是這裡的修士嗎?”
神父微微一怔,然後笑道:“你是說庫克吧,呵呵,是的,他正是這裡的修士。”
“庫克?”我輕聲的默唸一遍,原來那傢伙佳作庫克。
“不知道你問他有什麼事情嗎?”年輕的牧師微笑的問我,那種微笑似乎可以融化一些,我心裡暗自慶幸,自己是一個男的,要是一個女人我估摸着非得爲了這個傢伙害上相思病不可,不過這麼英俊的牧師應該很少纔對,而且要這樣的人來做牧師還真不合適,太魅惑了一些,而且他對我露出這微笑來,似乎還有別的含義,但是我又說不出來究竟是怎麼一個含義,總覺得那笑容裡面好像有點別的什麼意思。
“啊,那個,我,那個……”我一時語塞,吱唔了半天也說不出來,總不能讓我說:“我看這傢伙不像個好人吧。”更不能說:“我剛纔在夢裡夢到他變成一個惡魔?”這完全是對神祗人員的不尊重,再說我也不能這麼說啊,這不太顯得我以貌取人了嗎,再說了我這也是對別人的極大的不尊重,不能因爲人家的相貌就這樣的說別人。對於這一點,我倒是深有感觸,因爲本身我在這樣的一個環境當中就沒少因爲自己是一個黃種人而被嘲笑,所以我清楚這樣的感覺其實真的很不好受。
年輕的牧師還在微笑,眯縫着眼睛看着我好像能把我包圍在其中一樣,要不是對方是一個牧師,我一定會以爲這傢伙在勾引我,就算不是在勾引我,那也是對我有意思!我曾經在一個紅燈區裡面遇到這樣的情況,那一次是和傑斯還有其他的人一起去的,也是我唯一一次去那種地方,那裡即使紅燈區也是各種酒吧迪廳的聚合之地,每到晚上,各色各樣的人都會集中在此,有青年人也有中年人,而且檔次不同,不過都是在一起的,一到夜晚那裡是整座城市最熱鬧的地方了,也不知道從那裡一下子就鑽出來這麼多各色各樣的人來。其中也有着各種“妖魔鬼怪”,然後一夜的狂歡之後,早晨太陽升起之前,這裡的那些人就好像是的了什麼命令似的,一下子就不知道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想找都找不到人影。
那一次經過一個比較特別的酒吧的時候,貌似看到兩個男人在一起擁抱接吻,於是好奇的想去看個究竟,立刻就看到一個長相不錯的男人對我直拋媚眼,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傑斯從後面領着衣領子給揪走了,本來還想進去看個究竟,看
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此時牧師給我的感覺,似乎有那麼點意思,不過這倒是讓我有點不太舒服,感覺很是侷促不安。這時身後響起一個陰森的冰冷的聲音:“看來是我嚇到他了。”我回頭一看,走進來的正是那個庫克,他還是陰森森的表情,看起來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是這樣啊,其實很多人第一次都會被庫克給嚇到的,不過不用害怕,庫克是一個很好的修士!”年輕的牧師微笑的說。
“哦,是啊!”我訕笑道,有點不好意思,此時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可能是我在和神父懺悔的時候,我竟然沒有聽到,但是我很好奇,爲什麼關上大門,於是問道:“可是,剛剛爲什麼關上大門?”
