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營帳內,一片寂靜,白眉等蜀山的人尷尬是坐在位置上,一時無言,反倒是北冥雷頗爲隨意的在哪喝着茶,吃着蜀山準備的點心。
“蜀山的廚子不錯,做的糕點蠻合我口味。”北冥雷吃着糕點滿意的說道。
“道友既然喜歡就多吃些,要不然帶點走也行。”
北冥雷笑着說道:“不急,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吃的機會多的是。”
白眉一陣頭疼,他以爲北冥雷說的是他與傅君婥的事,既然兩人早已成婚,自然就是一家人。
說句心裡話,白眉是希望北冥雷可以放棄傅君婥的,畢竟卓雲州和傅君婥的婚事已經天下皆知,蜀山的臉面還是要的。
可看北冥雷話裡的意思,看來是不會放棄傅君婥的。
就在尷尬的氣氛中,傅君婥和卓雲州來到了大帳,他們是在門口碰見的。
一進大帳,傅君婥就看見了北冥雷,立刻喜形於色,可是卓雲州輕輕咳嗽一聲,轉瞬又如墜冰窖。
白眉和五米僧一直都在查看傅君婥的臉色,頓時心中有數,卻也心中發苦。
“你瘦了些,不過倒是變強了。”北冥雷看見傅君婥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反而像是老朋友再見一樣寒暄。
聽見北冥雷的話,傅君婥雙眼立刻泛紅,她以爲北冥雷在怪她接受卓雲州的求婚,所以故意對她冷淡。
“我……”傅君婥想要張嘴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白眉看着眼前這對癡兒怨侶,搖頭不已,剛準備開口緩和氣氛,鍾英琪倒是先開口道:
“啓稟師伯,弟子與九華山劉蘭山兩情相悅,願意結爲道侶,還請掌門成全。”
“呃!”
鍾英琪的話讓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尤其是傅君婥,簡直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這……”白眉爲難起來,視線在鍾英琪,北冥雷和傅君婥三人之間掃視,他活了一千多年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
“白眉道友,我知道鍾英琪身爲蜀山紫霞劍,意義重大,不過我與她是真心相愛,希望道友成全!”北冥雷真摯的對白眉說道,期間還向鍾英琪投去一個溫柔的眼神。
在這一刻,北冥雷影帝附體,就連鍾英琪都差點以爲北冥雷愛上了他。
沒錯,北冥雷和鍾英琪沒有相愛,一切不過是一場交易。
北冥雷救鍾英芬的唯一要求就是要鍾英琪與他合夥演一場戲來刺激傅君婥。
事實上北冥雷的目的也達到了,此時的傅君婥渾身發抖,殺氣不可抑制的爆發出來,大有下一刻提劍就砍北冥雷的衝動。
“老孃爲了找你吃了多少苦,你倒好,在外面勾搭小姑娘,風流快活。”傅君婥一想到此,心氣就開始不順。
倒是一旁的卓雲州高興的快要跳起來,北冥雷這一手簡直讓他喜出望外,尤其是看到傅君婥生氣的樣子,他簡直就想高聲歡唱。
就在這時,鍾英芬也走出來,對白眉說道:
“白眉師伯,劉蘭山救過弟子一命,弟子願意以身相許。”
“啊!”白眉這次直接跳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着鍾英琪兩姐妹,懷疑它們是不是中了北冥雷的降頭。
“哼!”一旁的傅君婥冷哼一聲,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拂袖而去,走出營帳,那深深的怨念就是遠在十米之外都能感覺到。
卓雲州一看傅君婥離開,也跟着離開,他不會放過這個獻殷勤的大好機會。
北冥雷看着傅君婥離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
當夜,北冥雷以天色已晚爲理由,在蜀山劍派的駐地暫住一晚,白眉現在一個頭兩個大,這兩男三女的感情糾葛實在不是他一個一千歲的純情老處男能理解,所以也就沒有管北冥雷,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處理感情問題。
回到自己營帳的傅君婥打發走卓雲州後,越想越生氣,覺得北冥雷太過分,與自己分別後竟然一點都不想她,整日還勾搭卵生姐妹花,簡直罪大惡極。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生物,傅君婥完全忘記自己先答應卓雲州的求婚,還親自寫過一封分手信給北冥雷。
越想越氣不過的傅君婥,提着“九玄劍”就衝向北冥雷的帳篷,她要用劍討一個說法。
就在傅君婥來到北冥雷營帳外的時候,她突然又冷靜下來,回想起是自己先對不住北冥雷的。
傅君婥黯然的底下頭,準備回去時,卻聽到營帳內傳來一陣調笑聲。
“你壞死了,半夜還找我們姐妹來。”鍾英琪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就是呀,你三更半夜找我們來做這事,被我的師弟師妹們知道不太好!”鍾英芬的聲音羞澀中帶着絲絲興奮。
聽見鍾英芬兩姐妹的聲音後,傅君婥立刻炸毛了。
“深更半夜,你北冥雷把鍾氏姐妹招到營帳是想幹什麼?”傅君婥雙眼通紅的想到。
“長夜漫漫,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三人不來上一場,豈不是浪費如此良機。”北冥雷的聲音在傅君婥聽來,很猥瑣。
“你壞死了,每次都要我們姐妹一起來,你不累嗎?”
“做這事,哪個男人會覺得累。”
傅君婥聽到裡面的對話,已經快要忍不住爆發了。
“你北冥雷每次還要姐妹同上,還反了天了。”傅君婥“九玄劍”已經出鞘,不過被最後一絲理智攔着。
“哈哈哈,讓我們來吧!”北冥雷高興的大叫聲,徹底點燃了傅君婥的炸藥包。
“北冥雷!”傅君婥咬牙切齒的衝進營帳,舉起“九玄劍”就想砍北冥雷。
不過下一刻,傅君婥卻楞在原地。
想象中的糜爛場面並未出現在傅君婥眼裡,北冥雷和鍾氏姐妹衣衫完整的圍坐在一張小桌子前,手裡各拿着幾張紙牌,意外的看着傅君婥。
那些紙牌傅君婥認得,當初北冥雷曾經與她和貞貞一起用紙牌玩過“鬥地主”。
沒錯,現在北冥雷和鍾氏姐妹三人正在鬥地主,並不是在做傅君婥想象的那件事。
“呃!”傅君婥錯愕的收起長劍,臉紅的好像水蜜桃,羞澀中帶着絲絲尷尬。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傅君婥一邊說着一邊退出營帳,可是北冥雷怎麼會這麼容易讓她走。
“既然來了,要不然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