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過兩天我們就要經過這裡了,您已經想好了我們要走的就是一線天嗎?”在中午日頭正盛的時候,整個隊伍開始緩緩的停了下來,巴菲來到了老巴以的面前,手指着一張地圖問道。
老巴以似乎考慮了良久,忽然微微一笑道:“想當初這一線天我可是太熟悉了,當初我做沙匪的時候,第一筆買賣就是在這個險要的地方做成的,最後收山的時候也是在這裡象徵性的紀念了一次,劫了一筆我本來已經不需要的小財,這一線天可謂是爲父的福地啊,你放心,沒有什麼擔憂的事情。”
巴菲卻道:“父親,不是孩兒無膽,只是您老距離最後一次在一線天做買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十年了,現在大漠的變化可謂是着實的不尋常,您老應該不會忘記一陣風這羣在近幾年來風生水起的沙盜吧,他們可謂是悍匪啊。”
老巴以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的不屑:“後期之輩,乃是宵小之徒,我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中,那一陣風也就是在外圍做一些小動作,他敢動我巴以老爺嗎?”
一旁的老六巴關說道:“大哥多慮了,六弟我多少對那一陣風也是瞭解一些,他們只不過是一羣不要命的漢子,只是無論人有多麼的不要命,卻終究不是修靈者的對手,他們即便在彪悍,卻連身子都進步了我們的,一陣風所劫持的人也都是普通的商隊,而他們所仰仗的不過是一個叫做張秋水的女人,據說這人乃是昔年中原大陸一個修靈門派的什麼高手,但是我卻與陰陽兩位先生說過,兩位先生根本不屑與此人,他們根本與我們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巴菲知道老六是給整個巴家做情報的,這消息自然是不會錯的,他們巴家在整個西域大漠也是大家族,可不是一陣風想要來劫持就劫持的,如此一說,那一線天雖然地勢險要,但是卻也絕對不是什麼不能去的地方。
“父親,萬不可大意啊,雖然如一陣風這些小打小鬧的沙匪不可能自投羅網,但是父親別忘了您預知的那神秘的第三方勢力啊。”那看似一向慵懶的老四巴明卻是此刻十分的謹慎小心,頭腦也是保持的最爲清醒。
巴以老爺立刻心頭一動,或許是這幾日太過於的順利,他已經計劃這如何回到塔干城之後與那馨兒姑娘聯手做掉莫白,然後在回到羅蘭城開啓那真正的寶藏,卻將這第三方勢力給忽略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去把老七叫過來,我問問他,我們還有多少的補給。”
就在那老巴以要找巴圖的時候,猛然間看到天空中忽然烏雲密佈了起來,立刻讓大家一驚,因爲本來剛纔乃是十分晴朗的天氣,爲何會風雲突變呢?更何況這大漠本來就少雨,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有了烏雲,只是剎那之間有人喊道:“他孃的,那裡來的這麼多的禿鷹!”
衆人閃目看去,原來這天空中不知道何時飛來了一片一片的禿鷹,竟然遮住了日光,才讓大家以爲的烏雲一般,這禿鷹的數量簡直是太過於恐怖了。
莫白自然也看到了這一點,他立刻警覺道:“大家小心,這些禿鷹來的莫名其妙,我們要多加小心!”
虛渺,小衣二爺各個的提起了精神,看着那禿鷹,巴家的人也是立刻抽出了寶刀長弓,忽然之間只聽得在半空中一聲刺耳的鳴叫之聲,那禿鷹羣竟然直接對着整個馬隊襲擊了過來,那銳利的鷹爪開始了它們的襲擊!
衆人即便已經看出了有些問題,但是面對如此多的禿鷹的攻擊,還是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禿鷹這般的動物十分的狡猾,它們不會輕易的攻擊人類,只是跟着人類的行動,等到人類渴死了,餓死了在大漠之上,它們在下來戳食死人的身體,卻從來不這般的飛蛾撲火的主攻。
巴以老爺立刻吼道:“燃起火把,彎弓射箭給我打散這羣畜生!”動物天生怕火,這乃是的常識,他的手下聽到如此的命令,立刻開始與那鷹羣對攻了起來,只聽得箭聲嗖嗖直奔天際。
在另一旁的阮一鳴苦笑道:“沒想到我們來到大漠探寶一行,沒有與什麼人打多少交到,卻是與一羣又一羣的畜生反覆的搏鬥!”
莫白聽到此處心頭一動,只覺得這突如其來的鷹羣與那沙猴羣是否都是被人驅使的,是否都是被一夥人給放到這邊的,只是此刻已經不容他多想,這禿鷹羣的數量要遠高與那沙猴的數量,雖然沒有沙猴那般的兇殘,靈敏,但是卻也是頗讓人頭痛!
不過老巴以反應還是十分的迅速,他一邊的招呼着火把,保護好財寶與水源,不讓那禿鷹逼近他們,一邊用銳利的沙漠弓箭與那禿鷹對抗,那禿鷹羣幾番的下來攻擊,卻都是以失敗告終,天空中不僅落下了道道死鷹,狠狠的跌落在了大漠之上。
衆人越戰越勇,那鷹羣隨着被射殺的數量也是越來越少,天空竟然也開始放亮了起來,大家是心中一喜,只覺得這就是一個意外罷了,可是就在這時,那些死在地面上的鷹羣竟然活了起來,對着那些裝着水的水袋直飛而去,鷹爪鋒利,竟然將水袋紛紛抓碎,衆人無不大驚,他們本以爲那禿鷹身中利箭已經是死屍栽在了地面,卻不想這些畜生竟然是裝死,而且竟然爲了裝死付出瞭如此的代價!這還是動物應該有的思維嗎?
只是這事情發生的極快,大家的反應卻是不足,好在浙西禿鷹本身已經受了重傷,在如此的一衝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活着的機會,紛紛倒了下去,這一次卻是真的死了,一聲銳利的響動劃破了天際,那活着的禿鷹紛紛落荒而逃,只剩下那遍地的清水,快速的融入到了大沙漠之中。
老巴以看着那鷹羣離去,頓時大喝道:“快,快保護糧食與水源!”可是這已經是爲時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