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重回戰場之中,找到一具合適的肉身,然後讓安琪兒可以復活重生,這是我的願望,也是我的必須要做的事情!”明山望着天邊的雲彩,沉聲說道。
無數的人都證明了,愛情是會讓人瘋狂,也會讓人迷失,當你迷失在其中的時候,就會漸漸的迷失自己,理智已經無從談起,剩下的只有衝動與感性。
柳木青不由沉默了,事情發生那麼多,在他的心裡已經產生了一些的變化,之前的那個選擇讓他如今不想去面對這些,他更多的擔心是落在了安其拉的身上,如今他只想守護住這個女人以及自己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如今那兩個人才是他的一切,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比所有人的性命都要重要。
但是明山的話卻讓他不由遲疑起來,他想起了落法,想起了那個神秘的黑白麪具人,這兩個人給他的感覺都十分的不好,就好像是一隻獵物此刻被獵人給盯上了一樣,讓他瞬間有種渾身緊繃,血液流轉不暢的感覺。
也正是因爲有這種感覺,才讓他產生了不願意現在就會轉生之池的想法,因爲自己若是現在去往了那裡,必然會被對方發現,而且到最後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安其拉的身上。
“安琪兒的悲劇絕對不能在安其拉的身上再次出現,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安其拉!”
月明星稀,天空當中不知從哪裡飄來了一片黑色的雲彩,雲彩之中好似有萬千的黑暗精靈在其中舞動,讓人感覺十分的奇異。
柳木青躺在一個參天大樹之上,望着這並不怎麼漂亮的夜空發呆,良久之後忍不住悠悠的嘆息出一聲來,好似帶着無盡的感嘆一樣,言語中充滿了無奈。
“在想什麼?”明山飄然而來,他懸浮在半空當中,星光環繞着他,無數的銀色光芒不斷的進入到他的身體之內,然後化爲他的神力進入到身體之中。
柳木青輕輕一笑,然後道:“能想什麼呢?還不是再想着關於戰場上的事情,那個地方,哪裡的人,還有哪裡將要面對的人物和事情,想想這些就感覺到頭疼,你呢,怎麼沒有去陪安琪兒,她現在情緒還不穩定,你應該多陪陪她的!”
月光之下,明山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不過柳木青卻能夠看到他的臉上,那張本來瀟灑自如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愧疚和委屈,整個人卻好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讓人感覺到心疼。
柳木青看到不由笑了,道:“你怎麼了?你可是一個神明,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還不笑話起來,靈魂之神竟然在這裡哭鼻子,這該是多大的新聞呢?”
明山卻是很自然的擦乾了自己的淚水,然後說:“說什麼神明,神明就不是人變過來的嗎?我既然是人,那麼就應該有人應該有的感情,若是連那些東西都捨棄了的話,我恐怕連人都都算不上了,還說什麼神明!”
柳木青無奈的搖搖頭,露出一絲的苦笑。
兩人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彼此都沒有去看彼此,雖然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心裡事,但是卻都不願意點破,這是屬於男人的事情,也是他們自己彼此間的心照不宣。
“木青,這一次真的謝謝你,而且還讓你……”明山躺在柳木青的旁邊,輕聲的說道,聲音很小,卻是很真誠。
柳木青急忙說:“明山,你對我道謝的次數已經夠多了,現在真的已經不需要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及我們倆的來歷都註定了我們是要彼此幫扶的,我若不幫你的話,你說我還能幫誰?咱們倆人的命運註定是要在一起的,這是改也改不了的!”
