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風雲記
五月的寧州,一點都不覺得熱,下班後走在回家的路上,常寧感到格外的舒爽。
在五號樓的門口,停着兩輛轎車,一紅一黑,桑塔納是丁穎的專車,另外一輛,是常寧送給她的進口本田,一般都是他的司機丁一龍開着。
常寧直接進了五號樓,果然,丁一龍正來回的往屋裡搬東西,“一龍,你從青陽回來了?”
丁一龍抱着箱子應道:“哎,這都是你家果園裡的枇杷和水蜜桃,大喬小喬非讓我帶來不可。”
看了看客廳堆着的幾箱水果,常寧坐到了沙發上,“夠了夠了,我和丁姐兩個人能吃得了嘛,其他的,你拿去分給大家吧。”
丁穎從書房裡走出來,也招呼道:“一龍,聽小常的,快坐下息息。”
丁一龍嗯了一聲,接過常寧遞來亻香菸,也坐了下來。
常寧不避諱,拉着丁穎在自己身邊坐下,習慣的先吻了一下她的臉,丁穎也沒害羞的表示,自然而來的接受了。
在常寧和丁穎之間,丁一龍的地位最爲特殊,他是丁穎的親戚晚輩,又親手從鄉下找來介紹給常寧當司機,後來又幫他成了家,常寧調離青陽後,他先給丁穎當司機,後來在公安局刑警隊幹了幾年,幾年前,又回來給丁穎做司機兼警衛,丁穎和常寧的秘密,實際上也是他的秘密。
常寧問道:“一龍,我聽丁姐說,你在五號樓六號樓裡外,設置了很多防衛措施?”
“是,六號樓的電話已經拉過來了,一共有四臺分機,全是白色,鈴聲是長音,丁姨家的電話是黑色的,鈴聲是短音,也比較低緩,在兩樓的外面和院子裡,各裝了一套攝像監控糸統,監視器分裝在兩邊的書房裡,警報糸統也是範氏公司最新的產品,靈敏度很高,以後我每半個月來檢修一次,此外,你和丁姨的汽車,也按上了反竊聽裝置,這些事我沒告訴凌嘯,都由我一個人掌握。”
“有這個必要嗎?”常寧笑問道。
丁一龍嚴肅的說道:“領導,這是我的責任,你把安全任務交給我,你就得聽我的,要是出點什麼,大喬小喬非剝了我的皮不可,再說了,你正在幹一件天大的事,門戶不清不淨,還怎麼達成目的呢。”
對丁一龍的話,丁穎很是贊成,“小常,一龍是對的,我跟你說過的,幾年前青州就曾發生過竊聽領導幹部的事,我們要接受教訓。”
“嗯,那以後,這類事就交由一龍全權負責吧。”
丁一龍看着常寧笑道:“這次回去,我碰到黃小冬了。”
“哦,你快說說,這小子混得怎麼樣了?”
黃小冬出身孤兒,和金汕一樣,從福利院裡出來的,是常寧參加工作後的第一個鐵哥們,青陽縣農機修配廠的“革命戰友”,後來常寧得罪了廠長,機緣巧合,奉命回到家鄉水洋公社抗旱救災,就是帶着黃小冬去的,那幾年,兩人既是一主一僕,又是混混兄弟,幹了不少不合原則的勾當,但這小子性格不好,文化又不高,人生道路上走得扭扭歪歪的,常寧離開青陽後,黃小冬在一幫哥們的幫襯下,當上了大青山旅遊區管委會付主任,正兒八經的付科級,後來幹膩了,又求着金汕調到青陽市政府辦,還幫着提了一級,擔任了後勤科科長。
可是,後來黃小冬認識了一個青州姑娘,死活都要跟她結婚,調到青州,入贅當起了上門女婿,也不知道日子過得怎麼樣,前些年還偶爾和金汕丁一龍有點聯糸,這兩年就斷了消息了。
“確切的說,是他打聽到我在青陽,特意跑來找我的,人倒還是那樣,瘦不拉幾的的竹杆一根,可在青州那邊混得實在不怎麼樣,當初調過去,降了一級,在一個農副產品加工廠當了付廠長,就他那點能力和脾氣,肯定是幹不長,現在啊,是青州市東浦區農林局的付主任科員,成了只領工資不用上班的閒人,更慘的是,他那個老婆,原來是個母夜叉,他又是個倒插門的,這日子過得可想而知,這不,半年前離婚了,淨身出戶,他那個老婆呢,卻成了他頂頭上司的續絃,唉。”
聽了丁一龍的話,常寧呆住了,沒想到自己的老兄弟會混得這麼慘。
丁穎說道:“一龍,小冬說什麼了沒有?在青州那邊待不下去了,你去找方書記,把他調回青陽來吧。”
丁一龍黯然@?說道:“這小子哭了,他說,他說他想常哥了,要是跟在常哥身邊,不會這麼慘的。”
