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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微微吃驚：“你們代將軍和慕容將軍是一對？”
她還以爲傳說中的“三日將軍”是個老頭子呢，莫非這個“三日將軍”是年輕男子？
不然慕容欣的身份和眼光怎麼會看得上？
聞言，將士乙又道：“大夫，我們將軍和代將軍是一對，這是全軍營衆所周知的秘密了。”
小若失笑，打趣道：“叢位兄弟出口成章，都念過書的吧？”
“書沒念過，不過之前我們先鋒營之前有位會說書的兄弟，我們平日沒少聽他說書，大傢伙也就學了那麼幾句。”
“原來是這樣。”小若笑道。
幾個認得那會說書的兄弟的將士突然就沉默了下來，其中一個神色黯然道：“那位兄弟在今年年初那場戰役中犧牲了。”
小若臉上笑一頓。
戰爭是殘酷的，既然上了戰場，大家都沒有打算活着回去，可是看着往日並肩作戰的戰友一個個倒下，誰也沒辦法無動於衷。
“大夫，這位將士傷口裂開了。”營帳角落一個學徒驀地朝小若喊道。
小若趕緊過去查看了那將士腹部上過藥的傷口，隨即皺眉道：“傷口太寬，不縫不行。”
小若取出針線用酒消了毒，低頭給傷兵縫起傷口來。
倏地，小若好像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旋即帳裡的將士們齊齊驚喜叫了起來：“代將軍！”
小若下意識回頭，下一秒，整個人僵住。
眼前這個穿着銀色盔甲，星眸劍眉的男人不是她的傅大哥又是誰？
可是......
剛纔這些人喊他什麼？
代將軍？
代將軍不是姓代嗎？
傅大哥明明是去給人當護院了，怎麼會變成將士們口中生擒鳳良璧，用兵如神的代將軍？
小若腦子一片混亂。
可營帳入口處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還是她的傅大哥啊！
“代將軍，敵軍真的撤了？”有將士問道。
看着營帳入口處那個眉目冰冷，周身散發着煞氣的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小若身子微微顫抖。
代將軍......三日將軍......慕容欣......
還有將士們剛纔的談論不斷在腦子裡反覆重播，委屈、憤怒和不敢置信一股腦兒涌上心頭，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嘶~~”
那個被小若縫到一半傷口的將士因爲小若手中針線越扯越緊，忍不住低吟一聲。
學徒因將士的痛吟而將崇拜的目光從傅翰文臉上收回，這一看，嚇了一大跳：“大夫，傷口又出血了！”
他這一吼，將小若所有情緒暫時給吼出體外。
小若回身，眸色一沉，趕緊繼續手中的縫合。
只是手卻有些不受控，微微顫抖着。
剛纔那一眼只是瞬息之間的事，小若卻像經歷了千山萬水，心頭竟生出些許可笑的滄桑來。
“撤了。”那邊的傅翰文回答着將士們關心的事：“大家都還好吧？”
傅翰文說着，視線掃過整個營帳，最後停留在給一位將士做着縫合的大夫身上，眸光微微一顫。
聽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小若眸底迅速蓄滿淚水。
是他，還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