柳木青幽幽的嘆息着,然後述說着,對於此他倒是沒有太大的負擔,真正有負擔的是明山自己。一個人若是他道德沒有虧欠,那麼當自己虧欠到別人的時候,就會產生莫大的愧疚感,而明山此刻就是如此,在他的心中就有莫大的愧疚之感,讓他不能釋懷,也不能安然的面對柳木青這個對他來說的至親之人。
日出、日落,兩人在這參天大樹之上整整待了一天一夜,他們從地球上面的話題說道修真界,又從修真界說到神域,最後當說到魔界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由沉默了,好像不想面對,但是卻又知道這是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看來我們要啓程了,要不然咱們連最後一趟末班車都趕不上了,那到最後就真的完蛋了!”柳木青笑了笑,然後對身旁的明說。
此刻站在他旁邊的不僅有明山,還有安琪兒,這個已經可以漂浮在夜空當中,可以吸收月色精華來彌補自己了,遠遠看去倒是和月亮女神挺想象的。
“也好早一點完成我們彼此的心願,就早一點離開那個地方,血肉磨坊,人間地獄,還不知道有多少生命會因此葬送在哪裡,但願我們可以安全回來!”明山望着天邊遠處的彩霞,幽幽的說道。
而在她身旁的安琪兒卻不由慢慢的走過來,雖然她是靈魂之體,但是卻能夠感受到明山心中的情緒,若非是因爲她,那麼這個男人一定是不會涉足到那個危險的地域之中的,他爲了自己付出太多了。
天空之中,兩人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讓人感覺目不暇接,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黑暗世界的營地,而是天使一族的營地,這是他們如今能夠選擇的最好的一個地方。
在魔界當中,無數的魔族大軍開始集結,空間壁壘已經打破,魔族的戰船更是如利箭一般不停的出現在神域之內,在每一艘船上,都有極爲強大的魔族鎮守,他們的實力強大,身體之中散發出極爲恐怖的魔氣。
在這些魔船當中,有很多魔船是十分顯眼的,那些顯眼的傢伙體型巨大,就好像是一個小孩與一個巨人之間的區別一樣,巨大的造型決定了他的實力恐怖,那凸起的炮口更是散發出讓人心悸的力量。
是誰說魔族只會用力量取勝,這千百年過去了,這個好戰嗜殺的種族早已經不是之前的那些純粹的魔族了,他們已經征服了數個小界面,從哪裡他們得到了足夠的資源,也從那些資源當中得到了很多的技術,而這些技術則化爲了如今的實物,讓他們變的如此強大。
千百年來的進步換取而來的是魔族的強大,他們不愧是最大的受益者,也變成了最大的主角,強大的聲勢讓人感覺到了瘋狂,也感覺到了滅亡,就好像是一座山一般忽然壓到了一個凡人身上,那種恐怖的感覺會直接把人給逼瘋。
在魔界當中,魔船的大小代表了乘坐人物的身份地位,在魔族這個最講等級的世界裡面,若是你沒有相應的實力和地位,即便你是魔王的兒子,也不可能說擁有超出等級的魔船,而出現了這種情況的話,必定是會被所有魔族給追殺的。
所以說,那些體型巨大的魔船其實不是什麼普通的魔船,他們的每一艘當中都有一位強大的魔王在其中坐鎮,也只有如此纔會顯現出來他們的強大。
虛空之中,密密麻麻的魔船不斷的突進到神域之中,而在哪裂縫之外,數百名魔族人正在加固裂縫,不斷地向着裂縫當中安裝一些奇異的東西,讓整個裂縫變得安穩和平鎮一些。
巨大魔船之內,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魔王寶座之上,而在他的身邊同樣還有一些人存在,他們看着魔王寶座上的按個人,其威勢都不輸給彼此,竟然全部都是魔王。
“那個人就這樣留在魔界之中?沒有人看着他,我總覺的不放心,數千年過去了,咱們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不能功虧一簣吧!”坐在寶座之上的魔王突然開口說道,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在場的這些魔王模樣各不相同,但是卻都是青面獠牙的顯得都很猙獰,但是在提及那個所謂的‘那個人’的時候,他們竟然集體的沉默了,好像是不願意回想起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水落魔王,那個人被封禁在陰陽山上,是當年由魔王親自出手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這都安全的過去了數萬年不止了,也不可能在這一次出現問題吧!”一個帶着女性聲音的魔王忽然出聲道,他的聲音尖銳而細長,給人一種好像刀片劃過玻璃的感覺。
這位魔王的聲音剛剛響起就得到了很多人的附議,畢竟沒有人願意去和那個人打交道,即便他們是實力強橫的魔族,但是仍舊沒有人願意如此。
水落卻不由皺起了眉頭,頭頂的獨角都顯得有些猙獰,就聽他說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那個人的實力深不可測,這千萬年以來,我們也是好不容易壓制住纔沒有讓他繼續擴張,如今魔界之中只有他一位存在,必定會興風作浪的,你們難道想看到自己的大本營一個個都被滅掉嗎?”
水落的話還是讓人升起了一些的疑心,想想若事情真的如水落說的那樣的話,其後果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就聽一人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不如就留下兩位魔王在陰陽山看守他吧,也省的大家麻煩和擔心,如何?”
