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許家主一怔,神色有些茫然。
他本以爲,這等強者,對於顏面應該比他們還要看重,而他之前的舉動,無疑觸及了對方的顏面!
這種情況下,對方即便不會覆滅他們許氏,也也不應該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他們許氏纔對?
怎麼就毫無後續舉動的走了?
不得不說,楊晨無法理解許氏對顏面的看重,而身爲許氏掌舵人,受到許氏理念沾染最深的許家主,也同樣無法理解楊晨毫無作爲離開的舉動!
許久後,許家主才苦笑着搖了搖頭,低語道:“或許,我們許氏從始至終,都未曾被他放在眼裡吧?”
雖然這個想法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但也是他認爲最合理的解釋了。
隨後,許家主目光轉向許恆,眼中露出一絲欣慰。
……
石羅國國都。
許恆獨自一人來到國都城牆外,看着這座雄偉的城池,想起如今居住在城池中的那個存在,臉上有些恍惚!
距離他們從南崖城返回,已經是一天過去了,而前兩日的經歷,如今依舊曆歷在目!
大起大落已經無法形容他的感受,更貼切的形容是,他在遇到楊晨之後,便被楊晨折騰的死去活來!
從世間墜落地獄、又從地獄回到世間、又從世間墜落地獄……
慶幸的是,最終他又回到了世間,不!應該說是更進一步,如果世間之上存在着天堂。那他應該是來到了天堂了。
如今,他在氏族內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雖未直接被擬定爲家主繼承人。但享受的待遇、資源,已經完全是繼承人的份額,成爲家主繼承人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懸念,最多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而且,因爲他的舉動,幾乎可以說避免了許氏的一次禍患,氏族高層也皆對他刮目相看,連態度都比以往好了太多!
要知道,在許氏這樣的大家族內。高層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複雜難明,牽一髮而動全身,即便他們是家主之子,面對氏族高層,也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只有真正被擬定爲家主繼承人,成爲未來許氏掌舵人,纔算是真正的家主之子,能得到氏族高層的認可!
可即便是那樣,也最多隻是讓那些氏族高層認可。若沒有什麼驚豔的功績,也難以讓那些高層另眼相看。
可以說,如今他雖然還不是家主繼承人的身份,但他在氏族內的地位。卻比真正的繼承人還要高!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目標,而如今因爲遇到楊晨之後,不過短短几天。便完全實現、甚至超越了他的目標!
想到來國都之前,氏族高層隱晦曲折的暗示。他便隱隱感覺到有些好笑。
那羣老傢伙,一個個想要通過他緩解與楊晨的關係。但卻又礙於顏面,吞吞吐吐,扭捏的像一羣大姑娘似的,讓選擇性忘記了自己‘劣跡’的他頗爲不齒!
不過不齒歸不齒,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不說緩解與楊晨關係,對許氏本身的影響,他自己也頗爲感激楊晨,也想要消除許氏在楊晨眼中的不好印象。
更何況,他也知道,那些氏族高層之所以對他那麼和顏悅色,除了因爲他之前的作爲之外,更大的原因便是他與楊晨存在的聯繫,想要讓他成爲許氏與那位比國君還要強大的存在之間的紐帶。
他甚至敢肯定,如果自己敢拒絕,那羣老傢伙們會立馬跟他翻臉!
他可是知道那些老傢伙的品行,在外面一個比一個能裝、一個比一個道貌岸然,但在沒有外人的氏族之內,卻一個比一個無恥,翻臉不認人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他也不想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綜合以上原因,雖然許恆在感激楊晨的同時,也不可避免的因爲這兩天忽上忽下的遭遇,而對楊晨更加懼怕,但還是來到了這座宏偉的城池。
至於他同父異母的大哥許慎,他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作爲一手造成如今局面,甚至差點釀成大禍的罪魁禍首,許慎註定了會成爲那些老傢伙們的出氣筒,被冠上剛愎自用、狂妄自大、不堪造就的評價而剝奪一切權利、待遇,已經是那些老傢伙的臉皮不夠厚了。
雖然如今以他的身份,想要整治許慎,只是一句話的事,不過真正到了如今局面,他的心境已經不同,以往恨之入骨,做夢都想着對方被雷劈死的他,如今已經對這些完全看淡,也不想對已經悽慘的許慎,再做落井下石的事了。
收斂住腦海中各種念頭,許恆看着面前宏偉的城池,感慨的出了一口長氣,胸口處充斥着的意氣風發,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對着這城池大聲的宣告一聲: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當然,繼承了許氏‘優良’傳統而極要面子的他,自然是不會真喊出這麼土鱉的話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昂首闊步、一幅老天……哦不,是楊晨最牛、他第二的欠揍模樣,施施然走入國都之中。
只可惜,剛進入國都,便有標註着明顯有着許氏特徵的魂族恭敬的迎接了上來,一路簇擁着他前行,以至於沒有出現**絲逆襲暴打高富帥的戲碼出現,且街道兩邊那些羨慕、憧憬的眼神,更是彷彿爲他蒙上了一層高貴的光暈,讓人不禁感慨老天是瞎了眼的。
在氏族魂族的指引下,許恆徑直來到了一座酒樓。
“楊昊前輩就住在這裡?”許恆開口問道。
“是的,少主!”幾名恭敬的站在他身後的幾名魂族其中一位開口道:“我們也向這酒樓內的掌櫃悄悄打聽了,那位前輩就住在二樓的第三個房間。”
作爲整個石羅國三大氏族之一,且族地便在國都之外,許氏對整個國都的掌控力也是僅次於國君,在楊晨沒有故意掩蓋行蹤的情況下,想要找到他的落腳之地,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得到肯定答案,許恆點了點頭,道:“你們退下吧。”
說完,他便一個人走入酒樓。
揮手驅走了諂媚的迎了上來的掌櫃,許恆直接來到了二樓,走到楊晨所在的房間門口,恭敬的道:“前輩,在嗎?”
“進來吧。”
楊晨的聲音傳出,讓許恆心中一喜,有些忐忑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