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了？”白堂鏡吶吶自語道。
當他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在穿越空間之中了。
只是，這個穿越空間似乎與過去有着明顯不同。
天空變了，以往如何根本不重要，關鍵是它現在明顯太過古怪了。
天空現在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彼此還互相沖撞着，使得整個穿越空間都時不時發生震動。
每一次震動，穿越空間似乎都產生了一丁點變化。
雖然，這只是一種感覺，但是未必就是假的。
實際上，現在早已經有事實證明，穿越空間的其他變化已經產生了。
因爲——所有代表世界卡的星辰，現在也沒有辦法飄在天空中了，它們全部都處於突然出現的一條小河之中。
穿越空間越發變得像是真實的世界，這裡多出了一條小河，比之過去只是一望無際的平地要好得太多了。
在這條河中，能夠看到像是小魚一般遊走的東西，那實際上就是世界卡的的全新形態。
說是小河，可是面對這條小河，白堂鏡總有一種它無窮無盡的感覺。
好吧，事實上穿越空間的地面，現在等於是也被一分爲二了。
一面是單純的平地，另一面就是這條新出來的小河。
小河對面更深處是不是還有平地，他就不太清楚了。
“算了，暫時就叫做‘時空河’好了。”他命名道。
實際上，不管是叫時空河，還是叫次元河，甚至是世界河，都沒有任何問題。
他現在心思煩亂，明顯沒有工夫認真爲這條河好好命名了。
很快，他便重新皺眉了。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了？”白堂鏡再一次不由自主地吶吶自語道。
他現在很急，非常之焦急。
現在的問題真的嚴重了！
事實上，現在的問題並不是穿越空間出現變化的問題，真正的問題並不是這個。
關鍵的問題是什麼呢？
其實——他被困住了，直接被困在了穿越空間，不但無法返回大秘境，甚至是現實世界估計都回不去了。
或許是天空中的光暗兩種力量正在戰鬥，又或者穿越空間發生的變化並沒有停止，總之他白堂鏡就這樣被困在了這裡。
大秘境的情況如何，現實世界的情況又如何，彷彿都要跟他沒有關係了一般。
“這下麻煩大了。”他心中苦笑道。
無法從這裡離開，這是多麼嚴重的後果，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
白堂鏡都覺得自己的手太賤了，哪怕白色碎片對他極爲重要，可是爲什麼一定要在那種時候，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按上去了呢？
“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到底現在如何才能夠改變這種僵局？”他心中飛快分析道。
白堂鏡不由再次看向了天空，隱約有了一個想法。
恐怕，想要改變眼下的情況，只有讓天空中的戰鬥分出一個勝負。
或者，至少要把其中一方鎮壓下去，不至於讓穿越空間出現動搖。
白堂鏡猜測，現在他之所以無法離開，就是因爲穿越空間動盪不定，所以纔會如此。
他看着天空，自然明白自己應該幫忙哪一方。
“現在形勢似乎不太妙啊。”他心中不安地想道。
因爲很明顯的是，天空中的黑暗彷彿沒有任何顧忌，各種撞擊之類的主要就是對方挑起的。
而天空中的光明，彷彿就有了一點顧忌，主要都是在防守之中。
而且，從天空兩分之下，明顯能夠看出兩者所佔據的面積大小。
或許，是黑色碎片最先來的，而且對方經營的時間足夠久遠，所以它居然佔據了十成面積中的七成。
沒錯，光明居然只佔了三成。
說是天空被一分爲二，實際上光明一直是受到壓制的。
這樣發展下去，遲早光明就會退散，天空再次被黑暗完全佔據。
甚至於，白堂鏡再次看了看那條時空河，心中也有了另一種懷疑。
按他的想法，以之前所看到的白色碎片所散發的光明，根本不可能只有這點力量，被如此壓在下風。
那麼，這條時空河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或許這正是由白色碎片所塑造出來的。
爲了保護穿越空間，爲了保護幻想世界，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
否則，光明與黑暗兩者之間的戰鬥，很有可能真的徹底讓穿越空間崩潰。
是的，白堂鏡有一種感覺，正是時空流的存在，正是其中的世界卡，或者說是幻想世界的存在，才幫助這個穿越空間穩定了下來，不至於受到兩者的戰鬥波動直接崩潰。
多做了多餘的事情，自然就讓光明一方處於了劣勢。
“而且……這片黑暗，這個該死的黑色碎片所化的‘原點黑暗’，它居然在使用着負因果戰鬥。”白堂鏡對此最爲不滿。
反之，光明一方或許是後來者，還沒有徹底站穩腳根，根本無法使用正因果的力量。
或者說，光明一方根本沒有正因果。
因爲穿越空間本身並不具備正因果和功德，一切都是屬於白堂鏡的東西。
而且……
“即使是給這個暫時沒有名稱的光明，這個白色碎片所化的光明，把我所有的正因果和功德都給對方，估計也沒有太大作用了。”他心中很明白這個道理。
原因就是，之前他雖然賺取了不少，但是更多的卻不知不覺中就在幻想世界中消耗了。
爲了現實世界的身體問題，爲了其他各種目的，總之就是這樣消耗掉了。
或許，他確實也賺了不少，但是確遠遠沒有消耗掉的更多。
而現在，原點黑暗就能夠源源不斷調動着負因果，甚至於與功德同級別的“罪孽之力”。
本來，光明未必是如此弱小，但是它不但做了多餘的事情，而且還沒有後援，難怪現在不斷落入下風了。
白堂鏡心中開始不安，如果光明被消滅了，自己又會如何呢？
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全感，或許會再次失去。
自己現在明顯開始真正反抗原點黑暗，光明一方戰敗的後果，恐怕要遠遠比現在更糟糕。
不，恐怕不僅僅是用糟糕來形容了，弄不到自己就到此爲止了。
他從不會低估原點黑暗對他的惡意，只是無法確定對方到時會如何處理自己。
白堂鏡總感覺，那種後果之下，即使不是死亡，自己估計也會徹底成爲對方的傀儡吧。
這種感覺從天空中傳來，彷彿是這片光明所告訴他的。
這種感覺居然類似於“本能”，越發讓白堂鏡確定了什麼。
果然，本能根本不是本能，而是一直隱藏在自己身上的光明嗎？
那麼，白色碎片的光明又是什麼呢？
而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白堂鏡想要知道答案，但這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弄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