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一下子凝固了,寧拂塵和何婉芸就這樣相擁而立,感受着對方的體溫,聆聽着彼此的心跳。
寧拂塵端詳着何婉芸,這個首次服用他煉製的駐顏丹後的女人,看着她的絕世仙姿,她的烏雲一般的秀髮,明眸皓齒,肌膚如玉。
何婉芸微擡妙目,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寧拂塵,感覺到寧拂塵的體溫逐漸升高了,而摟着她的手也越來越有力了。
寧拂塵的手在他的纖腰上摟着,感覺手感不錯,纖細柔嫩,稍往下去,又是特別豐潤,很有弧度,頗有彈性。
感覺到寧拂塵的手有些不老實,何婉芸有點不知所措,本來極其柔軟的身子,變得更加軟綿綿的了。寧拂塵覺得摟住她只需要一隻手完全足夠了,這隻手閒着也是閒着,便沿着腰部上行,慢慢的攀上了前面這座高峰。
何婉芸自幼隨師傅一起學習巫蠱之術,身子從沒有被人捱過,別說是個年輕的男子了,她只覺全身酥軟,心中慌亂如同鹿撞,不得不閉上眼睛任由寧拂塵的魔爪到處肆虐。
閉上眼睛的何婉芸在寧拂塵的眼裡,更加吸引人了,鮮豔的紅脣既薄又有肉感,小巧的鼻子高高地挺立。
實在忍不住,寧拂塵也閉上眼睛,嘴巴向她的紅脣迎了上去。
三寸、兩寸、一寸、一釐米、一毫米、零點一毫米。
眼看着寧拂塵的嘴就要吻上了何婉芸的紅脣。
寧拂塵的嘴脣卻越來越慢了。
零點一毫米的距離,便成了他們永永遠遠也無法到達的距離!
原來寧拂塵剛閉上眼睛,他的眼裡便浮現出初識何婉芸時,與依妮林宇軒一起,在祖巫廟堂相遇的情景,苗疆大苗山祖巫廟,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嫗正端坐在蒲團之上,口中念着古怪的咒語。
老嫗全身乾瘦,雞皮鶴髮,雙目卻炯炯有神,十分犀利,彷彿可以洞穿一切。這就是當時的草鬼婆,一個人見人怕的老巫婆。
當時的草鬼婆,滿頭白髮,滿臉皺紋,乾癟的嘴脣沒有一絲血色,牙齒幾乎掉光了,講話都關不住風。
這個古稀老嫗的容顏身子,幾乎烙印在寧拂塵的識海里。
服下寧拂塵試煉的駐顏丹,草鬼婆漸漸的發生了改變,頭髮黑了,牙齒長出來了,皺紋沒了........
一個二八佳人新鮮出爐。
雖然握在手裡的風乳翹豚是那麼性感真實,雖然她的皮膚是如此的細膩光潔,可當時的畫面依舊無比清晰的展現在他眼前,寧拂塵突然傻了,徹底的傻了。
睜開眼睛,摟在懷裡的是一個窈窕多姿的俏麗佳人。
閉上眼睛,懷裡的美人瞬間變成了一個雞皮鶴髮的古稀老嫗!
何婉芸也感覺到了寧拂塵的變化,首先,頂在小腹上的堅硬不見了,其次,懷裡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還有那些屬於自己的秘密領地似乎也沒有被進一步侵犯了。
何婉芸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驚疑的看着寧拂塵,身上的體溫也在逐漸恢復。
寧拂塵已經傻了,呆了,呆若木雞!
又試着環抱着何婉芸,乾脆把她柔軟的嬌軀抱起來。
何婉芸突然感到雙腳離開了地面,又羞又急,輕“啊”了一聲,雙手摟住了寧拂塵的脖子,依舊閉上了眼睛。
寧拂塵看着懷裡依舊豔麗迷人,依舊婀娜多姿的絕世佳人,似乎又有了一絲原始的衝動。
可剛閉上眼睛準備去吻她的時候,那一幕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了!
就像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來,寧拂塵渾身一個冷顫,什麼火都熄滅了。
突然,寧拂塵鬆開雙手,轉身跑了出去。
何婉芸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呀!........”
寧拂塵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聲,聲音響徹雲霄。
小蔓也驚得急忙趕來,見寧拂塵一個人站在瀑布邊仰天長嘯,何婉芸跟在後面不遠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婉芸,主人他這是怎麼了?”
何婉芸臉上依舊紅暈未退,期期艾艾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
“也許心裡有事吧,讓他靜一靜。”
何婉芸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些失落的回到洞府中,怔怔地望着月明珠發呆。
吼了幾聲之後,寧拂塵感覺心裡好受多了,回頭見小蔓站在身後,疑惑的咦了一聲。
站在身後的應該是何婉芸纔對呀?怎麼會是小蔓呢?
“婉芸。”
寧拂塵急忙轉身跑進洞府,見何婉芸坐在牀邊獨自垂淚,便站在她身後,雙手摟住她的肩膀。
“婉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不再說話,靜靜地相依。
近在咫尺,一條無形的鴻溝,卻把他們隔成了天涯。
何婉芸首先掙脫寧拂塵的懷抱,靜靜的站起來,擦乾臉上的淚水,默默地開始打火做飯。
“婉芸。”
“師傅,你不要說了,我感謝你給了我第二次青春,也感謝你教會我修仙,我會認真的修煉,刻苦的畫符煉丹,來報答你的大恩。”
寧拂塵徹底無語了。
“真的,如果沒有你,我還是苗疆一個老太婆,或許現在已經成了一堆黃土,我真的感謝你。”
寧拂塵深深的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表情,裝作輕鬆的道:“也許,需要一個過程,時間會解決這一切的。”
何婉芸疑惑的看着寧拂塵:“你爲什麼會這樣覺得?”
“因爲我相信,遇見你就是一種緣分。”
“也許是孽緣吧,你是我的希望,也是我的墳墓。”
“你的話怎麼變得這麼有哲理了,我都聽不懂了。”
“不懂算了,今天想吃是什麼?”
寧拂塵也不想圍着這個沉重的話題繞了:“我一向是有什麼吃什麼,客隨主便吧。”
何婉芸終於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貴客了。”
“嗯,蘑菇,山藥,野菜,這麼多好吃的。”
“都是山裡採的,素菜。”
不一會,幾個精美的素菜擺上桌子,寧拂塵這段吃慣了油膩海鮮,這頓素菜倒是別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