對於和神域的戰爭,這幾位魔王是不怎麼擔心的,畢竟他們對於神域已經相當的瞭解,就算是這些神明的實力可以突飛猛進,但是他們相信,在他們魔族的強大攻擊之下,這些人絕對是沒有抵抗的可能,但是他們卻忘記了,若是真的如他們所想的一樣的話,那麼爲什麼神域還可以存活這麼多年,可以和他們魔族比鄰而居竟然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
決定了人選之後,整個魔族的大軍裡面就少了兩位魔王坐鎮,這兩人化爲兩道黑色的光線飛躍天空直接出現在了陰陽山上,他們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的陰陽山發現四周的封印之力還很完整,就連那些在陰陽山最上層的陰陽迷霧竟然也沒有絲毫的散逸,好像一切都很平靜一樣。
這兩位魔王,一男一女,男的體型巨大,就算是縮小之下也有兩米七八左右,他們的身上肌肉隆起,如同一塊塊堆積起來的石頭一樣,顯得如此的分明,而在他的背後還有一根根的倒刺,白色的倒刺如同人身體上的骨頭一樣,顯得很是奇異,這個人在魔族當中名聲不顯,但是手段殘忍,被人稱爲白骨魔王。
至於那名女子倒是長的不錯,沒有身材也很嬌小玲瓏,只不過雙眼細長如狐狸一般,嘴角每一次翹起的時候,總會讓人感覺好像看到了一根根利齒從嘴裡面翻出來,而且更加怪異的是,在她的額頭之上,一根雪白的獨角赫然出現,很是奇異,而她則被人稱爲獨角魔王。
“我看那水落就喜歡危言聳聽,這哪裡會出現問題了,這傢伙就是想壓榨我們一族的收益,居心險惡,真是小人!”白骨魔王來到之後就很氣憤,他對於入侵神域已經思考了良久,但是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雖然各位魔王說會對她們做出補償,但是這種補償絕對是了了的,哪裡有自己搶來的實在,更何況真正的好東西可不是靠補償得來的。
旁邊的獨角魔王一臉的冰冷,她倒是很細心的查看了周圍的陣法和禁制,當看到真的沒有問題之後,她才說話:“我們還是去見見哪一位吧,我雖然挺說過他的威名,但是這數萬年以來卻從未見過他,今天倒是想要好好見識一下!”
“獨角,我勸你還是收了你的心思吧,那個人簡直就是個惡魔,他的那雙眼睛,在你看的瞬間就會陷入進去的,你沒有辦法的,所以還是不要去的好,我當年曾經見過他一面,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是魔王,所以感覺不到那麼多!”白骨魔王勸說道。
獨角魔王冷冷一笑,她確實是最近這數百年才新晉升的魔王,但是這並不影像他的驕傲,被老牌魔王看輕,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正好可以借用此機會讓他可以刮目相看,也好讓他知道知道我獨角的力量。
白骨看到獨角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白說了,而且對方的樣子還是如此的篤定,絕對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若是自己繼續再說下去,恐怕還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他只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兩人打開禁制,一前一後的進入到了這座常年隱秘起來的神殿,進入到了魔界當中所有人都不願意進入的地方。
剛一進入這神殿之內,白骨就感覺到了不同,四周雖然還是神殿牆壁,但是腳下卻感覺軟綿綿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讓人極爲的舒服。
白骨忍不住向下一看,瞬間瞳孔不由放大許多,只見在他們的腳下是無垠的大地,他們則漂浮在虛空之中,如同高高在上的神仙一樣,如此的逍遙自在。
白骨心中大駭,他急忙擡頭看向前方,而在下一刻,只見天空忽然一變,那黑白分明的神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座座隱藏在白霧當中的宮殿,只不過這些宮殿與魔界的不同,甚至與神界的也不一樣,他依稀的記得這些建築的來源。
“仙界!!!”
