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這四鬼使紛紛目光聚集一起,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他們的語言很是古怪,武幻界中的人們根本就聽不懂。魔尊怔了怔,其旁的蟹霸天,枯木,貴皇后等區主們也是相顧啞然。
墨羽飛此時正繼續默唸金剛經文,正念得出神,忽聽得四鬼使中的紫袍鬼使正猶豫不決的對其他三個鬼使說道:“想不到這墨羽飛剛剛來到武幻界一年多時間,居然仇家不少。他惹火了九大聯盟。就等於是惹火了大半個武幻界啊!因爲這聯盟中有武幻魔尊,蟹霸天,枯木等排名前十的宗門區域。咱們若是不答應魔尊等人的要求,強行帶走墨羽飛,估計不可能了!但,若是聽他們所說,將墨羽飛斷去雙手雙腳,再宛去雙眼後,我們又如何向師尊秦廣王交代?師尊他老人家可是要個完整的呀?”
“哎,這小子真夠煩人的。我早就算準了,這次咱們出師不利!”黑袍鬼使一副頭痛的表情,無奈開口。
墨羽飛聽到這,看到魔尊等區主以及那些上千弟子們茫然不解的神色,心中頓時明白,原來自己可以聽懂這四鬼使的對話。
而,魔尊等九大聯盟的所有武幻士們,根本就聽不懂。這語言本是鬼界特殊用語。在武幻界的人士聽來古怪,可是,墨羽飛唸誦金剛經文處於定中,卻能聽清這語言。雖然有些模糊,但整體上還是能聽的清楚。
墨羽飛立刻大喜,凝神在定中不敢鬆懈絲毫,一邊唸誦,一邊聆聽。儘管這樣有些分散心神,可是,在沒有強敵攻擊之下,這樣的一心二用並不會損傷身體。只要時間不長,也不會走火入魔。
只聽那青袍鬼使接口道:“這樣僵持下去總不是辦法,
不如我們呼喚師尊,讓他老人家帶着更多的弟子們前來。擒拿這墨羽飛如何?”
“不可,不可,上次師尊已出現在這武幻界中一次,那時候墨羽飛和蟹霸天在拼殺。師尊出現和蟹霸天動手時,卻被墨羽飛這小子逃了!此刻,同樣如此,即便是師尊前來解圍,墨羽飛這小子別的不行,跑的卻比兔子還快得多,他最會坐收漁翁之力了,這一點我們要千萬當心!況且師尊並非武幻士,以他鬼界修爲雖然強大,可在武幻界中需要兌換修爲的。他上一次在這武幻界中以三成修爲兌換了十級武幻力。卻和十級的蟹霸天打個平手。雖然他可用更多修爲兌換,甚至十成修爲兌換到如魔尊這般神識期的境界。可是,師尊畢竟身份尊貴,爲十殿閻羅之首,兌換三成修爲,已是損傷元氣之舉。他又怎會爲了捉拿一個墨羽飛,而再度涉險?”
“嗯,說的在理,師尊身份尊貴,墨羽飛縱然違規該受到責罰,但其程度還不至於極重,故而,不可驚動師尊。我們只能另想辦法。”紅袍鬼使若有所思的說。
墨羽飛聽到這,有些竊喜,又看了看魔尊等九大聯盟的態度,他們一個個態度謹慎。時而看向魔尊。
天霧區區主李嵐,因先前用神識透視法,瞭解到寶貝女兒正和墨羽飛一同隱身。這才稍稍安心。他凝目關切的同時,其旁的弟子們以及四大長老也是相護而視。
卻聽魔尊極不耐煩,正要開口,黑風雙鬼卻察言觀色,首當其衝的質問道:“難道你們不同意將墨羽飛斷去雙手雙腳,在宛去雙眼了。所不同意,就別怪我們魔尊前輩不放人了,我們魔尊老人家乃是這武幻界中的最尊第一,武幻界之真主。若是從他手中帶走墨羽飛,就先過我們黑風雙鬼這一關!魔尊,您老人家說,對不對呀!”說着話時,黑風雙鬼一副卑躬屈膝,極力奉承討好的神情,望着魔尊,開口講道。
魔尊聽到這倆小鬼誇他是“最尊第一,武幻界之真主。”不由得心中大喜。可臉上不露聲色,只是點了點頭道:“你們倆說得好!”目光看向四鬼使躊躇不決的樣子,心中極爲不爽。他正要再度催促時,忽聽得蟹霸天那邊的人羣中怒氣充滿的走出來一個如怒髮衝冠的男子。此男子一臉囂張,氣勢不俗。目露狠辣,他正是蟹霸天之子,謝曉楠。
