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清早神刀門前可真是成了熱鬧的地方啊,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無不停下自己的腳步,無論他們是去買菜,還是去賣菜都要來看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人也是越聚越多,按理來說這李家莊的老百姓都知道在李家莊,李神刀一家那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他們也瞭解兩天後纔會開辦那個所謂的什麼神兵會,可是爲什麼這一大早上就有人來找上們來呢?
李立一臉的不悅,他咳嗽一聲,看着那懷抱長劍的黑衣人張先生道:“張先生,你這是所謂何事,神兵會後天才要開打,你這是着急了嗎?”李立的話語裡面充滿了諷刺。
張先生被氣的渾身顫抖,只聽他憤恨的說道:“李立,你神刀門與我快劍門都是在修靈兵者這一脈的修煉者,本來我快劍門行事十分的低調,但是你三番五次派你的門徒弟子去我快劍門挑釁,要我等來這裡參加這神兵會,我本不想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張某也是看在你是修靈大家的份上,來捧你這個面子,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私下裡打死我的徒弟,這筆賬你說要怎麼算!”張先生聲音悲切,顯得格外的悲傷與憤怒。
李立巍然一笑道:“張兄,你不要憑一面之詞在這裡胡亂說話,要知道這神兵會來的高人可是不少,天下間修靈兵者也不只是你快劍門與我神刀門,更有無數的高手能人,他們近日來到我李家莊並不是給我李某人面子,而是要在天下修靈兵者面前爲自己的門派爭奪無上的光榮,張兄你就不要將自己說的那麼的高大了。至於你說我打死了你的弟子,這件事情李某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李某這幾日深入簡出,根本就不曾與任何人交過手,你這純屬於含血噴人,不知道張兄你在這等時刻做出這種事情,居心何在啊。”李立不卑不亢,反而將話題踢給了張先生。
快劍門的張先生冷哼一聲道:“李立,你說的倒是好聽,爲何在玲瓏大陸上這麼久你都沒有展開什麼神兵會,偏偏在這個時候要舉辦呢,你可謂是狼子野心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說你深入簡出,可是你敢保證你能歸束住你的門徒弟子嗎?他們就沒有做下什麼殺人的罪過嗎?”
李立眉頭一皺道:“張先生,你是話中有話啊,正所謂破而後立,我李立要召開這神兵會無疑是要爲我天下間所有修靈兵者找一個帶頭人而已,放眼整個玲瓏大陸,從古至今只分爲法靈者與體靈者,而我們修靈兵者則夾在這其中根本沒有一個明顯的界限,所以李某這也是爲了天下間所有的修靈兵者的前途着想啊,至於什麼狼子野心,我李某自認爲還沒有那樣的本事,神刀門雖然是百年門派,但是天下間的好手衆多,我神刀門只有仰望的份,根本沒有稱霸的慾望與實力,說道我的門徒弟子,李某更是可以實話告訴張先生,神刀門雖然門派甚小,比不了什麼修靈五大靈派,但是我神刀門門規森嚴,我的弟子也不會出去輕易傷人,除非是有人來我神刀門內有意騷擾,我門內的人出於保衛家園的目的,纔會不得已動手,我請問張兄,你死去的這位弟子是哪位?他又爲何而死,他又是在那裡被我的人打傷的呢?”李立言辭犀利,字字釘在張先生的心頭。
張先生也被李立的巍然大話說的一愣,他話鋒一轉道:“不錯我的弟子長尊劍姜笑確實是夜入了你神刀門,這也是我弟子的不對,可是我去要問你,如果是你神刀門的人出手將他打死,也怪他自己學藝不精,可是爲何偏偏是什麼其他的人出手呢,難道你神刀門仗着是在本地的土皇帝,就可以肆意的供養一些鷹犬胡作非爲嗎?然後等到出事了,你們就一推三六五,和你們神刀門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些打手兇人不就是你的爪牙嗎?”