“那是因爲我希望你能安心的作懺悔,一看到你就是知道你有很嚴重的問題需要和牧師懺悔,所以爲了不讓別人打擾你,我才關上的門。”庫克解釋着,可是這個解釋聽起來是如此的生硬,怎麼可能,爲了一個人關上大門,教堂的門對於每一個前來的信徒都是打開着的,怎可可能只爲我一個人就關上了大門,所以我有些懷疑,說真的,這個老修士還真是不能讓人相信,不能說我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而是他除了相貌可憎以外,整個人周身上下都散發這一股詭異陰森的感覺,就是那種一見面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好人,就是我想相信他,都有點做不到。
年輕的牧師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依舊用他那標誌性的微笑對我說:“呵呵,教堂最近在維修,很多設施都需要維修一下,至於懺悔室只剩下這一個可以使用了,所以……”年輕的牧師微笑的說道:“所以,很容易會被別人打擾。”
不知怎的,聽了這個話我頓時覺得事情可能就是這樣。哎,所以說啊,長相真的很重要,同樣的一件事情,庫克解釋起來我打死都不信,可是換成了這位牧師一說,我就毫不懷疑的相信了。這時我回頭看庫克,想對他說一聲對不起,可是我看到庫克的長袍之上,在大腿的位置有這片痕跡,因爲這裡面光線暗淡,所以但看這痕跡我是看不出來這是水跡還是其他的什麼,但是我似乎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讓我恐懼但是最近我經常可以聞到的氣味,那就是血腥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在空氣之中漂浮着,似有若無的。我立刻緊張起來,當看到這片奇怪的痕跡的時候,我不由得就打起了精神,而此時我才發現庫克竟然換上了一套深棕色的袍子。我之前看到他的時候,他穿的應該是一套深藍色的袍子纔對啊。
當我確定我聞到的就是一絲淡淡的血腥味的時候,我就已經警覺起來,此時我雖然有點警覺,可是並沒有多少危險意識,我竟然靠近了庫克,因爲我看着那片痕跡,立刻就和血腥味聯繫在一起。於是,我湊近到庫克身邊,
然後聞了聞,驚嚇的對他說:“血腥味!你身上怎麼會用血腥味!”
庫克一怔,只是稍微的露出了一點點驚訝的神情來,如果不是我正盯着他的眼睛看,恐怕都察覺不到。他還是一臉的撲克牌臉,似乎對於我的質問他毫不在意。
“那一片應該是血跡,你身上怎麼會有血跡!”我絲毫不懂得退讓,同時也沒有感到任何的害怕,竟然像是一個警察審問犯人一樣,理直氣壯。可是,後來我可後怕了,想一想那個時候自己該是多麼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儼然一副作死的樣子。如果這個庫克正的是一個殺人狂的話,那麼我還有能活着麼,但是當時我確實沒有想這麼多,反而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股子正義感,正義凜然的看着庫克。
“哈哈哈。”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聲,然後是那個年輕的牧師開口說道:“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什麼誤會了?”我回頭問牧師。
“那是血跡沒錯,可是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庫克是一個苦修士!那些血跡是他自己的血液。”牧師說這些話的時候,微笑依舊,我都懷疑他那張臉是不是天生就是這個樣自的。
“苦修士?”我低聲重複着,我知道苦修士,這並不是基督教特有的,印度教和佛教都有修道組織……有些虔誠信徒不願陷入世俗生活的煩擾,於是遁入沙漠,過隱士似的苦修生活……有些苦修士又組織起修道院,共同虔誠默想。”意義上的以磨礪肉體達到精神修行的苦修士。而這些虔誠的苦修士當中一些極端的苦修士認爲篤信肉體苦刑可以潔淨靈魂,所以他們不斷的在鞭策着自己,而且每天早晚各一次,而且當他們如果抵禦不住誘惑的時候,就會使用鞭子抽打自己,這樣就可以促使自己不會犯下錯誤。我雖然以前聽說過這樣的修行的方式,可是我還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雖然說這種修行的方式在很多其他宗教當中都有這樣的人,而我瞭解最多的則是印度教,印度教的很多僧人都會選擇苦修僧的方式進行身體上的磨練,他們選擇的方式則是隱遁森林當中,據說在印度境內的喜馬拉雅山脈當中,就隱藏着很多這樣的苦修僧,他們大多數都行動敏捷,身體素質極好,而且大多數壽命都很大。可是像是庫克這樣的苦修士,在我的印象當中,基本上和自虐狂有的一拼,雖然我知道他們這麼做其實是爲了淨化心靈,通過肉體上的痛苦來達到抑制一些不好的慾望,可是那些極端的苦修士不僅僅會有鞭子抽打自己,他們還有在腿上綁着苦修帶,那些苦修帶都是帶着想釘子一樣的皮帶子,把那些東西綁在腿上,那些尖銳的金屬物就會扎進肉裡面,尤其是走路的時候,每走一步都會傳來痛苦,而且每天都會是血淋淋的,所以說我對於這些苦修士的這種做法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