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6年4月24日。
地點:中東敘利亞邊境。
雖然時間已經到了四月份,但是因爲是亞熱帶地區的原因,天氣已經變得炎熱起來,隨着太陽的逐漸升高,土黃色的沙地被曬的滾燙滾燙的,空氣中的水分子也快速的消失掉。
“呸!這該死的地方,不是吃沙子,就是曬太陽,這次幹完之後我再也不來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白人大漢從路邊的一個民房內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嘿嘿,狗熊,你不來正好,最好是你現在就走,我們幾個還能多分一份。”緊跟着又出來一位身材不高但極爲敦實白人中年男子說道。
“他md,野狗你說什麼,老子那份你也配拿,還有,老子叫爆熊!”
白人大漢回頭怒瞪野狗。
“哼,什麼爆熊,狗熊的,我看都一樣,還什麼戰鬥民族,要不雜倆練練。”
野狗毫無懼色的回瞪着。
“你…”爆熊剛想再說什麼。
這時一個聲音從他倆背後傳來:“不想死就都閉嘴,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等任務完成了,你倆是生死是都可以,但現在別連累的大家。”
爆熊聽到這個聲音,回頭一看,一個身穿迷彩服的黑人正站在那裡。黑人身材不是很高,但是卻也非常魁梧,尤其是臉上一道從額頭到嘴角的刀疤,在加上野獸般的眼神,讓他平添了幾分兇悍。
而看到是這個黑人後,爆熊也極爲不甘心的把嘴裡的話收了回去。野狗的眼睛轉了轉,也沒再挑釁。
看到兩人不再內訌,黑人眼角閃過一絲不屑,但也沒再說什麼。
接下來三人一路小心越過幾間破舊的土房子,來到了一棟明顯被修繕過的民房前,黑人左右看了一看,沒什麼發現,便上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爆熊和野狗也同時跟了進去。
而三人卻沒想到,在他們進去的時候,民房右邊的視察死角處,閃過一個人影。
張弘毅一路跟着這三個人來到這,總算是找到他們的老窩了,接下來便是怎樣消滅他們,來完成任務了。
按照任務發佈人提供的信息,這個房子內應該還有兩人,分別是一個韓國人,代號蝮蛇,一個日本人,代號鬼狐,也就是這次要消滅的任務目標獸人傭兵團了。
張弘毅不是殺手,和這幫人一樣,也是一名僱傭兵,但不同的是,卻是最危險的單人僱傭兵,單人僱傭兵,就是沒有傭兵團的僱傭兵,所有一切補給,任務,活動,一般都要自己完成,這種僱傭兵可以說是超高危職業,但是賺的錢也同樣是最多的。
而造成這種情況的,便是張弘毅的義父張三槐了。
張弘毅從小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姓啥,聽張三槐說,張弘毅是他一次在華國旅遊散心的時候,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撿到張弘毅的時候,張弘毅只有不到2歲,而張三槐那時也有50多歲了,也沒子嗣,就把張弘毅領養了。
帶着張弘毅回到英國自己居住的地方,張三槐爲張弘毅辦理了英國的戶口身份,並且在張弘毅記事起,就開始訓練張弘毅各種格鬥技巧,槍術,戰場生存能力。
張三槐本身便是一個老資格的僱傭兵,因爲以前的老兄弟都死了,自己也年紀大了,也就退出了傭兵界,卻沒想到竟然撿到了張弘毅,抱着自己這一身本事不能浪費的原則,便開始狠狠的訓練張弘毅。
張弘毅的小時候可是苦不堪言,每天做着大量的日常訓練,同時還要挨着張三槐的毒打,張三槐的脾氣極爲暴躁,稍有不慎便會受到懲罰。
在張弘毅14歲的時候,張三槐便以自力更生的話題,把張弘毅介紹到了一處專爲國際僱傭兵服務的機構中註冊了僱傭兵身份,並且不再給張弘毅一分錢,要求張弘毅去接取任務來自己養活自己。
一個14歲的少年,沒有辦法,只能一邊讀書,一邊來接取各種殺人,潛伏,臥底的任務賺錢,同時還要不時的接濟張三槐這個賭鬼,幸好張弘毅一直訓練極爲刻苦,自身本事強硬,再加上運氣也一直不錯,才撐了下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5年之久。
直到張三槐得了晚期肝癌死去,張弘毅這纔算是自由了。
但是自由的張弘毅卻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那種硝煙的味道了,那種在死亡的刀尖上跳舞的感覺,像是毒癮一般,讓張弘毅深深的沉迷其中。