謝曉楠不止一次和墨羽飛交手了,從武鬼新區的東盛城,再到巨蟹區的煙花之地,以及後來的天巫碑比鬥招親的現場。三次比鬥,卻讓謝曉楠三次失望,且一次比一次狼狽,一次比一次慘烈。
想到前不久被墨羽飛打敗時的無奈和不甘,總覺得墨羽飛勝了自己並非是憑真本事,真實力。念什麼破經爛文的,居然能把自己擊敗,想想這些,都覺得惱火。他壓根就瞧不起這些經文,也壓根不服氣,甚至,他以爲若不是在天巫碑比斗大賽中,魔尊瞬間神識分身融入墨羽飛體內爲其產生助力,光憑墨羽飛念什麼煩人的經文,根本就不是自己對手。
眼看此刻的墨羽飛爲千夫所指,謝曉楠最爲擅長的就是落井下石了,他怒氣中有帶着囂張跋扈之勢,走向魔尊,躬身行禮後,便向墨羽飛隱身之處,勃然怒吼道:“墨羽飛,別裝蒜了,還有不到一炷香功夫,你的隱身術就會失效,你就會原形畢露,到時我要和你再度決鬥!”言罷,謝曉楠神色一變,立刻從憤怒狀態又變得溫和一些,向魔尊謙恭開口道:“祈求魔尊答應我這個願望,同時也祈求各位鬼使答應我這個要求吧!這墨羽飛多次勝我,我心中實在不服,這次一定要在他被捉走後,和他一斗高下,不求其他,只求將墨羽飛的舌頭割下,省得他以後再念經禍害旁人。。”謝曉楠看了看魔尊,又分別看向了四鬼使,神色傲然怒氣內斂下,雙目殺機一閃,期待着回覆。
魔尊又是點了點頭,覺得謝曉楠和自己有同病相憐之處,一想到自己身爲魔尊,最尊第一的身份,居然也栽在了墨羽飛的金剛經上,想到謝曉楠的一番話語,覺得異常有道理。他也暗想:“謝曉楠說的對,墨羽飛基本上都是在念經化解一個個的危難,若是不念經文了,則他的神秘感必定會消失。若是割掉他的舌頭,那是正和我意啊!”想到這,魔尊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同樣期待着眼前正在緊鑼密鼓的商議着對策的四個鬼使。
四鬼使此時聽到這裡,頓時神色再變,他們沒想到墨羽飛這裡惹了不少事,也惹了不少人,現在又有一個向他挑戰的。這令得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可也就在這時,
墨羽飛和李珊珊的頭頂上空,那些相互碰撞而即將消散的衆多泡沫球中,在相繼碎滅後,還殘存着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泡沫球體。
此泡沫球體足有四五個皮球合攏在一起那莫大,極爲剔透,散着白色光芒的同時,其內彷彿蘊含了一個生命,在悠悠嘆了一口氣後,隨之發出聲聲蒼老之音,此音聲如暮鼓晨鐘,咚咚咚的從墨羽飛頭頂上空中散播開來。
此聲音先是沉悶蒼老,如一個沉睡上百年的老者,驀然醒來,如打了個哈氣,可隨着這最後一個泡沫球體懸於半空中,嘭的一聲巨響,發出震耳欲聾的巨大爆破聲後,魔尊,蟹霸天,貴皇后,等區主們,以及衆多的區下弟子們,紛紛擡頭仰望,不知發生了什麼,是誰在發出聲音。他們紛紛猜測,目光閃過一絲精芒。
就連那四個鬼使也是齊齊一驚,看向那爆開的最後一個泡沫球后,隱隱覺得,彷彿其內的氣息越來越大,且不斷擴散,其蒼老沙啞之聲音,越發的充滿了詭異莫測的氣氛。
只聽得這聲音由模糊不清而漸漸清晰入耳,可依然還是蒼老沙啞充滿了詭異莫測的氛圍。
這聲音淡淡說道:“墨羽飛麼,你們誰也不能動,動者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