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對上他那真摯滿傷的眼,又暗自責怪自己適才的衝動,柔聲道:“李勤說,只要我這次我們幫他,他便應允我任何事情。到時,我便求了他讓我跟着你。”
四王滿眼詫異:“他何時與你說過這種話?陳大人和林大人也提議過,但不想他會親口跟你說,卑鄙!”
忽聽窗外一人道:“你才卑鄙。”李勤和青青大驚,能在四王府邸而至四王的寢宮窗外未被人發覺,可見此人多可怕。四王立刻繃身‘抽’出‘牀’塌上掛着的寶劍,呵道:“閣下果然高人,何不獻身相見?”
‘門’當真“嘣”一聲被踢開,冷風如刀,殘月如鉤。跳躍的燭光印襯着來人的臉,在這夜晚看來當真說不出的詭秘。
“二哥好雅興。”四王隨即收起劍,聲音不冷不熱,並不行禮。
來人正是李勤,他並未帶一個隨從,脖子圍着純黑‘色’的圍脖掩飾前日的刀傷。
“背後說我卑鄙,四王當真好大的膽子。”李勤的面‘色’在黑‘色’圍脖下顯得異常蒼白,青青忽然又對他升起一絲內疚,便問道:“皇上怎麼來了?”
李勤黑着臉哼聲道:“我若是不來,如何聽見四王對我的評價呵?”他邊說邊坐下,徑自倒杯茶,不若平時那樣稱呼四王爲老四。
四王對他的氣焰視而不見:“要一個‘女’人隨軍出征,說你卑鄙是擡舉你了。”
李勤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彷彿聽了極大的笑話:“至少我‘請’她幫忙說的光明正大,但你卻打着愛情的幌子,讓她爲你賣力。”
“你光明正大,你給了她什麼好處?”四王也跟着笑起來,這樣寂靜的夜,兩個男人紅着眼怒目相視,當真是滑稽又可怖。
李勤收斂笑聲:“我可以給她任何她想要的東西。”
“她想要的是跟心愛的人碧湖泛舟,不問世事的過完此生,你能給她嗎?”四王也隨之停止大笑,正‘色’看向李勤。
李勤突然說不出話了,這纔想起那日青青說“我要的,你給不起”是什麼意思了。
“好,我給她。”李勤忽然背對着青青和四王,聲音極淡極輕,彷彿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不過,是跟心愛的人過完一生,碧湖泛舟那種生活不適合她。”
PS:冰山喝了點酒,手一抖就寫了句古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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