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可以成爲最上等的大丫鬟,秀兒心動了,收起眼淚,一咬牙給玉千絕磕了一個頭,說道:“奴婢一定讓小姐看見我的真心。”
大丫鬟啊,那可是貴奴,什麼也不用幹,就四處巡視一下丫鬟婆子們一下就可以的美差啊。
玉千絕看見秀兒那破釜沉舟的樣子,立馬給她打氣,“很好,去吧,我等着你給我帶回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是!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秀兒被鼓勵,信心十足,拜別玉千絕立馬就離開了玉華院。
春兒見秀兒走了,立馬擔憂的問了一句,“小姐,真的不需要告訴太子殿下嗎?”
她覺得秀兒說的不無道理,這次的敵人可不簡單。
玉千絕勾了勾脣角,十分自信的說道:“春姐,你放心吧,我是不會變成別人的補藥的!”
這纔剛剛開始,她怎麼可以退縮。
見她那麼的自信,春兒苦着臉問道:“那小姐你有什麼好辦法?”
她現在擔心的不得了,小姐卻還能笑得出來,這心得有多大啊。
玉千絕怕春兒擔心過度,於是對她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這回,我必然要主動出擊。”
不能等着人家來抓啊,她也要準備準備。
主動?
聽到玉千絕的話,春兒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立馬說道:“小姐你現在是個天才沒錯,修爲進步也神速,但是對方請來的可是帝國前十的殺手阻止啊!”
不是一個人,是一羣人啊,我的小姐!
你確定要主動?
春兒越發的擔憂。
不是她不相信她的小姐妹妹,實在是對付過於強大啊。
玉千絕笑着拍拍春兒的肩膀,然後將目光投向湯圓說道:“這回靠你了!”
“我?”
湯圓被點名,驚的張大了嘴巴,說道:主人你沒有搞錯吧,人家只是一隻剛進化長出兩條了尾巴的九尾貓啊!”
這麼艱鉅的任務,你確定要給我?
這不是去做炮灰嗎?
湯圓想哭!
它做錯什麼了,主人不要它了。
見它都要哭了,玉千絕揪了揪它的鬍鬚,說道:“笨蛋,我只是要你去你們獸界傳播一個消息,告訴他們,我願意用一瓶子血作爲酬勞,讓他們幫助我們。”
她身上的皮肉血液都是這天下最珍貴藥材的,垂涎的不止是人還有妖獸,既然難免一戰,不如加以利用,她就不信那些獸不來。
血只有一瓶,它們必然會爲此奮鬥,來幫助她的只會是最強的哪一個。
妖獸的戰鬥力本來就比武者強,要是來的是最強的,那麼勝負就很難說了。
湯圓一聽原來主人是這個意思,立馬沸騰了,激動的滾倒在玉千絕懷中,說道:“我就知道主人你最愛湯圓,最捨不得湯圓了,但是我還是擔心。”
玉千絕伸出手指勾住湯圓的下巴,望着它問道:“你擔心什麼?”
“能打敗壞人固然是好,但是萬一妖獸對主人動歪腦筋怎麼辦?”
人心不足,獸心也一樣。
上回那些毒蛇蜘蛛就是最好的例子,爲了接近主人,不惜拋下妖獸的尊嚴,被人類抓捕。
聽完湯圓的擔憂,玉千絕笑笑道:“放心,我自有退路!”
她不是有蝶翼綵衣嗎?
大不了到時候她隱身逃跑。
湯圓見自家主人已經有了對策,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這就去。”
傳播消息需要時間,壞人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它必須要加緊去辦。
還有,此去它一定選擇實力強,又注重信譽的獸,絕對不會找強大又貪心的,給主人帶來新的危險。
送走湯圓,玉千絕眸光微微一凝,對春兒說道:“春姐,你在家守着,隨時等着接收秀兒的消息,我去行宮一趟。”
春兒以爲玉千絕回心轉意了,高興的說道:“小姐你決定要太子殿下幫忙了嗎?”
“不是,我去要幾顆丹藥。”
大戰在即,死傷難免,就是不顧着自己,也要顧着春姐和湯圓,以防萬一。
還有,師兄的遭遇讓她耿耿於懷,她不想連累令羽,這次就是要把他送回去。
這是她的仇怨,不想連累別人。
“是!”
春兒知道小姐有她自己的打算,也不多問。
玉千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就走出了房門,對着屋頂喊了一聲,“令羽!”
令羽聽到玉千絕的聲音,以爲出什麼事了,很快就從暗處閃到了她的面前,問道:“千絕,怎麼了?”
玉千絕見他擔心的樣子,心裡微微一暖,不想連累他的念頭就更強烈了,她對令羽笑笑,說道:“陪我去趟行宮吧。”
她的笑明媚似驕陽一般,讓令羽的心裡一陣澎湃,着迷的點頭,應了一句,“好!我這就讓人備馬車。”
他有私心,不想讓她騎馬,不想讓街上那些人看見她的美好。
“好。”
玉千絕笑着答了一句。
令羽笑笑,轉身就走了。
行宮。
司空寂正在書房處理一些事,就聽到玄風來報,說玉千絕來了。
他緩緩停住了筆,淡淡的說了一句,“讓她進來吧。”然後繼續批閱公文。
玉千絕得到許可,快速的來到了書房,看着滿臉專注,美的不似凡人的司空寂曲了一下腿,道:“拜見少主。”
“有事?”
司空寂沒有看玉千絕,而是繼續看公文,整個人透着一股疏離的味道。
見他這樣,玉千絕微微一笑,擡起明豔動人的小臉,說道:“少主,前日夜裡我被人偷襲,逃跑中把你給我的丹藥弄丟了。”
聽到她的話,司空寂不明思議的勾了一下脣瓣,將筆一放,往大椅上一靠,問道:“那你今日來,是問本少主要丹藥的?”
“是的,還請少主再賜我幾瓶。”
玉千絕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回答的很是直接。
若不是爲了丹藥,她纔不會來呢,他總喜歡捉弄她,她避之不及。
“哈!”
見她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司空寂笑出了聲。
他這笑聲清朗似風,但裡面的情緒,卻讓人捉摸不定,玉千絕的心一下就開始忐忑了,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緊,問了一句,“不知道少主再笑什麼?”
是的,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知道了什麼?
畢竟那夜追捕的是刺殺他的人,案情進展,首府李大人一定會及時的奏報吧。
“真的要我說嗎!”
司空寂嘴角掛着笑,聲音卻冷了,目光中帶着一絲審視和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