所以最後張弘毅也沒換工作。而是一直幹了下去,直到現在,張弘毅已經25歲了。
25歲的張弘毅,臉龐還是那個不算帥,也不算難看,只能說清秀的青年樣子,再加上怎麼也不會變黑的皮膚,外表看起來有些瘦,身高差一公分到8的身材來說,一般人看到,也不會認爲這是個僱傭兵吧。
但是,如果看他的眼睛的話,卻可以感受到他的眼神卻極爲冷漠,不是那種無情的冷漠,而是對人命的冷漠,這些年見到死在他身邊的人,加起來,也有一個加強連了,而他親手殺死的,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幾天前,張弘毅接了個任務,上家是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任務的內容,便是消滅這個由幾個不同人種組成的獸人小隊。
經過這幾天的探查,張弘毅今天終於發現了這個小隊的臨時聚集點。
既然發現了他們的老窩,張弘毅也就沒有妄動,雖然對自身的本事很有自信,但是也不會大意,畢竟對方也是精英,而且還有5人。
心中算了一下自身的補給,看了看手錶,時間剛過上午10點,還早着那,張弘毅不想晚上發動攻擊,而是準備下午3點鐘的時候出動,晚上的話,天氣會變得涼爽下來,而且獸人小隊也會變得極爲警惕,雖然有黑夜掩護,但張弘毅也沒夜視眼,夜視儀又對張弘毅發揮有些束縛,所以不是很合算。
而下午3點就不一樣了,這個時間按理來說因該是人在白天時比較睏倦的時候,而且3點的時候整好是天氣最熱的階段,再加上獸人小隊待的屋子並不具備隔熱的效果,屋子也不是很大,有可能屋內的溫度比外面的還高,人在溫度比較高的情況下,身體容易產生眩暈嘔吐的症狀,也就是中暑。
張弘毅不指望獸人小隊的人中暑,畢竟以他們的體質,中暑的機率太小,但是隻要是輕微的不適,就會讓他們反應速度變慢,那時候自己便有機會了。
而且肯定也會有一兩個忍不住出來透透氣的,到時候,張弘毅便能把他們分開,一個個的殺掉。
想到這幾點,張弘毅也不再山坡上守着了,而是慢慢的找了處陰涼的地方,用迷彩的大衣把自己全身都裹住,以此保證自身的水分不會過多流失,慢慢的進入到了龜息狀態。
這個龜息術也是張三槐教的,張弘毅練成以後,不禁可以閉氣長達5分鐘之久,而且在缺少食物的情況下還可以降低自身的新陳代謝,以減少對食物的需求。
並且對所謂的第六感也有加成作用,就像現在,張弘毅雖然一動不動,也沒看小屋那邊,但是隻要屋內有人出來,那麼張弘毅便一定能感覺到。這個東西也不知道張三槐從哪得到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溫也逐漸的升高。
“咔!”
小屋的門一點點的被推開了。
張弘毅瞬間從龜息術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把大衣輕輕的放在身下,慢慢的起身看了過去。
果然,一個健壯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是爆熊!
只見爆熊小心翼翼的在門後觀察了一下,隨後便雙手空空的走了出來,好像是感覺沒什問題,便向屋子後面走去。
張弘毅看到爆熊消失在了眼前,沒有什麼動作,而是又等了一會兒,果然,小屋的門又打開了,是野狗,他比爆熊更爲小心,足足等了十幾秒鐘,這才抱着一把ak走了出來,看了看爆熊走的方向,便向小屋的左側走了過去,在一個陰涼有有些隱蔽的地方蹲了下來。
張弘毅又等了一會兒,這回沒有人再出來了。
看了看蹲着的野狗,張弘毅便迂迴着向爆熊的地方走了過去。
黃淡色的迷彩服,再加上無聲的腳步,張弘毅慢慢的接近了小屋的後面,一點點,一點點,張弘毅越來越近。
一點菸草的味道鑽進了張弘毅的鼻子裡,側身用牆角擋住自己,張弘毅偏了一點頭部,看向了前方。
只見爆熊正背對着自己蹲在一顆枯死的歪脖樹下抽着煙,一邊抽着,一邊小聲的哼着歌。
見到這種情況,張弘毅慢慢的把槍收了起來,伸手在腰間摸出了一把通體烏黑的飛刀,而且還可以看清,飛刀的兩側,還有幾個血槽。這個飛刀是張弘毅找人特意打造的,用的鋼材也是合金鋼,具有耐磨不生鏽,穿透力強的特點,同時還在飛刀的表面塗上了一層黑色的塗料,用來防止反光。
飛刀並不是張三槐教的,而是張弘毅再一次執行任務中,遇見的一個僱傭兵交給他的,同樣,張弘毅也支付了一百萬歐元的費用,幾乎讓張弘毅傾家蕩產。
但是在以後的任務中,這幾把飛刀也爲張弘毅立下了汗馬功勞,並且救了他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