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回過頭,沒有些許猶豫,立馬貼進老師身前,輕聲緩問道:
“老師......,您知不知道傳說中的天神界?就是月與光之國同時統領的陰陽國?”
老師立馬擡起身子,迷離的眼神,他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我會問這個。
忐忑着搪塞的回道:
“無恩?你爲什麼要問這個?你...你這不是知道這也是傳說嗎。”
“我......。”
老師頓時瞪起雙眼小聲質問道:
“是不是因爲舊夢?”
“我......,老師您也看到了,昨晚舊夢...舊夢的技能很顯然不是大陸內的,而且......,額,老師,我...我就是想問一下。”問到此事,我似乎表現得再也無法從容了。
老師停頓了一會追問到,但又立馬岔開了:
“無恩,那晚開戰之前,你遲遲沒有回城,舊夢都和你說什麼了?算了.......。舊夢...舊夢很有可能是傳說中所說的牽魂,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聽古陵山的老人們說過,而且確有實發生。”
我剎那間側起了耳朵,眼中彷彿不斷憧憬着種種離奇的詭異秘事。
“老師!那牽魂是什麼?”
“牽魂就是指,一個人的身體的靈魂在死亡前的幾秒內,回牽到了另一個人的肉體上,待爲活之,所稱之爲牽魂,不過這種事情只發生在前者在生前受到了極大的冤氣,而這種冤氣卻又遲遲無法釋懷,最終被自己最爲可恨的人謀殺致死,無法瞑目,所以就產生了牽魂這一種說法,想要來世 再來雪冤來複仇。所以這種永遠無法迴天的靈魂也常常被古人所統稱爲血淚的冤魂。”
我認真的聽着,思索着,卻偏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慢聲感慨道: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舊夢最後會和他的爸爸反目成仇......。”
老師的思路似乎極其敏捷,立馬也假裝的對着周圍的空氣所隱隱唸叨着:
“對呀,她最後即便和她父親反目成仇,那又爲什麼會反過來幫我們呢。”
老師假音落下,我面色平淡着,其實心中早已是驚恐萬分,只是不知道這最後該怎麼自圓其說了。
“無恩吶,好了,你不必多說我也不便多問,不管什麼希望舊夢最後託付與你的事,與讓你幫忙找的人望你還不要辜負了她。”
“老師...您......。”
老師看着吊頂,眼中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只是裝作不好意思點破,狡猾的老師深知有些話表明出了反而就不好了,看來越是聰明絕頂的人越是假裝愚昧。
“好了無恩,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過幾天出城一起去你家拜訪。”老師半躺下漸漸閉上雙眼瞬間言語道。
心種驚恐的波瀾似乎有些涌上了嗓子眼,不解的回問道:
“出城?老師...燼王他沒下令啊?!”
“放心,燼王他會同意的。”老師非常平淡的輕輕篤定道。
我擡望向吊頂隱隱詫異道:“什麼......。”且心中又不安的默默唸叨着:“這一件件神秘而又離奇的幾乎接連發生,而這到底又是什麼意思,掀起的風波又會再次刮向我嗎?”
邁出殿門,目送完老師我才恍然發現,這長長的話語談完,老師看似什麼都交代回覆了,可獨獨就是沒有闡述關於天神界的事,而隱秘的老師在其中似乎是在故意而爲之,故意而隱之。
果不其然,不出幾日,燼王果真答應了紫汐的建議,派我紫汐瑞文,還有隨從士兵,預備薄禮前去西燼村予以重謝。而且是毅然決然,當場同意。
凌晨4點,準備出發
南門外
我帶着瑞文騎在火鹿上,不斷回頭觀望,似乎心有餘悸,不安的言語道:
“老師,您這傷剛好,咱就急急忙忙出城,沒...沒問題吧?”
老師眺望着東方的旭日,嘴角一笑輕輕的回問道:
“無恩,你擔心的不是這個吧?放心吧,我已將火鸚鵡的幻身留在了燼王身邊,如有敵情,可短暫通音,燼王可馬上告於我知。另外熙燁將軍也在邊防整備好了部署,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放心吧,你能擔憂到的,燼王都已經考慮到了,此次大戰金託斯和他的王牌之師不落鐵軍,幾乎是元氣大損,我想金託斯如果腦袋沒病,他絕對不會選擇這個時間點再次率軍進攻的。”
順着老師的話音,我故意讚譽到,但又隱隱的委婉暗示道:
“老師您果然是深思熟慮,學生佩服,不過說回來老師,金託斯他一向陰險狡詐,極善用兵,而且長長能在對方不所察覺之時出其不意,險境制勝。”
老師的嘴角似乎又往上揚了幾分,笑言道:
“無恩吶,你這是說故事呢,還是在編小說呢,有顧慮是好的,不過也要符合實際。”
老師仰天輕笑,貌似已然有些失算了,要知道我話裡的意思可不單單是指這個。
我又更加婉轉善意的微微提醒道:
“老師......,我的意思是說,您別忘了,窺視咱們的還有您眺望向的東面呢。”(正東,土族,厄爾斯頓中亞國)
隱秘的話音剛剛落下,似乎這一剎那便戳到了老師的心坎,只見老師漸漸的挪離了從望向東方旭日的目光,眼神慢慢回望向了模糊且又危險的愛爾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