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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響早料到元弘基會有此一問,脣角微揚:“元弘基,我的路可比你平坦多了。”
元弘基被噎了下。
沒錯,傅仲陽是滄溟王的嫡曾孫,在滄溟國皇室之中沒有人比他更加名正言順繼承皇位。
不但如此,傅仲陽還有滄溟王保駕護航,早早爲他剷除了在滄溟國的障礙,而傅仲陽自己也是個有本事的,他坐上那個位置的確比自己輕易得多。
然而——
“仲陽,我承認你的路比我容易走,可這也不能說明你對待感情就比我更專一!”元弘基不服氣道:“仲陽,你說什麼都行,可你不能否定我對無憂的感情!”
他明白傅仲陽的意思,他在擔心自己將來若是坐上那個位置後會見異思遷或因爲各方面的壓力而身邊不得不出現別的女人。
傅仲陽不相信自己他能理解,但他質疑自己對無憂的感情讓他很生氣。
響響沒有跟他爭論:“元弘基,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你只要記住我剛纔的話就好,我們家無憂不是嫁不出去,也不是非你不可!”
元弘基知道現在說再多也是白搭,他會用行動證明給傅家人還有自己老師看的。
撇開無憂的事不談,響響和元弘基也算是久別重逢,到了“探花樓”兩人很有默契的沒再提及無憂的事,像老朋友一樣聊了起來。
三個月後滄溟國葛淮義那邊的回信到了傅翰文手裡,說葛府的人已經在路上,估計農曆七月能抵達西臨帝京城。
傅翰文帶着信進了宮,出宮時帶回一道聖旨,響響帶着聖旨出了京,親自接葛淮義一行人去了。
此時的葛璇已經能扶着小若讓黎大用木頭做的助行器在院子裡走上幾圈了,得知自己祖父和父母都一塊過來參加自己的婚禮,葛璇難掩激動:“流香,你快扶我多走幾圈!”
葛璇索性丟掉了助行器,想趕緊練習,希望能在祖父和父母到達西臨國之前能讓自己自由行走。
因爲響響和葛璇是悄悄來的西臨國,葛璇身邊沒有帶人,這個“流香”是關氏安排在響響院子裡照顧葛璇的丫環之一。
見葛璇想硬來,流香趕緊制止:“葛姑娘,您這樣是不行的!我們家大夫人說了您這腿剛有好轉還脆弱着呢,得循序漸進,不然會造成第二次傷害的。”
經流香一提醒,葛璇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有些無奈的扶着助行器走到了放在廊下的椅子邊坐下。
算算時間,自己家人快的話六月底應該能到西臨國京城了,自己再練練,說不定能趕在家人到之前自由行走。
想到自己母親,葛璇突然一陣頭疼。
自己雙腿受傷差點廢了的事肯定是瞞不過母親的,她用膝蓋想也知道母親見到她肯定少不了一番痛哭,但願祖父能勸着點吧。
葛璇很清楚整個葛家也就祖父還能鎮着母親。
這裡是傅仲陽的家,但願母親能顧忌着點她的面子,要哭不要當着傅家人的面哭纔好。
葛家人知道小若居然把葛璇的腿給治得差不多了,不知道是響響爲了安撫他們而編的善意的謊言還是真的,緊趕慢趕,趕在農曆六月中旬就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