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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夢,準備好了嗎?”
博麗神社的院子裡,八雲紫看着面sè平靜的靈夢,口中輕聲問道。
“嗯……”
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靈夢口中不知道是在問八雲紫還是在喃喃自語,來嗎?”
“……她才17歲。”
八雲紫低下頭,不想露出自己的表情,“我怕她承受不住。”
“也對呢……”
苦笑了一下,靈夢擡起頭看了看眼前用來防止神社進水的金sè結界,手指微微一動結界霎時間被取消,消失在了眼前,巨大的洪流失去了結界的阻擋,頓時如同泄洪一般地衝了過來,將神社的階梯衝垮,不過靈夢和八雲紫因爲腳下早就站穩了,所以這些水流並沒有將她們衝倒在地。
失去了結界,雨水也從天空中砸到了靈夢和八雲紫的臉上,身上,不過兩人卻沒有在意這些打溼了自己全身的雨水,而是良久沉默着,半晌,靈夢才咧了咧嘴,問道:
“怎麼……今天這麼沉默?明明我馬上就可以解脫了,不是嗎?”
博麗靈夢是一個很可悲的人物,她身爲人類,卻天生就擁有很多妖怪終其一生都難以擁有的龐大的靈力,這些靈力,通過修煉可以令靈夢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力量,通過這些力量,大部分妖怪都無法阻擋靈夢的退治,再可怕的妖怪,都難以抵擋靈夢強大的攻擊。
擁有可怕的力量,卻身爲人類之身,這是一種十分詭異的存在,按理說,人類再怎麼修煉,也是很難超過擁有先天優勢的妖怪的,然而靈夢做到了,她的力量甚至已經達到了大妖怪的水平,憑藉着博麗玉的力量,甚至能和頂尖的大妖怪們相抗衡,然而這種情況,卻並不是什麼好事。
身爲巫女,靈夢平時的任務就是防止妖怪們入侵人間之裡,接受人間之裡的委託,去消滅那些亂來的妖怪,可是,一直以退治妖怪爲任務的博麗靈夢,卻並沒有得到人間之裡的居民的認可,相反,由於靈夢那過於可怕的實力,人間之裡看向靈夢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恐懼的,這也是靈夢之前爲什麼不願意陪少女進入人間之裡的緣故,不僅是不想看到那些眼神,也是不想給少女帶來麻煩。
而妖怪們,自然也是不可能對於這個不斷消滅他們同類的巫女抱着好態度的,就算是有一些覺得靈夢的做法是正確的大妖怪,平時也只是偶爾來看看靈夢而已,不可能隨時和靈夢待在一起。
長期以來,靈夢都是一個人孤獨地待在博麗神社,喝着茶,無所事事地發着呆,只有在退治妖怪的時候,纔會覺得自己並不是只會當一個米蟲。
原本以爲這一切都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最後,可是,一個人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
那個人,就是八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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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紅……”
靈夢站在雨中,任憑雨點打在自己的臉上,和自己眼中流出的滾燙的淚水混合在一起,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紅是我的第一個人類朋友,她爲了幫我和我一起去闖了魔界,爲了救我學會了夢想天生,還幫我認識了很多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朋友……”
腦袋裡浮現出魔梨沙﹑魅魔還有裡香的臉,靈夢嘴角翹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露出了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
“我很喜歡紅哦……很喜歡很喜歡……可是,我只是一個不受歡迎的博麗巫女,我想,我只要好好地守護在她身邊就夠了吧……”
八雲紫站在靈夢的背後,看着靈夢那紫sè的背影,咬着嘴脣,一言不發,但是身體卻是在不住地顫抖着。
“幻想鄉……是一個好地方吧?”
靈夢閉上了眼睛,伸手將自己紫sè頭髮末端纏着的髮帶取了下來,任憑自己的紫sè長髮飄落開來,然後在雨中被打溼,“紅在幻想鄉里生活,一定會十分快樂的吧?她是那麼耀眼,那麼吸引人,一定會很受歡迎的吧。”
“可惜……我看不到了……”
靈夢的聲音已經越來越低,“我看不到紅在幻想鄉里的笑容了,我看不到紅在戰鬥時間的嚴肅了,我看不到紅在我露出不適時的關心了
靈夢擡起頭,聲音已經徹底帶上了哭腔:
“爲什麼我是博麗巫女!?”
八雲紫沒有說話,眼睛被頭髮的擋住,看不到眼神。
什麼!?爲什麼我會是博麗巫女!?爲什麼我要是博麗靈夢!?”
靈夢的聲音依然迴盪着,現在的靈夢,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強大的博麗巫女,而只是一個僅僅因爲即將離自己最珍愛的東西而去的小女孩罷了,“爲什麼啊啊啊啊啊!?”
“夠了吧……”
八雲紫擡起頭來峻,眼睛中露出寒光,“說了這麼多,夠了吧……?”
“……”
聽到八雲紫的聲音,靈夢停止了自己失態的哭聲,咬了咬牙,擡起頭張大了眼睛看向了天上那層紫sè的光幕,完全不管雨水打入自己眼睛裡的疼痛感,許,夠了吧……”
“既然說夠了,那就快點吧。”
八雲紫眯起眼睛看向靈夢,語氣中毫不帶一絲情感,“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呵呵…這傢伙……”
彷彿對於八雲紫不近人情的語氣完全不在意一般,靈夢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淚水和雨水,然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說,人投胎了之後,還有辦法保留記憶嗎?”
八雲紫不說話。
“看來……沒辦法啊……”
靈夢自嘲地笑了笑,也是當然的……”
“給我快點!”
八雲紫有些氣惱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要逼我動手!!”
“呵呵……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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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夢的臉sè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雖然眼睛還有些紅,但是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那麼,我開始了……”
雙手如同舉行儀式一般地舉了起來,一陣驚人白sè光芒在靈夢的周身閃耀了起來,隨之而出現的,是及其可怕的威勢——
這就是博麗之力,博麗靈夢最強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