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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從衙門主簿那裡拿到租賃契約後又讓秋雲到附近州城的人伢鋪去買了幾個懂廚藝的老媽子過來,秋雲幾天後才把幾個老媽子帶回安溪城。
小若之所以讓秋雲到其他地方去買人,是因爲她擔心有心懷不軌之人在她身邊安插人,到外面買的人用起來更放心。
小若見過幾個買回來的老媽子後,挑了兩個人出來學習做腐竹,另外幾個各自學兩到三種小吃的做法。
小若把租下來的其中兩個鋪子用來做叫吃鋪,一個專賣腐竹、幹木耳、幹香菇和魚乾、臘肉、筍絲乾等物,可以說是一個乾貨鋪,但比起西臨國的乾貨鋪來卻少了很多品種。
不過就這樣一個簡單的乾貨鋪對安溪城的百姓來說品種已經夠繁多的了,因爲滄溟國本來就是個物資匱乏的國度,能見着一樣新鮮的吃食對他們來說就已是一件稀奇之事,更別提一下子多出他們聽都沒聽過的腐竹和筍絲乾等了。
安溪城的普通百姓是吃不起這些罕見的吃食,但不代表沒人買得起,別忘了安溪城還有鄉紳和一些有錢的商戶,他們都是這些乾貨的主要消費者。
安溪城的消費水平不高,鋪子的租金也不高,不過讓伍三通嫉妒的是小若所開的每一間鋪子生意都極好,特別是她開的胭脂鋪和首飾鋪子幾乎把他們的生意都搶光了。
伍三通積攢了幾代人的幾富一夜之間沒了將近一半,心裡對響響本就恨之入骨,這會小若的鋪子又搶了他的生意,他都快氣瘋了。
“夏兄,這樣下去真不行的!”伍三通找到夏府,又急又怒的對夏永圖道。
“伍老弟,先別激動,坐下慢慢說。”夏永圖早知道了這事,不過他名下只有一間小吃食鋪,即便生意被搶了對他的影響也不大,不過他夫人那間賣胭脂的嫁妝鋪子聽說最近生意很慘淡。
“夏兄,你家的胭脂鋪都快經營不下去了,你倒是沉得住氣!”伍三通口氣有些衝道。
當初這夏永圖慫恿他們與傅仲陽斗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這個老傢伙怕也是個吃軟怕硬的!
夏永圖這副作派讓伍三通打從心眼裡瞧不上,可是現在整個安溪城也就剩下他們兩個沒對那傅仲陽示好了。
他與那傅仲陽是不可能盡釋前嫌的,而這夏永圖當初與宋雷寶狼狽爲奸幹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就算他向那傅仲陽示好,那傅仲陽未必會拿正眼看他,所以這夏永圖跟他一樣,也是不可能投靠傅仲陽的。
“伍老弟稍安勿躁。”夏永圖緩緩開口:“先喝杯茶消消火。”
伍三通被夏永圖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得半死,端起茶狠狠喝了一大口。
“慢點......”
夏永圖剛想提醒伍三能茶燙,伍三通已經被燙得差點把茶盞給丟出去,舌頭被燙得直往外伸,話都說不出來了。
“看吧,這就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錯。”夏永圖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伍老弟,我已經打聽到了,京都那邊已經派了新知府過來,人已經在半路上了,估計不用一個月就能抵達安溪城了,我們只要耐心等待,總會守得雲開見明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