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話說你們在城北是不是有一家酒坊?我要了!”雲無憂突然想起什麼,隨口說道。
“酒坊?你要制酒?簡直跟個強盜似的……給你就給你了,那裡的人我也給你留下,放心使用好了,都是些可靠的人!”夜無涯無所謂的說道,這點小事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不過他倒對雲無憂制酒挺感興趣的,比如說如今鼎鼎大名的燕歌酒便是他所煉!
“額……這種麻煩事,這個是過程,你把我送到那個酒坊,先幫我煉製一些再說,讓我看看效果如何?”
“哼,血衣侯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十萬精兵才只能勉強平定邊關,幾年內才破了三國,就這樣子也能被稱爲名將?
再說了,一個女子有何資格領兵?若我爲帥,三年定能攻破燕國國都,哪還需要什麼血衣侯,白衣侯?”一個男子狂妄的聲音傳來!
“你特麼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看老子我不打死你們!”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憤怒中有着迷茫!
自己在前線拼死拼活的,就是爲了保護這種醉生夢死的蠢貨嗎?
“切!再說一遍怎麼了?她血衣侯不配爲將,哼,我告訴你們,這裡是哪?這裡是醉軒樓,最便宜的一杯酒都需要五百兩銀子,你們這種人有資格在這裡嗎?一輩子的錢又能買這幾杯酒?”那個男子不屑的聲音響起。
雲無憂聽到外面的爭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而且還有人指名道信的罵自己未來的老婆,這簡直是叔叔能忍嫂嫂不能忍,與夜無涯對視一眼,便決定走出去看的究竟!
場中分成兩撥人,一波是穿着紅色衣服的粗壯男子,大約三十多人,這應該是血羽營的人!
血羽營昨天剛到達雲城,今天應該是休整了一天,然後這羣將士們便迫不及待的來看看聞名雲國的醉軒樓究竟是怎樣的繁榮?
而另一波是一個男子爲首,神情高傲,彷彿天老大,我老二一般!
他身後大約十幾個人,衣着不凡,看起來有富家公子,也有讀書人,話說雲國的讀書人還真讓人失望啊!
“喂,那個傻逼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雲無憂有些不爽的問道,他媽明明我都沒有這麼囂張,你這麼囂張真的好嗎?
“這個人?最近剛剛舉行的全國大考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個人便是這一代的狀元……以他這個年紀便是狀元,有點小小的囂張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年輕氣盛嘛!”夜無涯解釋道。
“我去,我怎麼覺得雲國要完了呢?這種人都能做狀元……便宜老子看人的眼光有點差!”
“這種人?他的老師可是一代大儒,可不能惹急,惹急了雲國全體讀書人一起懟死你,別跟我說你不慫!”
“一代大儒?這種人竟然也能成爲大儒,看人的眼光這麼差,這種眼高於手頂的人也能收做徒弟,我都懷疑世界上是不是沒人了?”
本來,血羽營領頭的百夫長知道兄弟幾個加起來不過千餘兩銀子,根本吃不起醉軒樓的山珍海味,可奈不住兄弟們的請求!
就來醉軒樓看看,反正咱也不買啥,就是單純看看而已,長長見識!
可來到這裡卻聽到有人對血衣侯不敬?要知道,血衣侯對他們而言是神,是這隻軍隊的靈魂,豈容他人隨便污辱?
兄弟們漲紅了臉,而有些富家子弟更是一臉不屑的看着他們,還有甚者扔出幾個銅板,彷彿是在打發叫花子!
“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哪裡來滾到哪裡去?真是的,一天好心情全都被這幫狗東西給攪了!”
爲首男人更是一臉倨傲,隨手端起桌上的一道菜,高傲的扔到了地上,只聽他不屑的說道:“這道菜價值千金,你們一輩子估計也吃不到這樣的美味,如今我給你們機會,要不要過來嘗一嘗?”
百夫長叫馮剛,看着憤憤不平的兄弟們,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能給血衣侯添麻煩!
如果打了他們,雖然一時痛快,可有心人定會告將軍治下不嚴,血衣軍管教無方,鬧事欺人!
所以他不能出手,看着這羣衣卓不凡的權貴,他迷茫了!
自己當兵十五年了,二十歲時便在前線拼殺,自己不顧生死戰鬥只會保護這羣人渣?
多少兄弟命喪黃泉?用死亡換來的和平只爲這羣人從早到晚的醉生夢死?只爲了讓他們在這享受鶯歌燕舞?
“他是誰呀?他這種人真的能當狀元?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雲無憂臉色平靜,有些鬱悶的問道,這鬱悶中帶着些冷漠!
“秋羽,大儒的弟子,雖然他的品行不咋地,但他的文學水平並不低,可以算得上是這一屆的佼佼者,拋開他的品行不說,他確實有資格當上狀元郎!”
“唉,便宜老子也正是識人不明?不會老糊塗了吧?”雲無憂有些諷刺的說道:“我覺得這個時候是我出場的時機!”
“你要多事?大儒的力量不可小看,這狀元郎的價值也不可小看,畢竟天下讀書人可是意外的團結,而且,如果你要這麼做,估計你的名聲又臭了吧?”夜無涯聳了聳肩,有些無語的說道。
“不能任用賢才?摧毀人才?這種惡名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嘛!”雲無憂滿不在乎的說道。
“隨你,對於你這種視名聲如糞土的人來說,還真是可以爲所欲爲啊!”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雲無憂一身雪白,淡然的走了下來,只聽到他有些冷漠的說道:“說的好啊!秋羽是吧,早有耳聞了!”
馮剛緊握着雙拳,死死地看着衆人,恥辱的準備離開,卻聽見雲無憂突然說道:“來人,把他們給我趕走,一羣豬狗不如的東西,在這裡還真拉低了我的逼格!”
一衆醉軒樓的下人將馮剛等人緊緊圍了起來,此時的馮剛雙目噴火,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出了責任我馮剛一人擔着,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