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上,王后!”
衆人行禮,一眼看去,就會發現,那些貴婦,看向宮冰雪,眼中透露出嫉妒。
只是這絲嫉妒,隱藏的很深,沒有被人發現。
“諸位愛卿,玩的可好?”
李唐和宮冰雪,雙手合十,十指相扣,走向龍椅鳳座,可謂是相濡以沫。
“回王上,若四海皆平,大唐爲尊,我們這些臣子,無論身處何方,都可以玩好。”
魏徵站出來,笑着說道,聽其話語,就覺得十分豪邁,但隱晦之中,卻透露出警示。
大唐四方,仍有戰亂,強大的國家,還有許多,所以大唐國,還需要努力。
“魏卿此話,別有深意啊!本王相信,不遠的未來,大唐國,當爲至尊國家,四海之外,再無敵手。”
李唐聞言,堅定的說道,豪情壯志,使許多貴族小姐,眼冒異彩,閃爍愛慕。
有理想的人,總吸引人注意!
“魏大人,午宴馬上開始,在這個好日子,你就別再諫言,以免搞砸氣氛。”
文武百官,全部不語,一名氏族代表,出聲訓斥道。
在他看來,自己這番話,能博取李唐好感,因爲任何一個君王,都不喜歡諫言,尤其是這種喜慶日子。
只是可惜,他遇見了李唐,平心而論,對魏徵的諫言,談不上好感,但也不厭惡。
“無礙,大家有序入座,此時沒有君臣,只有一羣志同道合,共謀發展的知音。”
李唐說道,沒有批評魏徵之意,擡起右手,做出請的手勢,衆人見此,找到自己位置,正襟危坐!
“奏樂,起舞,上酒!”
一名太監,大聲喊道,絲竹管絃之音,立馬停止,一邊的樂師,拿起小棒槌,敲打編鐘,美妙樂曲,響徹皇宮。
十名舞女,穿着舞服,在御花園中,翩翩起舞,舞轉回紅袖,似蝴蝶,似孔雀,似百獸……美得讓人陶醉。
“王上,你看舞蹈,最爲關鍵之處,是什麼地方?”
在人們沉醉音樂,癡迷舞蹈時,宮冰雪突然問道。
“舞蹈,是有節拍的步伐,我想這最關鍵的,是舞女的足部吧!”
看着舞女身形,稍微沉思,李唐才說道。
“沒錯,舞女跳舞時的華麗,腳尖的光輝,是因長時間努力,用較長歲月,才刻畫出來的。”
宮冰雪說道,話語之中,同樣帶着警示意味。
“我說王后,你咋也和魏徵一樣,在這過年之際,還來警示本王?”
李唐一聽,就有點鬱悶,難道自己,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嗎?
“王上,你若是個普通人,我就不會警示你,但你是君王,所以魏徵,纔會時時刻刻,出聲警示。”
宮冰雪一笑,平靜的說道,語氣波瀾不興。
“好吧!魏徵警示本王,尚在合理之中,但王后你是爲什麼?”
李唐點了點頭,再次詢問道。
“我啊!是爲了大唐的未來,爲了我的孩子,能有一個優秀父親。”
宮冰雪說道,芊芊玉手,還摸着肚子,臉上洋溢出幸福。
在半個月前,她就感到反胃,請來御醫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這讓她又驚又喜。
但爲了給李唐一個驚喜,再加上後宮,沒有人爭寵,所以她就不着急,沒有對外聲張。
直到今天,藉着過年,才把這個消息,告訴李唐!
使過年喜上加喜!
“真的?”
李唐一愣,平靜的臉上,浮現出激動,握住宮冰雪的手,使她有點吃痛。
“傻瓜,當然是真的了!御醫已經診斷了。”
白了李唐一樣,宮冰雪把手推開,往邊上坐了一點,有一點生氣。
“信,當然信,這不是太突然了,沒有思想準備嘛!”
訕訕一笑,李唐連忙說道,內心深處,一直牽掛的東西,終於落下了!
帝王,都希望自己國家,能千秋萬代的傳下去。
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子嗣,也就是皇族血統。
有了子嗣,才能立太子,成爲皇儲,爲國家之本,一旦君王不幸隕落,太子繼承王位,才能確保,國家不會解體。
而大唐國呢?只有李唐一人,君王無後,這是社稷不穩的狀態。
“這還差不多,從今以後,你必須做榜樣,做一個受人尊敬的君王!”宮冰雪說道。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這個消息,本王必須昭告天下,普天同慶。”
李唐說着,猛然站起來,帝王威壓,充滿御花園,打斷歌舞,使沉醉的衆人,瞬間清醒。
“王上,怎麼了,難道是歌舞不好嗎?”
范蠡抱拳問道,嚇得舞女和樂師,齊刷刷跪地,不斷磕頭。
“不是,本王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那就是大唐國,已經有繼承人了!”
李唐說道,三條氣運金龍,浮現天空,灑下金輝,以做慶賀,使衆大臣,心中一驚。
有繼承人,那就代表着王后懷龍子了!
“恭喜王上,恭喜王后!”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趙雲,連忙跪地,大聲喊道,其餘大臣,也跟着大喊。
龍子出現,事關國運,事關社稷,這一刻,大臣的內心,也放鬆下來。
“哈哈,龍子降臨,是大唐之福,本王要把這個消息,昭告天下。”李唐笑着說道。
衆大臣點頭,都沒有意見。
因龍子出現,使御花園的氣氛,達到頂峰,接下來的朝會,十分熱鬧。
…………
而正南方向,千里之外,同樣在舉行年會。
只是這場年會,沒有紅綢,沒有舞蹈,沒有樂曲,沒有佳釀,反而兵威森嚴,增加一絲壓抑。
這是一場,來自軍隊的年會!來自邊塞的年會!
喜慶,都隱藏內心,塞外,不能有歡喜,因爲歡喜,還麻痹衆人,之所以過年,只因爲內心,不捨的牽掛。
寬闊校場,擺放座椅,香甜飯菜,擺滿桌子,一隊隊岳家軍,邁着整齊步伐,輕輕走進,以免濺起灰塵。
“將軍,按照你的命令,末將已經把將士,分爲兩批,分開過年會,不給祁天候國,偷襲安南關隘的機會。”
校場中間,孟珙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酒菜,笑着說道。
“嗯!但本將內心,還是不放心,城牆上方,必須有人盯着,要不這樣,中午你去,晚上由本將去。”
看着高大城牆,岳飛說道,他的內心,總是感覺不詳。
“嗯,這樣也好。”
孟珙點了點頭,就站起身來,走上城牆。
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放鬆!
但他沒有看到,在城牆的另一邊,有一個參將,走進城樓,搬開一塊磚頭,走出城牆,悄然消失。
危機,已經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