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那雙眼睛那麼冷嗎?”柳木青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對方那對冰冷的雙眼。
魚芳瞳孔猛的一縮,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忽然涌出,但是臉上卻帶着濃濃的笑意,就好像那雙眼睛並不屬於她這具身體,兩者之間充滿了差異和不同。
魚芳沉默了片刻,然後道:“道友何必如此,每個人都有屬於她自己的秘密,就好比道友的名字一樣,我這對眼睛也是如此,還請道友見諒!”
柳木青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你放心,十日之後的交易大會我會來參加,我也希望能夠從中有所收穫!”
“定不會讓道友失望!”
離開這煉器閣,柳木青又在坊市中逛了逛,之後又將自己身上的一些無用之物處理掉,就回轉到客棧之中。
“師妹,你快隨我走吧,趁着那人還未回來,咱們趕快離開這裡回到門內吧!”鍾師兄和龍師兄兩人此刻正在苦苦相勸兩人,只不過效果卻差強人意,這兩人一臉漠然的看着他們,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打算。
直到看來柳木青進來,兩人才面露笑顏,一左一右的侍候在兩側,拉着他的胳膊滿臉敵意對鍾師兄道:“兩位師兄還是請回吧,我們是不會回去的,要一生一世都與柳郎在一起!”
鍾師兄看到柳木青返回不由臉色大變,他可知道對方實力,要是真的因此惹惱了對方,一個不好就會命喪當場,但若任由如此,回門之後少不得要被師父處罰。
左右爲難之下,鍾師兄只好硬着頭皮向着柳木青一抱拳,說道:“這位前輩,我等是黃楓谷修士,由於師門長輩相招所以不得不回,還請前輩見諒!”
柳木青忽的展顏一笑,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你們就回去吧!”
接着又對兩女說道:“你們先回去,等見過師門長輩之後再來尋我也不遲,這段時間我就在客棧這裡!”
兩女無奈,雖然有萬般不捨卻也不忍拒絕柳木青,在滿臉幽怨的表情下,隨着兩位師兄離開了此地。
柳木青看到四人離開,目光一轉看向某處,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位道友,既然來了不如現身一見,一直就這麼藏着可不算是君子所爲啊!”
柳木青聲音不大,但是卻能震懾人心,宛如波浪一般不停的盪漾開來,如此力道想來破開對方的隱身咒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進屋之後,柳木青就用神識掃過整個房間,發現這房間之內並非只有四人,而是五人。雖然這第五人的神識波動很弱,幾乎等於沒有,但是在他強大的神識之下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話,此人應該就是鍾、龍幾人的師父。
聲音震動,只見在牆角之處,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宛如水波漣漪盪漾一般。
柳木青望了望了此人,不禁微微一笑,神色頗爲輕鬆。此人修爲不過築基中期與他相當,但是其法力卻絕不會和他這般厚實,若將對方法力比作一百的話,那麼他的法力則在一百五左右,之所有遲遲沒有突破到築基後期,卻是因爲他自己故意壓制境界的緣故。
柳木青不慌不忙的坐下,伸手一請,道:“道友請坐,我這裡有些從煉器閣討來的靈茶,不妨品嚐一二!”
對面那道人面色木然,身穿一件青色道袍,雖然面色普通的很,但是卻有一股很特別的氣質,一雙眼睛十分明亮好似能洞察人心一般。
他冷着臉走來,坐下卻不端茶,說道:“喝茶就不必了,我來此是想問道友爲何要出手對付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他們畢竟是我徒弟,是我黃楓谷的弟子,道友如此做,就不怕我黃楓谷拿你問罪嗎?”
柳木青嘴角微微一挑,卻毫不在意的說道:“道友這句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身爲長輩怎麼會出手對付晚輩?若是你指的是你那兩名女弟子,我卻要問了,她們修爲無損了、還是壽元減少了,又或者我下了其他手段了,她們兩人非但沒有一絲損失,反而因我而法力大進,這怎麼能說我對付她們呢?”
目光一轉,問道:“對了,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那人冷冷看了一眼,出聲道:“在下黃楓谷韓立!”
“哦!久仰久仰!咦……”
柳木青隨手敷衍着道,不過下一秒卻忍不住驚‘咦’起來,立馬打起精神來從頭到家的打量了一番這眼前的韓立。
韓立眉頭一皺,頗爲不悅的道:“道友看什麼?”
柳木青這纔回過神來,訕訕的一笑:“沒什麼,許是我認錯了人,不過道友這名字倒是和我一位好友頗爲相同,倒是讓在下沒想到!”