外面看熱鬧的老百姓中也含有不少修靈兵者,他們聽到此話頓時的一陣喧譁啊,要知道如果真如張先生所說,那麼這李神刀可是太有些狡詐了,他利用神兵會將這些人吸引到此,然後他自己爲了維護他的形象,將神刀門捧的高高在上,在派出不屬於他神刀門,但是卻是他爪牙的人來暗地裡打擊這些外圍的人,不可謂不狠毒啊。
張先生一見外面的聲勢對自己有力,立刻咄咄逼人的追問道:“李神刀,你爲本地主人,又是堂堂的一門之長,你就供養這麼多的爪牙,你倒地懷着什麼樣惡毒的心,怎麼你沒話說了嗎?”張先生一喊,他背後那些披麻戴孝的弟子頓時跟着咋呼起來,一時間亂作一團。
就在這人潮凌亂的時候,只聽得一個十分具有穿透力的聲音響起,“諸位,諸位,請稍稍安靜一下,帶我來將此事講明。”只見一個身穿淡藍色的男子從神刀門的正門中緩緩走出,他的一舉一動沒有任何的做作,顯得十分的灑脫,這人雖然不能算的上是絕世的帥哥,但是卻長着一副讓所有女人都喜歡的面貌。
在看他的身邊站着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個男的一身白衣如雪的長衫,手中一把水墨摺扇顯得是風流倜儻,是個標準美男子,而那女孩一頭紫色耀眼的長髮,直到她挺-翹的臀部,雖然看着年齡不大,但是發育卻是十分的傲人,該大的地方絕對不會比一個成熟的女人要小,該細的地方也絕對不會多出一絲的贅肉,配上那一張絕世的天使面孔,更顯得是天仙下凡一般。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莫白,旁邊的不用說自然是無落花與小魔女納蘭馨兒了,原來三人在內堂等了半天也不見李神刀回來,反而外面是越來越吵,小魔女開始有些坐不住了,她在得到莫白與李夫人的許可之後,這才從內堂走了出來,莫白與無落花也對李夫人施禮之後,隨着小魔女的身後來到了門口,莫白的聽力何等的厲害,一下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故而在沒有出門之前就來了這麼的一句。
這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李家的門前立刻安靜了下來,衆多百姓與修靈兵者看着這三位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說話,他們癡癡的看着,只聽莫白微微一笑道:“咦,這不是快劍門的張先生嗎?怎麼昨夜你的大褂沒有縫好嗎,今日換了一件這樣黑色的衣服,恕小子多嘴,這黑色的衣服卻是不怎麼美觀,尤其是穿在張先生的身上更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實在是與先生的風格不符合啊。”
這莫白沒有提到這衣服的時候,其他的人還沒有注意,如今經他這一提,大家紛紛的看向了張先生,果然張先生的這身黑衣將本來就有些偏瘦的他顯得更加的單薄,認識張先生的人都看出來了,這位還哪有穿着長衫寬袍時候的道骨仙風了。
張先生被莫白的話語氣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從很多心思縝密的人口中的喃喃細語聽到了自己已經被人議論的話語,這些人無不在議論剛纔莫白所說的道袍事件,其實聰明的人都聽了出來,想是這張先生昨夜就與這位叫做莫白的年輕人有過一番打鬥,而且看樣子還吃了虧。
張先生氣的鼻子鼓鼓的,他大喝一聲道:“莫白,你不要仗着有李神刀撐腰就可以在李家莊胡作非爲,你縱擁你的手下將我的弟子打傷,這幾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的完了,我張則奇今天就算血灑神刀門前也要爲我的弟子報仇。”說着他就拉起自己的大寶劍要拼命。
就聽那莫白對天朗聲哈哈大笑,這一笑反倒讓張先生一愣,只聽莫白道:“你說我縱擁我的手下打傷你的弟子,你爲何不說是你的弟子爲什麼要夜入民宅,打擾了我們的雅興,何況我們也沒有將他打死,只是將他趕了出去,至於他爲什麼那不濟也只能怪你這個當師傅的不行,教出來的徒弟這麼的不禁打,張則奇我莫白告訴你,整件事情與神刀門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你今天也不用往神刀門前扣什麼大帽子,更不要想通過你們這荒唐的舉動要爭取到什麼,如果你有本事,就在神兵會與我莫白當面的較量一番,到那個時候誰生誰死,生死無悔!”
嘩啦,衆多的修靈兵者頓時又是一陣的大驚,不光是由於莫白的言辭,更重要的是,這個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年輕人,竟然也是爲了神兵會而來,這可是一位高手啊,這神兵會上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好看的事情了。
張先生有些木訥的站在那神刀門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了,那莫白是在公開在神兵會上挑戰自己,人家是正規證矩,而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潑婦罵街嗎?就在張先生尷尬的時候,只覺得從他背後忽然有人一拍他的肩膀,只聽那人輕聲說道:“張先生大仁大義,何必在此地聽這個小人胡說,我們先離開這裡在做計較。”張先生回頭一看,就見到一個十分年輕的公子不知道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背後,只不過他好似有意的在掩蓋着自己的面孔,不被更多人看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