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斌見寧拂塵站在這塊瓷板旁邊,不禁有些奇怪,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是文各瓷板,年代不遠,不過時代特徵明顯,反映了國家特殊時期的一些事物,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歷史見證吧。”
寧拂塵點了點頭道:“有點意思,這個怎麼賣呢?”
“五百。”劉斌把手張開舉起道。
幫我取下來吧。
“好嘞。”劉斌把畫取下來,忙着拭擦乾淨道:“您喜歡瓷版畫那邊牆上還有呀,清代的青花、粉彩、廣彩都有。”
寧拂塵微微一笑道:“送個人,這個便宜。”
和劉斌聊了一會,寧拂塵從中學到不少知識,結合神識探查,進行反覆對照,寧拂塵發現一百年左右的東西靈氣僅僅是能夠感應到而已,上了兩百年的東西靈氣就濃郁了,三百以上的東西外面會有一層靈氣包裹,年份越長,包裹的氣團就越大,器物如果有損壞或有修補,氣團會出現凹陷;出土不久的古玩裡面會有一股陰冷氣息;玉石的靈氣比其他古董要濃得多,而且玉器裡的靈氣居然可以吸收;書畫的靈氣比較柔和,有清心寧神的感覺。
眼看着天又快黑了,寧拂塵起身準備回家,劉斌道:“對了,你有沒有聯繫方式?上次那個買銅鏡的人來找過你了,說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幫忙。”
寧拂塵把手機號告訴了劉斌,道:“再碰到他你就把電話號碼告訴他吧。”
寧拂塵手裡捧着元石,腋下夾着文各瓷板,從地攤中間走過,四下都是嘀嘀咕咕的議論聲,一片鄙視的目光,隱約聽到什麼“人傻錢多”、“宰了頭肥豬”之類,也懶得理會,這年頭,人浮於事,大家都沒事幹就只會蜚短流長,搬弄是非。
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寧拂塵便回到了住處。元石暫時還用不上,那麼龐大的靈氣他還不能吸入,最少也得突破練氣期才行。
寧拂塵沒有急於修煉,捧出瓷板仔細打量起來。瓷版畫十分普通,邊框用的樟木,卻做得十分結實,後面背板尤爲紮實,看上去好像是很厚的木板把瓷板封了個嚴嚴實實,中間還有兩根木方,如果想看裡面的瓷底,只能損壞整個木框。
反正瓷板和木框都沒什麼價值,損壞就損壞吧,寧拂塵找來錘子和刀具,小心的把木框拆開,裡面居然全部是字畫,寧拂塵打開一副,保存十分完好,上面畫的一個仕女坐在桃花樹下,題詞是:人面桃花相映紅,阜長任薰寫。
這阜長任薰不知是何方神聖,他的畫巨人被藏在這裡面了,寧拂塵一幅幅打開,全部是任薰仕女圖,共有十幅,最後一幅打開,竟然掉下一個信封,信封上紅色的偉人語錄,下方是寧城地區革命委員會緘。
寧拂塵一看,把畫放在牀上,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發了黃的信紙,上面用工整的小楷寫着:我寧氏一族竟遭此大難,亭臺樓閣均已燒燬,古書字畫亦已成灰燼,心爲之碎也,任氏十美圖藏於此,實屬不得已而爲之,另外,有元代青花釉裡紅大缸一口,餘恐被破四舊小組搜去,已將其漆上黑漆,藏於老宅之茅廁中作蓄糞之用,乃國寶也,凡吾寧氏後人得之,應先參悟其中山水奧秘,找到秦皇遺物,以光大我寧氏一脈。寧天華氏絕筆。
寧拂塵讀完,心下黯然,看來當時情況緊急,這個叫寧天華的也來不及多寫什麼,就匆匆忙忙的把他封存在這個瓷板裡面了,這瓷板可是紅色物品,沒人敢砸的。
原來是我寧家之物,看來我寧家在解放前是個大戶人家,直到破四舊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古董被燒燬或沒收,這個任薰十美圖,品相倒是不錯。那個元代青花釉裡紅山水裡面,竟然還蘊含着秦皇遺物的秘密,但不知這老宅在何處。
正一個人胡思亂想,忽然間電話想了起來,把寧拂塵嚇了一跳,一直沒有用過這東西,沒想到來電話聲音這麼大,這要是修煉的時候來個電話,豈不是要走火入魔?
寧拂塵按下接聽鍵,裡面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喂,你好。請問您是寧哥嗎?”
寧拂塵一聽,有點耳熟,便道:“是啊,您哪位?”
“哎呀,可算找到您啦,您還記得嗎,我就是上次在您手上買那個八卦銅鏡的人叫張強。”
“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有很多疑問想向您請教,還有上次那個道長您還記得嗎?他也想和您見個面。”
寧拂塵猶豫了一下,想想當時人家也幫了自己,便答應了。
張強一聽,興奮的道:“明天中午,咱們在寧城飯店皇冠包廂,不見不散。”
寧城飯店,這可是五星級酒店,不知道這張強又在玩什麼花樣,管他呢,明天見面就知道了。
收拾好任薰十美圖,把瓷板和木框扔到一邊,關閉手機,寧拂塵開始修煉,由於體內靈氣充足,身體雜質也排出的差不多了,寧拂塵很快進入鍛體後期。強大的靈氣疏通在丹田中有些躁動。
寧拂塵不敢大意,小心的引導着這股靈氣自丹田直接往下行,至會陰處,按照龍變真訣之口訣,收腹提肛,靈氣果然一下子通過會陰向督脈流去。
靈氣首先聚集在長強穴,丹田中的靈氣不斷的通過會陰涌入長強穴,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只見砰的一聲輕響,好像吹破了一隻小氣球的感覺,靈氣向上直衝,在腰俞穴稍微停了一下,瞬間衝破阻滯,直奔命門,到命門學時又堵住了。命門穴乃人體十大死穴之一,非同小可,靈氣源源不斷的涌入命門,可命門好像一個深潭,怎麼也填不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