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喂,別叫了,你不累,我們聽着都累呀。”一個身穿這雙錘刺繡的男子,敲了敲鐵門,對着裡面的一個滿臉邋遢的人說道。
這個男子叫都恆,來這裡看着這個被他們關着的人,已經有幾個月了,但是,他從看守她開始,就沒聽她說過一句話,每天只會嗷叫,就像野獸一樣,彷彿她自己也以爲自己是野獸,只會齜牙嗷叫了。
“好了,快過來喝酒吧,你管她幹嘛。”另一個比他都恆年長的人,呼喚着他說道。
“來了,水哥。”都恆應了聲,不再理會那人,走到了桌子前,拿起一碗酒,直接喝了下去。
當都恆喝下那碗酒後,突然感覺自己有些暈了,平時他喝一罈子都不會醉,今天怎麼不勝酒力了,才一碗就有些暈了呀。
都恆的腳步突然有些晃,隨後猛地一跌,倒在了地上。
這時那個被都恆稱爲水哥的男子,突然抿着薄薄的嘴脣笑了起來。
畫面在水哥冷笑的時候,變化了一下,原來那水哥居然是蘇奇假扮的。
他隨後便走到了都恆的旁邊,拿走了他身上的鑰匙,打開牢房的門,救出了被鎖在牢房裡,整天只會亂吼的人。
看着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的天兵舞,蘇奇的心,就像是在過刀山躺火海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自從在殘星島上,天兵舞無端失蹤後,他一直在想辦法尋找她,可惜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沒想到,居然在焰山這裡被他撞到了。
那天,蘇奇逼着人妖帶着他來到鐵雷的老巢,卻不想,居然遇到了被解押出來的天兵舞,雖然天兵舞滿頭邋遢,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是蘇奇就冒火,想要去救人,但是人妖卻死死地拉住了他,人妖告訴蘇奇說他有個哥們是在這裡給鐵雷做看守的,可以利用他來混進監獄,然後再救出天兵舞。
雖然這人妖是個山賊,但是有時候還算是挺靠譜,所以蘇奇非常順利地混了進來。
蘇奇夾着天兵舞,順着進來的路,小心翼翼地逃着。
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幾乎沒有障礙,他已經帶着人走到了洞口大門處。
“怎麼我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這也太順利了吧,難道鐵雷那傢伙就是個草包嗎?不可能吧,一個草包能挑完那麼多的山賊嗎?”蘇奇呢喃着。
“不會又像上次極限研究所的情況吧,別那麼坑爹呀。還好,就快出去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蘇奇嘆了口氣,雖然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運氣,不過每次都是開始的時候順利,後面總是坑多。
鐵雷的老巢是建在一座山腹之中,大門也就是一個大洞口,別無他物,連一個守衛都沒有。
蘇奇一邊拖着天兵舞,一邊盯着洞口,生怕最後會出問題,但是他是相信那個人妖的,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人活着最基本的信任感還是要有的吧,蘇奇總是這樣安慰這他,雖然他已經上過不上當。
大門的距離還差十米,五米,洞口的光亮越來越明亮了。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洞口,在黑影出現的瞬間,蘇奇立馬剎住了腳步,身體已經隱隱消失着。
然而他定珠一看,原來那黑影居然是人妖,將行消失的身影重新凝聚,怪異地看了看人妖。
這個傢伙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洞口的,蘇奇腦中掠過無數個可能性,但是還是壓地聲音喊了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喲,小哥,我怎麼能不在這裡,你是我送進去救人的,我當然要迎你出來啦。”人妖扭扭捏捏地說着,一個勁地拋着媚眼。
蘇奇沒好氣的看着他,“那好,我們趕緊走吧,免得被發現了。”
“嘿嘿,別急着走呀,我還要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呀。”
蘇奇腳步一頓,立即想到壞了,上當了,這是人妖果然不是什麼好鳥,奶奶個呆熊,有重複極限研究所的悲劇了。
蘇奇眼神冷冽地看着人妖,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人妖退後了幾步,讓出了洞口的光,這時走過來了另一個人影,那人影在洞口光芒的映照下,顯得高大粗獷無比,噹噹是人影就讓人覺得有一股窒息的感覺。
這時,洞裡本來沒有點着的壁燈突然就亮了起來,光亮如同白晝,立馬讓蘇奇看清了來人。
果然是高大粗獷的人,那人明明很年輕,但是卻一臉的鬍鬚,如同張飛一般的紅臉,活脫脫就是三國時代的張飛那樣,威武霸氣,除了手中沒有握住八丈矛外,嫣然就是他。
“兄弟,你敢來劫我鐵雷的獄,果真是好膽,我鐵雷生平就敬佩的就是好漢,既然你是好漢,那就請到外面來說話,這洞口有點小,不適宜招呼貴客,請。”鐵雷大手一伸,做出了請的姿態。
蘇奇也不說話,用力夾緊了些天兵舞,便順着洞口,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蘇奇的目光豁然開朗,雖然外面比較炎熱,但是卻多了許多光亮。
也不出蘇奇所料,洞外已經站滿了人,緊緊地把洞口圍了住,想要逃走,幾乎沒有什麼可能了。
蘇奇有些不甘地盯着人妖看,如果眼神能殺人,那人妖註定已經被蘇奇給殺了千百遍,但依舊不能解他的怨氣。
“喲,別這樣看着人家啦,人家也不想的嘛。你可是要劫雷哥的獄呀,我怎麼能讓你得逞,那樣人家就沒辦法跟雷哥交代了嘛。”人妖看着蘇奇投過來的目光,閃閃躲躲地說道。
“哼,早知道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先前就幹掉你。”蘇奇冷哼。
“喲喲,人家只是答應幫你劫獄,可沒說你不告密呀,而且,人家可是雷哥的手下,我也得盡責呀。”
“呸,少給我扯些沒用的,你們到底想怎樣,給個痛快的。”
“很好,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要救這個人?”鐵雷說道。
“你的問題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她是我朋友,我當然要救她啦,難道我吃飽了撐着嗎?”
“哦,她是你朋友?哈哈,真是讓我佩服呀,你居然敢跟失控者做朋友?真是有意思。”
“呸,失控者又怎樣,難道他們就不是人了嗎?”蘇奇碎了一口,不屑地說道。
“當然,他們是人,不過,他們可不是善人,他們可不會認得你是他的朋友哦。”
“你在說什麼,真是語無倫次。”
“呵呵,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鐵雷說完,手上出現了一顆珠子,那顆珠子出現後,鐵雷便嘴上翊動,不知道在念着什麼。
蘇奇頓時心生警惕,下意識地防禦着,但手中依舊夾緊了天兵舞的身體,卻發現天兵舞的身軀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