白骨忍不住失聲說道,他終於想起來了,眼前的這個地方正是修真者的聖地,仙界。在數萬年前,他就曾經進入過那裡,與那裡的修士戰鬥過,也是因爲那一場的戰鬥,讓他的命運得到改變,成爲了一名強大的魔王。
走在前面的獨角自然也發現了這些,只不過她臉色狂傲沒有絲毫被影響,慢慢走着的時候,臉上忽然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色,隨後便看到在獨角的獨角之上,一道黑色的電弧頓時閃耀而出,在空中直接炸裂開,好似要將那雲霧中的宮殿全部消滅掉一樣。
然而,就在這道電弧出現的瞬間,一個人的聲音忽然從宮殿深處響起,與此同時一聲聲的宮鐘響起,一隊隊的綵衣女子一個個從宮殿當中魚貫而出,衝着兩人遙遙一拜,好似在邀請他們進入的一樣。
“兩位一見面就給在下這樣一份見面禮,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快快請進吧!”
聲音具有磁性,極爲的好聽,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對方的聲音當中,而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纔會讓人忍不住的感覺到馴服,感覺到順從他的話想要進入。
然而,這對這兩人來說卻都太小兒科了,他是什麼身份,兩個貨真價實的魔王,是經過魔族千錘百煉當中成長起來的人物,他們無論是膽識還是實力都是上層之選,哪裡會因爲這小小的一片幻境還有對方的一句話,就仍憑對方聽之任之了。
獨角看自己一擊不中,而且還被對方給拿了,她就頓時怒了起來,只見她猛的上前,隨後大袖一揮,一股黑色旋風忽然在四周掃起來,漸漸的風力越來越大,直接將這仙界幻境給割裂成了碎片,就好像那打碎的玻璃一樣片片碎裂開。
大殿終於迴歸了平靜,那熟悉的黑白色彩再次出現在了他們兩人額面前,而在這座大殿的最深處,一個巨大的王座之上,一個頭戴黑白麪具的人影赫然出現在哪裡,他右手單手支撐着頭,黑白的瞳孔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好似仔打量兩人的到來。
這個面具人若是柳木青能夠看到的話,必然會感覺到驚訝和震驚,因爲在之前的祭祀當中,就是這個人,就是他從安琪兒等五人身上取走了一些東西,但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魔族裡面的人。
“兩位很郎才女貌啊,這麼般配有沒有想組合在一起呢,對你們很有好處的?”坐在王座之上的陰陽面具人慢悠悠的說道,好像嘴角都微微翹起來一樣。
白骨望着他,然後說:“陰陽,你怎麼可能能使用幻術,難道說你的實力已經恢復了?”
陰陽笑了笑,然後一攤手說道:“還沒有,不過根據我的估計可能也快了,待在這個地方數萬年的時間,我都快要生鏽了,再不出去看看,恐怕到最後只剩老死在這裡,那可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沒有?是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還是說就沒有恢復?你的話讓我很不明白,你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白骨出聲道,很是細緻。
陰陽面具人不由又笑了,而且這一次還是出聲嘲笑,只聽他說:“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沒有辦法,陣法釋然,你們這兒的魔王有一半是因爲有我的指點才成功的,只因爲我不能撒謊,還真是一個操蛋的設定!”
“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不過距離那個程度已經不遠了,你滿意了吧,蜥蜴鬼!”陰陽有些不滿的說道。
聽到此的時候,白骨的心中不由一震,就好像是感覺到了一頭猛獸即將驚醒的時刻,這種感覺很不好,而他也有數千年沒有過這種感覺,讓他瞬間身體緊繃,血液更是凝固起來。
白骨沉默着看了會兒陰陽,然後忽然轉身,對身旁的獨角說了聲:“走!”之後就大步的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獨角在他的一聲令下之後竟然沒有動彈分毫,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站在原地,擡頭看着王座上的那個人。
白骨頓時感覺到不妙,急忙說:“獨角,現在不是做這些的時候,我們快走,通知水落等人,或許他們有辦法也說不定!”
然而獨角卻道:“那麼麻煩幹什麼,既然已經來了,我們兩大魔王在這裡,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今天就徹底解決了他,如何?”
白骨頓時大驚,他一把拉住獨角,然後說道:“你不要亂來,對於這裡的一切我們都不太熟悉,還是先聯繫水落再做決定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拉住的手被獨角給一把甩開,就聽他說:“要走你走好了,我是不會走的,這樣的人早在當年就該直接除掉,省的留下遺留後患,不過既然前人沒有做這些事情,現在就由我來做吧!”
坐在上位的陰陽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位,他忽然道:“看來你這位魔王要對我出手啊,我們之間有過節嗎?我好想還從未見到過你呢!”