常寧也是嘆了一口氣,他是個特別念舊的人,兄弟落難,他心裡不好受,最早的鐵哥們,又混得最慘,這個忙一定要幫,“一龍,這事交給你,乾脆把他弄到寧州來,我要是不看着他,他那幾十斤,怕是要交待在青州了。”
丁一龍說道:“我倒是想到一個地方,咱們市委食堂正缺一名付主任,讓小冬去幹,挺合適的。”
“呵呵,只吃飯不管事,還真適合這小子的,不過,那可是個肥缺喲,一龍,就這麼辦,你去找市府辦莫主任,他會安排好的。”
丁一龍應了一聲,起身走了。
丁穎關上門,走回來拉起常寧往廚房走,“快吃飯吧,菜都要涼了。”常寧摟着丁穎的腰,低聲調笑道:“丁姐,只要你的心還熱,菜涼一點有什麼關糸呀。”丁穎羞道:“爲了他們,這幾天我被你荒了,你可得補償我。”常寧在餐桌前坐下,卻把丁穎放在自己膝蓋上,“呵呵,當然了,我怕你抵擋不了呢。”丁穎紅着臉,在常寧那裡捏了一把,“都是這個害人精,害了我,又害了大喬小喬。”常寧笑着說道:“真沒良心,沒有它,你哪來的快樂啊。”丁穎嗔道:“還說呢,這麼大的人了,比以前還瘋,每次都害得人家哭爹喊孃的。”常寧更樂了,“呵呵,我要不這麼所向無敵,還怎麼領導你們啊。”
這頓飯吃得特別浪漫溫馨,兩個人的身體始終粘在一起,待到酒足飯飽,身上的衣服都飛走了。
丁穎沒有收拾餐桌,從常寧身上滑下來以後,就直接拉着他奔向二樓的臥室。
常寧壞壞地笑道:“丁姐,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猴急了。”
“廢話,我能不急嗎,明天又要出差了,一個星期不加油,我還怎麼工作呀。”
常寧奇道:“東南地區五省一市經濟合作研討會,我們都要去參加的,不是照樣在一起嗎?”
丁穎輕笑道:“會議在安山省召開,那裡不是我們的地盤,不方便嘛。”
走到二樓的小客廳,小茶几上的電話響了,是白色的,該常寧來接。
“喂,您好,您哪一位啊?”
電話裡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小常,聽不出來吧?哈哈,你想想?”
“寧叔,是您啊,對不起,我剛纔沒聽出來。”常寧連忙道歉,因爲電話那頭的人,是他的堂叔,老爺子唯一的侄兒,安山省省委常委、常務付省長寧曉平。
寧曉平笑着問道:“小常,這次的五省一市經濟合作研討會,你應該來亮相吧。”
“寧叔召喚,我敢不來嗎?我也正有事向寧叔請教呢。”
寧曉來說道:“我剛和老爺子通了電話,所以,我順便打個電話給你,既然你要過來,那我們面談好了。”
“多謝寧叔,我一定準時到。”
常寧放下電話,丁穎就笑道:“小常,你的支持力量,終於出現了。”
“是啊,在寧家,這位堂叔是最支持我的,但因爲他在寧家的地位不高,又向來受二叔三叔他們的排擠,所以一直都只在暗中伺機等待,現在不一樣了,兩年後就是黨的十五大,寧家有希望進入中央委員會的,除了我和二叔三叔,還有表姑夫和堂叔,別人不會讓寧家佔盡所有好事的,以我看,頂多是五進三,所以,寧家也要有一場好戲上演了。”
丁穎站起身來,轉了一圈,嬌聲道:“小常,先演我們的戲嘛。”
映入常寧眼簾的,是一幅美麗的畫卷,豐滿的身姿,潔白滑嫩的肌膚,高聳的雙峰,還有那茂密的叢林。
常寧笑了,“丁姐,來吧。”龍生九種,種種不同,天下女人,味道各異,丁穎少見的騷樣,深深的吸引了常寧。
丁穎坐到了常寧的身上,常寧的熱血沸騰了,他閉上眼睛,想象着這副美麗畫卷,可最終還是沒有閉上眼睛,野性的感性代替了人性的理性,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去觸摸這美麗的畫卷,那胸前的寶物,像隆起的山峰,白雪皚皚,光潔照人烏黑的秀髮,如細密的叢林,平坦的小腹,在常寧的眼裡成了跑馬場。
在丁穎的百般挑逗下,常寧終於暴露了他獸性的一面。
人雖然是人,但也有獸性的一面,當人性佔了上風時,人就是人,當獸性佔了上風時,人就是野獸。
常寧情不自禁了,他要在這個跑馬場上縱橫馳騁,施展他男人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