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和尚還沒走近山門,就看見門口站着兩個穿着黃色僧袍的和尚,兩人頓時一驚,道:“長老,您怎麼出來了?”
黃袍僧人道:“你們把外人帶進來了,去吧柴火放好,後山面壁去吧。”
“啊!”兩個小和尚大吃一驚,急忙回頭,看見寧拂塵不緊不慢的向着山門走了過來。
“施主請了。”黃袍僧人看見寧拂塵,見他要往山門裡面走,忙攔住道:“施主,此處乃佛門清淨之地,不對外開放,還望施主見諒。”
寧拂塵一看,忙拱手道:“兩位大師有禮,在下寧城寧拂塵,本來上明覺寺進香,不小心迷路了,走到這裡來了,飢寒交迫,還望大師行個方便。”
“既然如此,老衲到齋房取些齋飯,施主可在山門外用膳,吃完飯,老衲再讓衲小僧人送施主出去,施主看如何?”
寧拂塵笑道:“大師言之差矣,山門之外,豈是待客之處。”說完,寧拂塵便欲往裡面走。
“施主休得無禮,此處乃佛門重地,不可進入。”黃袍僧人大喝一聲道。
寧拂塵發現此等絕密之地,基本上已經知道這是古武宗門,他正想找一些古武門派之人打聽一些情況,苦於找不到宗門,今天既然碰上,哪有回去之理。
黃袍僧人見寧拂塵要硬闖,兩個人一人伸出一手把山門攔住。
寧拂塵見狀,忙抱拳道:“既然如此,還望大師不吝賜教。”
說完,便學着武打片中比武的樣子,擺出一個架子。
黃袍僧人一愣道:“太極拳?”
寧拂塵一看,不知不覺居然使出了太極拳的招式起手勢,便道:“大師請賜教。”
說完就是這個起手勢不變,往裡面走了幾步,兩名僧人,一左一右,大摔碑手甩了出來。
寧拂塵一招如封似閉,攬住兩人的手,猛的一推,兩名黃袍僧人站立不住,向後急退了七八步,坐在地上,裡面大小僧人頓時大驚失色。
黃袍僧人急忙走到旁邊,拉響了門裡的大鐘。
霎時,一陣噪雜的腳步聲,近百名僧人拿着棍棒圍了上來,幾個老年僧人也從禪房匆匆趕來,一名身着紅色袈裟的老僧沉聲道:“釋信,何故敲響大鐘?”
旁邊一名胖和尚哈哈大笑道:“哈哈,這鐘怕有二十年沒有響過了,這位施主,今天有幸爲施主響起了,哈哈。”說完一陣爆笑,衆僧只覺得耳朵震動,很不舒服。
寧拂塵對着紅衣和尚抱拳道:“在下只不過想進院討碗齋飯,出家人慈悲爲懷,不應該拒絕才是。”
那個叫釋信的大喝道:“本院今日有大事,施主不能進入。”
寧拂塵不管這些,只管昂首向前走去,兩名黃袍僧人不敢再攔,那名胖和尚道:“大膽狂徒,竟敢無禮闖我山門,接我一拳。”
寧拂塵直覺勁風撲面,輕輕的一側身,順手抓住胖僧人的拳頭往後一送,胖和尚一個趔趄,撲倒在地,衆人大驚。
胖和尚乃明覺禪院圓字輩,是釋信二人師叔,已經達到黃級中期了,竟然被寧拂塵輕描淡寫一招落敗。
紅衣僧人是禪院主持,一看忙笑着走上來道:“道友原來真人不露相啊,既然如此,請進來說話。”轉身對衆僧人道:“都散了吧。”
原來,這明覺禪院是明覺禪寺的後院,也是明覺禪宗的駐地。
明覺禪宗是古武中一個極小的宗門,也不參與其他古武宗門的一些活動,在寧城一帶也只有此一家宗門,已經有好幾百年了,還是日本鬼子進來時,出過山的,當時只派了二十幾個人,把小鬼子殺了個人仰馬翻,不敢再在寧城猖獗。
明覺禪宗修煉的佛門功夫,屬於少林一脈。
明覺禪寺乃是千年古寺,香火旺盛,禪寺的收入以支撐禪宗的修煉開支,而禪宗則保障禪寺的安全,前廟後院,相得益彰。
由於明覺禪宗一向與世無爭,只知道精心修煉,也沒有人前來惹事,因此二十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
紅衣主持也只不過黃級後期而已,他因爲看不出寧拂塵的境界,所以不敢大意,只得吧寧拂塵請進禪院待茶。
寧拂塵隨主持一起進入禪堂,紅衣主持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施主如此年輕,竟然已經是玄級修爲了。”
寧拂塵不置可否,道:“大師客氣了,僥倖而已。”
“不知施主今日進來我宗門,有何見教?”
“大師,在下因在山中才一些罕見藥草,忽然看見歸宗弟子在絕壁上行走,驚訝萬分,這纔跟進來的,正好在下在修煉時有很多不解之處,早就想找一個大師請教一二,今日有幸得大師接見,還望賜教。”
“施主客氣了,您儘管問,老衲知無不言,只是施主修爲遠勝我等,只怕會令施主失望呀。”
“在下常聽人講起天地玄黃,古武四大境界,我一路修煉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同,不知這境界是如何劃分?”
“初學武者,多是外家功夫,稱不上境界,真正形成內力,真氣可隨經脈走動,才真正入門,可以稱爲黃級初期;打通十二正經,練得大小週天,如果通了生死玄關,真氣外放,可隔空打物,就稱爲通玄,又叫玄級武者;地級在玄級基礎上更進一步,我也說不清楚了,至於先天,只是傳說,據說目前崑崙劍派的太上長老昆吾上人和武當派太上長老清虛子都是半步先天,已經通神了。”
“通神?”
“對,先天最大的特點就是通神,據說閉着眼睛可以看見數丈以外的事物,並且沒有阻隔。”
寧拂塵暗道,這不就是神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