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喔,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們斂香居的徐掌櫃去跟你說純露的事情了吧?”蘇淺夏後知後覺的拍了下額頭,她早該想到的,徐魚兒一向就跟她不對盤,而且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自己,現在出了這種事她肯定馬上就跑到慕言那告狀了。
不過她只是把純露寄放在斂香居寄賣而已,也不像現代似的,簽署了正式的合同,她現在不在他們家賣了,他也沒理由來找自己的麻煩。
“徐魚兒只是個掌櫃,你不必跟她置氣。”
慕言只是想來看一眼蘇淺夏,消解心中的疑慮。昨日的事情他越發覺得不對,是以還是想要親眼確定一番。
而徐魚兒……
那個女人對他的幾分小心思他清楚,可是礙於徐魚兒確實有能力,他乾脆對她的企圖視而不見,他是生意人,此刻只談生意、不談其他多餘的感情。
不過小東西似乎對徐魚兒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感,慕言突然有些幸災樂禍,這難道就是“醋罈子”?
蘇淺夏是因爲徐魚兒開始吃醋了嗎?
“誰跟她置氣了?我只是覺得你家的掌櫃不是一般人,替別人打工還端架子,每次去送純露都拿眼睛白我。慕言,你說她就是單純的看不慣我,還是因爲看不慣你纔來折騰我的?”
蘇淺夏明知故問,瞪着慕言。
其實蘇淺夏早就知道徐魚兒心裡的那些小算盤了,她根本就是喜歡慕言,可是因爲身份懸殊的原因,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機會說出對慕言的心意。
她這次因爲慕言給自己走後門才故意找她的麻煩,可是徐魚兒越是難爲自己,她自己也就越憤怒。
不過歸根究底,都是因爲她喜歡上了一個不值得喜歡的男人罷了。
蘇淺夏纔不相信慕言感受不到徐魚兒對她的想法呢,這個男人就是裝瘋賣傻,既不應承徐魚兒的心意,也不拒絕她讓她死心。
就這麼拖着徐魚兒,再拖個幾年,徐魚兒恐怕拿刀砍了自己的心都有。
“你若是跟她鬧了口角,我便關了斂香居,誰讓小東西不快,我就讓她消失。”
慕言覺得這不過是件小事而已,完全沒必要令蘇淺夏因此而對他產生什麼誤會。
“你果然是做生意的,真真是冷血無情。說關門就關門,感情人家爲你的鋪子賺了那麼多銀子,你因爲我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滾蛋了?”
蘇淺夏聞言,突然爲徐魚兒覺得不值起來。
徐魚兒的一片癡心在慕言這裡卻是一文不值。她可能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不過跟慕言提了一下,他就要關掉斂香居,葬送徐魚兒過往一切功勞。
“你不喜歡就沒必要繼續開下去。”
慕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也不在乎斂香居這一家的收益。
很早之前他就想跟徐魚兒說清楚,讓她斷了對自己的心思,可惜一直也沒找到機會。
現在既然蘇淺夏也提了,他不如順水推舟,也好過日後徐魚兒再說出什麼讓蘇淺夏誤會他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