其實在從鍾師兄口中聽到黃楓谷這個名字的時候,柳木青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直到見到這韓立,他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不是前世他所看的一本仙俠小說中的人物嘛,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隨後打量了一番之後,他才發現了兩者的不同,此韓立的年歲已經三十多歲,臉上還有長鬚,樣子雖然冷峻也好穿青衫,但是卻與書中描寫之人相差甚遠。
韓立面色古井不波,不客氣的道:“即便如此,道友還是破了我那徒弟的元陰之身,至此之後想要追尋大道無望了,這難道不是傷害!”
聽了這話,柳木青忽然眼珠子一轉,心中不由明白過來,感情這傢伙說了這麼多就是來想要些好處的,若是給了好處他不會計較,若是沒給就有些不好說了。
柳木青倒是不在意扔出些靈石,不過對這種拿自己徒弟做交易籌碼的人頗爲看不慣,冷冷一笑,說道:“這位道友,有什麼要求就明說吧,不用這麼繞來繞去!”
韓立聽後臉色不由一頓,竟然微微有些發紅,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他身處一根手指,然後道:“十顆上品靈石!”
柳木青心中冷笑卻看着他,然後道:“是不是我給了你靈石之後,我與苗婷、柳巖今後的事情你就不會過問,甚至是她們忽然失蹤你也可以不聞不問,對嗎?”
韓立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柳木青神色忽的一變,猛的坐起揮手揪起韓立,獰笑着說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滿面仁義道德,背地裡卻男盜女娼,也不知道她們上輩子遭什麼殃竟然拜你爲師,真是骯髒,你放心我一塊靈石都不會給你的,因爲你這種不配,給我滾!”
柳木青一雙手宛如鐵鉗子一般抓住韓立,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慌張的神色中滿是畏懼之情,此時此刻他才後悔不已,自己就不應該單槍匹馬來,對方既然敢在此勾引苗婷她們,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柳木青揮手一抖,將韓立甩出去好遠,宛如一個滾地葫蘆一般,直到碰到門檻才堪堪停住,顯得頗爲狼狽。他緩緩站了起來,雙眼充滿怨恨之色的盯着柳木青,一雙手掌緊緊握着卻有忍不住鬆了下來。
“哼,今日之仇我早晚要報,你給我等着!”話音剛落,就見他一揮手,頓時化爲一道白光消失在窗口。
對於這人的威脅,柳木青根本沒放在心上,即便是他邀來黃楓谷內的築基高手他也不害怕,以他如今的修爲只要不是碰到凝丹期修士,他足以自保,一般的築基修士他反殺對方也很容易。
接下來幾天,柳木青專心在房間之中煉化琉璃鉢,這口琉璃鉢確實如魚芳所言極爲不凡,所用的材料也十分珍貴,裡面蘊含的陣法奧秘非常,以他如今的見地也只不過認個七七八八,至於其他的還需要對照腦海中數百人記憶才能知道。
十天之後,柳木青房門緩緩洞開,他臉上帶着一絲濃濃喜色,白淨的白色法衣套在身上,光潔溜溜的腦袋上面沒有一顆戒疤,手中則託着一個鉢盂,倒是和尚味十足。
解除了幾件低階法器的血煉之後,柳木青就專心煉化琉璃鉢,直到兩天前他才煉化完畢,之後又用了兩天時間熟悉琉璃鉢的運用方法,直到此時纔出關。
望了望周圍,柳木青忽然想到了苗婷與柳巖兩人,自從這兩人隨那鍾師兄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真的道心頓悟還是被那該是的韓立給囚禁起來。
“哼,等我變換了身份,就算是你是黃楓穀人我也不怕,若是讓我知道你真的對她們作出了什麼,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託着鉢盂,柳木青緩步向前走去,目標正是煉器閣所在的地方,如今正是煉器閣舉行交易會的日子,他正好去見識一番。
進入煉器閣,迎面就看見了魚芳的身影,此刻她正在招待他人,不過在看到柳木青到來之後就急忙走來,打了一個稽首,笑着說道:“道友果然是守信之人,快裡面請,我煉器閣邀請的築基修士還未全部到來,還請上樓休息片刻!”
柳木青這幾天沒人伺候卻只能在妓院買春,讓他頗爲不甘,此時看到魚芳迎面走來,心中不由一動,一把抓住對方的小手放在手中摸索,道:“魚道友,幾日不見倒是想煞我了,你這雙眼睛還是那麼招人喜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