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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文抱着卷宗回了府衙,這纔想起自己跟媳婦說好要回廳裡的,頭瞬間又疼了起來。
想到自己媳婦那雙都已經腫得核桃似的眼睛,想了想,把卷宗往懷裡一塞,又出了書房。
“大人~~”
傅致文剛步出書房,一桃紅色的身影就出現在書房門口。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多才多藝,逼得常念如“離家出走”的田婉兒,也就是那個向中和送給傅致文的女人。
傅致文眸光一閃,朝他溫柔一笑:“婉兒,你怎麼在這?”
“大人,您剛纔在街上突然不見了,妾身很擔心呢,沒想到大人您丟下妾身獨自先府衙來了。”田婉氏微撅着小嘴,對傅致文嗔怪道。
傅致文猛的拍了下自己額頭:“看我,都把婉兒你給忘了,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傅致文一臉愧疚:“婉兒,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我是看到一個很像我舊同窗的身影就跟了過去,誰知認錯人了,因爲太過失望也忘了自己是跟你一塊出去逛街的了。”
見田婉兒打量着自己,傅致文無奈道:“婉兒,回頭我再補償你好不好?你是想要首飾還是要衣裳,我讓首飾鋪和綢緞鋪的師傅把他們的新貨送來給你挑挑?”
“妾身只是擔心大人的安危,又不是爲了要大人補償。”田婉氏一臉委屈的望着他:“大人能把妾身一個大活人忘記在大街上,顯然心裡頭沒有妾身的位置。”
“天地良心!”傅致文誇張的叫了起來,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起謊來:“不是我心裡沒有婉兒你的位置,而是我認錯那位舊同窗對我有着救命之恩,我們幾年前失去了聯繫,後來我聽人說他去世了,所以剛纔在街上看到那個很像他的身影這才激動得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他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還能記得起她一個別人送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田婉兒聽他這麼一解釋,也收起了臉上的委屈,恢復了平素的笑靨如花,但眼底帶了點讓人心疼的小心翼翼:“妾身錯怪大人了,大人會不會怪妾身?”
“傻瓜,我怎麼捨得怪婉兒?”傅致文聲音柔得讓人心顫,看向田婉兒的眼神也很是熱烈,就像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一般,看得田婉兒臉紅心跳。
“大人,您今晚還到妾身屋裡聽曲嗎?”田婉兒羞澀的低下了頭,露出粉嫩誘人的脖頸,心裡暗暗對自己說:今晚一定要拿下這男人!
“哈哈~~這是當然了。”傅致文笑了起來:“我現在一個晚上不聽婉兒你彈的曲就睡不着覺呢。”
田婉兒想起眼前這男人曾說過最喜歡自己的就是她知進退這一點,說完該說的話便自覺的回屋去了,只不過回屋前視線幾不可察的從傅致文胸口處掃過。
看着田婉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傅致文眸底閃過冷冽的光芒,伸手朝藏在胸口處的卷宗摸去,脣邊勾起一抹冷來。
呵,自己身邊居然出了吃裡爬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