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派位於仙界西陲,緊靠仙界最大的森林“九黎森林”,是仙界僅次於九大宗門的門派。
因爲通幽宗位置偏僻,其他勢力很少看的上,所以在九黎森林一帶權力比九大宗門和國家朝廷還大,幾乎掌控着九黎附近所有人的生殺大權。
滕家村是離九黎森林南部最近的一個村落,歸通幽派管轄,這些年通幽派的人在滕家村頭上作威作福,沒少欺壓這些凡人。
三天前,通幽派發現三位外出弟子的元神玉簡破碎了,通幽派掌門施展秘法,算到三位弟子死於九黎森林之中,所以通幽派的人向九黎森林所有村莊打過招呼,只要有人從森林裡走出來,就要派人通知。
北冥雷和嶽鵬進入滕家村後,村長就知道他們可能是通幽派要找的人,可是北冥雷一直表現出的和善讓村長搖擺不定,後來北冥雷救了滕大山後,他就更加不想害了北冥雷,所以偷偷前來通風報信。
北冥雷聽到村長說出事情經過後,明白森林裡被嶽鵬殺死的那三個狗男女恐怕就是通幽派的弟子,現在他們的師門長輩找上門來了。
“村長,謝謝你來通知我們,不過我們兄弟走了,通幽派會不會爲難你們滕家村?”北冥雷好心的問道。
北冥雷能有這句話,更加堅定了村長幫他的決心。
“仙長放心,通幽派只要找不到你們,也拿我們滕家村沒有辦法,到時我會說你們察覺不對一走了之,他通幽派最多怪我們辦事不利!”
北冥雷沉吟一會兒後,點點頭,他還是決定連夜帶着嶽鵬走,倒不是他怕了那個通幽派,而是他不想連累滕家村。
通過短暫的相處後,北冥雷發現滕家村的人大多善良軟弱,這些老實人不應該被捲入仙人的戰鬥中。
“村長,等通幽派的人來了,你就說我們朝南邊去了,讓他們追趕我,或許他們會無暇追究滕家村。”
村長點頭道:“好,那仙長是準備往相反的方向走嗎?”
“不!”北冥雷肯定的說道:“我們會往南走,仙家手段衆多,難保通幽派的人不會察覺你說謊,所以你們只要說實話就好!”
“啊!”村長緊張道:“那仙長你們不是很危險?”
“無妨,我們兄弟自有保命的手段!”北冥雷自信的說道。
嶽鵬的飛行能力出衆,有心想逃,恐怕就是人仙都追不到,況且北冥雷不認爲小小的邊陲門派會有人仙級的高手。
和村長商量好後,北冥雷就叫醒了嶽鵬,連夜趕路朝着南方而去,村長在村頭一直看着北冥雷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他們身影后,才獨自返回家中,倒頭就睡。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村長這一覺睡的非常香甜,一覺睡到天亮,直到被外面的嘈雜聲叫醒。
“村長,通幽派來人了,您快到村頭呀!”拍門的是滕三德,聽他的語氣,村長就知道事情有多緊急。
村長慢慢的拿出一件新衣服穿上,這件衣服是孫子做給他的,他一直捨不得穿,不過今天是個例外。
整理好儀容後,村長又看了看還在沉睡的孫子,微微有些不捨,可還是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房門。
房門外滕三德一直等候着,並未催促村長。
“走吧!”村長挺起老腰,一步一步的朝着村口走去,就像一個慷慨赴死的義士。
此時的村口已經跪滿了滕家村的人,他們整齊的拍成三列,對着前方三個人跪拜,頭都不敢擡。
滕家村跪拜之人,一老兩少,老的仙風道骨,只是長着一對三角眼,閃動着陰險的寒光。
兩少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只是臉上帶有三分邪氣,讓人看着很不舒服。
村長來到後,走到所有人前面,對着三人直接下跪,高聲的說道:
“滕家村村長滕二友,拜見三位上使!”
三人中的那個年輕男人對村長問道:“那兩個從森林裡出來的人呢?”
村長擡起頭來,直視年輕男子,坦然的說道:“昨日那兩個從森林裡出來的仙長已經離開,都是小老兒辦事不利,請上使責罰!”
“走了?”年輕男子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不是讓你們先拖住那兩人嗎?爲何他們會走!”
村長回道:“兩位仙長都是神仙中人,本領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可能他們看出破綻,所以連夜離開。”
年輕男子眼中寒光一閃,隱隱有些怒氣。
“他們朝哪走了?”
村長閉上眼睛,搖搖頭道:“那兩人本領高強,來無影,去無蹤,小老兒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村長爲了保護北冥雷並未按照約定說出他的去向,村長這是想用生命報答北冥雷。
“你,該死!”年輕人憤怒的咆哮一句,凌空一巴掌打在村長的臉上。
啪
村長的左臉高高隆起,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口齒不清的回道:“一切都是小老兒辦事不利,還請上使看在我們滕家村這些年來年年上貢的份上,只責罰小老兒一人,放過這些村民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混賬!”年輕男子怒斥道:“你做錯事還敢和我討價還價。”
年輕男子擡手就像拍死村長,卻被旁邊的老者攔住。
老者走到村長面前,笑吟吟的看着村長雙眼,說道:
“我看你一臉坦然,出來前好像還換了身新衣服,想來早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吧!”
村長堅定的說道:“小老兒沒有辦好上使的差事,耽誤上使的要事,願意以死謝罪!”
老者邪笑一聲,指着村長的鼻子笑道:“你這老傢伙確實滑頭,竟然想用自己一條殘命,換整個滕家村,恐怕那兩人也是被你故意放走的吧!”
村長臉色終於變了,他緊張的說道:“萬萬沒有此事,一切都是小老兒辦事不利,村裡的人並不知情!”
“村長!”滕家村的村民激動的叫了一句,可看見通幽派的三人後,又把頭低下,只是雙眼通紅,飽含熱淚。
老者呵呵一聲,笑着對村長說道:“算了,老夫也不管這事是誰的錯,總之你們辦事不利,那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都要死!”
一個“死”字出口,滕家村所有人都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