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令！”
葉嵐語氣堅定，可美眸中目光卻略帶閃爍。
他躲閃的避開了牧凡的視線，並再次邁開了步伐，走在了前方。
牧凡面露苦笑，並沒有追到葉嵐身邊。
因爲他知道，葉嵐此時的神色，定是不想讓他看到。
方纔，他察覺到了葉嵐目光中的閃躲。
也明白，那意味着什麼！
葉嵐在怪罪自己，在方德的威脅下，沒有做出選擇。
縱然是他當初沒有讓葉嵐直面抉擇。
但在葉嵐心中，終究有了一道坎兒。
牧凡很無奈，可卻又毫無辦法。
是的，他不在意，也不希望葉嵐在意。
但終究，這是一個不現實的想法。
他無法開口勸說葉嵐。
也更不想，在刻意提起那件事，去揭葉嵐心中的傷疤。
也許...最好的做法，就是讓時間撫平一切。
....
進入帝城。
牧凡如進了大觀園般，左顧右盼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也的確！
帝城作爲天虹帝國的都城，檔次比淵州城還高了不止一籌。
城中建築各色各異，甚是繁華。
來到葉家所居的位置，沒有了在零城之中的府院，只是普通百姓所住的小院兒。
不算大，但足以夠用！
進門後，牧凡第一眼便看到了光着上身，負重修煉的葉小天。
只是一個月不見，其身材卻是精壯了不少，修爲也有所長進。
一側，葉山坐於石凳之上，似乎正在教導葉小天。
兩人一見到牧凡，都是神情一亮。
而葉小天更是立刻卸下負重，揮灑着汗水向牧凡撲了過來。
牧凡急忙躲開的葉小天的熊抱，嫌棄道：“一身的臭汗，離我遠點兒。”
“牧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葉小天激動的哽咽着，胡亂抹了一把身上的汗水，便想要在向牧凡抱去。
可下一刻，卻被牧凡惡狠狠的眼神阻止了下來。
“小凡，一月不見，有關你的傳聞不少啊。”葉山捋着鬍鬚起身，身形穩健中氣十足。
牧凡面色一窘，也不甘示弱，咧嘴調侃道：“山伯的身子骨，還是壯實的很嘛！”
“活不了幾年嘍。”葉山含笑搖着頭，自嘲一句。
而這一句，也立刻引來了葉小天與葉嵐的不滿。
牧凡也被這熟悉的氛圍所渲染，樂道：“越這麼說的人，一般越是活得長！”
幾人樂呵了幾句，氣氛格外融洽。
於此時，葉凱的身影也自房中出現。
他負手而立，上位者的風範依舊沒因環境的變化而退減，負手望着牧凡問道：“來看，你進入聖痕學院了！”
“拖你這老狐狸的福。”牧凡轉動視線，故作沒好氣的回道。
“哼！”
葉凱先是哼笑一聲，便招呼道：“進屋，陪我喝兩口。”
“好酒才喝。”牧凡一幅大爺的模樣，好像已經身家過億了一般。
葉凱也不墨跡，對着葉小天吩咐道：“天兒，去拿一罈百年窖藏。”
頓了一頓，又道：“令去吩咐梅姨下廚，咱們今日早些吃飯。”
一聽就好酒，牧凡哪裡還顧得上裝什麼架子，快速跟着葉凱進了房中。
而待葉小天將就拿上來後，迫不及待的便斟滿了酒杯。
聞着濃郁香氣，不由讚道：“好酒。”
“算作給你的賠禮。”葉凱端起酒杯，而後開口詢問道：“陽武宗近期，可有找你的麻煩。”
牧凡與之碰杯，而後一飲而盡。
滿足的呼出一口後，也不隱瞞：“最近，殺了不少。”
“卻不知，是不是陽武宗的人。”葉凱似有洞察人心之力，再次斟滿酒杯，替着牧凡說出了藏在心中的下半句話。
牧凡嘴中不停，咕咕又一杯下肚，疑道：“你知道些什麼？”
“只是從柳院長口中得知。”葉凱轉動着手中的酒杯，像是在提醒牧凡一般。“天虹帝國與陽武宗，並不像表面那樣乾淨。”
“意思是說...陽武宗和天虹帝國，暗中有着什麼關係？！”牧凡也停下了口。
他有些驚訝，卻並不感到意外。
天虹帝國雖與陽武宗明爭暗鬥，但是牽扯到政治上的問題，多爲複雜。
“沒錯！”葉凱應聲。喝下杯中的酒，分析道：“而且，這種暗中的關係，應該是在某一個人的掌控之下。”
說着頓了頓聲，道：“不過，你現在既然已經進入了聖痕學院，這些人就不會在對你輕易動手，現在的你只需小心便好。”
葉凱的分析應該大多準確，這一點牧凡絲毫不疑。
而且千凝似乎也掌握着什麼消息，只要在問過她，十有八九便能確定些什麼。
牧凡沉浸在思緒之中。
可突兀之間，葉凱便轉了話題：“嵐兒喜歡你。”
這一句，毫無徵兆，且極爲直白。
牧凡剛嗓子眼兒的酒立刻噴了出來，猛咳幾聲道：“畢竟我長的這麼帥，還那麼有才華。”
葉凱沒有理會牧凡。
略微頓聲，語氣不變道：“可我還是那句話，你配不上嵐兒！”
這一句話，葉凱在三年前便對他說過，似乎想要打消他的癡心妄想。
但牧凡是何人，正如今日一般，一成不變道：“你說的算嗎？”
狂妄！
還帶着一絲不屑！
“不算。”葉凱搖了搖頭。很現實，也似乎沒有出手干擾的打算。
只是一臉篤定道：“但總有一天，你自己就會明白！”
“修爲上的差距，阻止不了我。”牧凡異常無恥的回答道：“而且，我非常憧憬吃軟飯的感覺。”
他大概知道葉凱想要表達什麼。
葉嵐修爲增長如此之快，總有一天會衝上雲霄。
而他，則在無法觸及到葉嵐的高度，也就成爲了所謂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是常言道，愛情可以跨越一切鴻溝。
自己就算是隻癩蛤蟆，也是一隻與衆不同的癩蛤蟆！
葉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將酒杯放在脣邊，感慨道：“當年，我要就有你一半不要臉就好了。”
罵誰不要臉呢？！
自己長得帥，身材又好，最重要的是才華橫溢，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兒？！
這就是赤.裸裸的妒忌！
牧凡惡狠狠的連乾幾杯，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並且，立刻便切入了這個他關心的話題，嚴肅道：“能不能告訴我，葉嵐接受的傳承，到底來自於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