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焦急的回到了佛隱寺那無名小庵中,只是這小庵卻如同以往一般的安靜,似乎沒有絲毫因爲前寺的種種緊張局面而有任何的變化,莫白看着這周邊的情景,彷彿也沒有任何要有敵人入侵的意味,他有些茫然的一笑,難道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了,這次難道只是那黑虎帶領人來騷擾一下,但是這又意義何在呢?
不過既然自己已經到了這無名小庵的門前,而且也有了要離開佛隱寺的意思,那麼今日就索性的去找一下蕭雪,讓她與自己準備好離開佛隱寺,至於離開佛隱寺他們還要有什麼打算卻在過於計較,或許蕭雪知道自己的怪病並沒有因爲習得大易經第一層而變好的話,然後又因爲第二層不能夠學到,會有些失望,但是如果他們能夠回到伊花門對楓山腳下,與李翠竹銀花婆婆一同住在那小院之中,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只是無論如何要選擇都要見過蕭雪在說,莫白穩重的來到了那小庵前,平靜的說道:“佛隱寺記名弟子莫白前來拜訪,想要見一見蕭雪姑娘不知道放不方便。”
吱呀一聲,那小庵的庵門被一個尼姑打開,她對着莫白會心的一笑,顯然也是聽過莫白的名號,也知道莫白與蕭雪的關係,她說道:“原來是莫師弟啊,蕭師妹正在小庵中打坐,你在這裡稍等,我這就去幫你通告一聲。”
莫白打了個佛禮道:“如此多謝師姐了。”這小庵裡面的人果然是十分的客氣,而且爲人也極好,蕭雪能夠在這裡清心的好好的修煉一番自然也是好的。
不多時,果然見到蕭雪從裡面出來,穿着一身灰色的尼姑衣服,那飄飄的白裙早已經不知道收到什麼地方去了,她的頭頂帶着一個尼姑帽,卻已經將那光頭給遮去了,她悄悄的來到了庵外,稍稍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你今天來找我了。”他們爲了不彼此妨礙,也不褻瀆佛隱寺所以故而每次都是由阮一鳴從中傳信,今日莫白親自來找蕭雪這還是頭一遭。
“啊,大易經我已經將第一層熟練了,而大易經卻分爲三層,至於上面的高深心法,卻需要更多的佛緣,只是我覺得自己與佛隱寺的佛緣已盡,卻也沒有什麼必要在停留在這裡了,所以這纔來找你。”莫白淡然的說道,他不想對蕭雪有任何的謊言。
蕭雪有些羨慕的看着莫白,她當然知道莫白是修靈的天才,要不然也不能在這個年紀就有如此逆天的修爲,她有些期待的問道:“這麼說你的內傷與怪病已經痊癒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限的期待。
只是莫白的臉色卻有些苦悶,“雪兒這個恐怕還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怎麼?難道是那人騙我們,他爲何要這麼做?”蕭雪緊張的問道。
“不,這到不一定是那個神秘的人來騙我們,大易經雖然是特別厲害的內功心法,但是我卻也只有機會學到了第一層,或許這第一層根本不足以來治療我的怪病吧,不過卻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通過這一個多月來我的修行大易經心法,卻也讓自己的靈力增加不少,而且更加的渾厚了,要說這大易經真乃是佛隱寺的至寶啊,竟然可以不與我以前學過的其他內功心法有所衝突,而且還在隱隱中有相輔相成的意味,讓我的靈力提升了不少。”莫白儘量挑好的說,來讓蕭雪放安心。
“白,你回去吧,如果你不能夠習得大易經更深的層次,不能夠將那怪病治好,我這一輩子都在這裡陪你,佛緣這種虛無的東西或許只有真的有緣的時候才能夠得到,而你就這麼輕易的放棄,要離開這裡,那麼即便是有這種緣分,它也不會在出現了,時間纔是最好的機會。”蕭雪聽完莫白說完之後,自然是有着無限的失落,但是她的語氣卻是極爲的堅定,莫白不好,她斷然不會離開這裡的。
“雪兒,你這有何必呢?這種清苦的生活我並不想讓你在這裡多待。”莫白有些心疼的說道,雖然他能夠看出蕭雪現在身上的戾氣已經減少了許多,但是恐怕她這一個多月在這裡吃的苦也不會少,那本來清瘦白淨的臉龐變得更加的有些慘白的味道,恐怕這一段時間無論是她的思念之情,還是這邊的素菜都夠她受的,自己也何必爲了那虛無縹緲的佛緣而讓蕭雪如此的吃苦呢!
“不,莫白你一定要聽我的,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你又何曾這麼輕易的放棄過。”蕭雪期盼的看着莫白。
莫白渾身一震,他知道現在要強行將蕭雪拉走的話,或許會更加傷害蕭雪那顆爲他充滿期待的心。“既然雪兒你這麼說,那我就多在這裡留下幾天,只不過這幾天你卻要小心一些,因爲佛隱寺來了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蕭雪聽到莫白的話頓時一愣,什麼叫做捉摸不透的人,她對着外面看了一看,果然覺得這佛隱寺與平日裡面有些不同,這個小庵是夾雜在佛隱寺前寺與後寺中間的一個偏僻的地方,但是卻也能夠從平日裡面看到一些燒香拜佛的百姓,只是今日這般的時辰了爲何還是這般的清醒呢?蕭雪何其聰明,她立刻就明白了原來今天莫白突然來訪恐怕就是因爲佛隱寺來了對手,他是擔心那些人來這裡對自己有傷害才這麼匆匆的趕來,想到此處蕭雪的心中一暖,她問道:“怎麼佛隱寺來了敵人嗎?”
莫白眉頭一皺道:“是啊,今天早上佛隱寺敲醒了警鐘,現在主持法本大師正在佛隱寺的門口對敵呢,只是不知道已經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蕭雪恍然道:“原來如此,我說今早聽到的那陣鐘聲竟然是那麼的特別,原來是佛隱寺來了對手,咦。”想到此處蕭雪頓時靈光大現!“白,你的佛緣似乎可以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