獨角卻冷着臉道:“你不需要知道我事情誰,我們之間也沒有過節,但是我殺你需要理由嗎?想殺就殺了唄,難道我還要殺你之前告訴你不成,那豈不是很傻!”
陰陽笑了笑,忍不住拍了拍手,接着道:“確實不錯,你這樣講很好,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殺我呢,你這算是外界攻擊,外界攻擊是沒有辦法進入到這個禁制之內的,這個王座不僅是囚禁我的牢籠還是我的保護符,沒有強大的手段是根本打不開的。”
“獨角,快點停手,你這樣是會毀掉計劃的,你快點停下來!”白骨着急的說道,希望獨角可以停手,然而獨角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手中的攻擊變得更加的凌厲了。
然而此刻的陰陽卻忽然說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奇怪,她是不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又或者說她是不是中了我的幻術之類的!”
神秘的聲音在白骨的耳中響起,很是細微但是卻正是來自於上位那位的聲音,他盯着白骨觀看,不斷的慫恿着,讓他從疑惑變爲了確認,又從確認到直接開始出手。
“醒醒吧!”
白骨攻擊勢大力沉,就好像是一個鐵錘給砸到了腦袋上一樣,恐怖的眩暈感和強大的力量直接讓獨角給飛了出去,滾落在神殿的牆角。
“白骨,你做什麼?你竟然對我出手?”一道寒冷的的氣流在大殿內流轉開,就好像這裡一下子進入到了寒冬臘月一般,恐怖的壓力在大殿之內不斷的凝聚出來,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
而白骨此刻也忽然明白過來了,自己之前是被對方給騙了,所以纔會出手攻擊對方,想到這裡他急忙解釋道:“獨角,我還以爲你陷入到了幻境之中呢,所以纔想要出手將你喚醒,卻沒想到竟然沒有,而我是被他給蠱惑了!”
獨角慢慢的站起來,然後看向陰陽,臉上一片的冰冷,她盯着他看,然後冷冷的說:“難道說你只會這種幻術的雕蟲小技嗎?看到我們打在一起,很高興是吧!”
陰陽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而且還笑出聲來,說:“確實感覺不錯,怎麼樣?還要繼續嗎?你的心境已經不穩,我覺得這一次讓你陷入到幻境當中比較好,你想試試嗎?”
獨角冷哼一聲,說:“有本事就來吧,不過我覺得在哪之前還是先解決掉你比較好,你已經活了這麼些年,應該知足了,當年魔帝沒有殺你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陰陽卻笑了,說:“錯誤嗎?或許吧,不過你還是快點吧,我都等不及了,若是你真有那個本事的話!”
獨角頓時爆發出來,狂暴的力量在大殿之中凝聚成一個細小的鋼針,隨後鋼針化爲一道流光便消失不見,而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陰陽的身前,尖銳而有細小的鋼針並沒有穿透陰陽的防禦,甚至於連他身前的那個如漣漪一般的防護網都沒有攻破,那根鋼針就失去了力道。
“嘖嘖嘖,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還真是讓我失望,你還是走吧,若是真的想殺我的話,還是讓水落過來吧,他或許有可能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你還真沒有那個本事!”陰陽說道。
被人輕看本身就已經是很不爽的事情了,而且還是被一個被囚禁之人輕看,這就更加讓人感覺到憤怒了,獨角的一生是光輝燦爛的一生,有多少人都是按照她的生活軌跡在生活,以此想要成就神王,如今竟然被一個外族人給輕看了,她如何能接受。
“獨角,冷靜一下,他這是在刺激你,這中間一定是有計謀的,你難道忘記了他的名字了嗎?你難道忘記之前水落對我們說過的話了嗎?他的狡猾根本不是咱們能夠比擬的,還是不要和他再糾纏下去了,離開這裡,將事情告訴水落,咱們重回戰場上好了!”白骨着急的說道。
若非對方身份是一個魔王,而且還是自己所看重的人,白骨纔不會如此的費勁呢,堂堂一介魔王此刻正在苦口婆心的勸人離開,這要是被人知道的話,他白骨也不用在魔界廝混了,直接抹脖子自殺就好了。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相反對方甚至因爲這番話而變的更加的暴躁,就聽獨角厲聲喊道:“又是水落,他是什麼人?他是魔帝大人嗎?同樣都屬於魔王,我爲什麼要聽他的話,你白骨聽也就算了,不要拉着我獨角一塊聽,今天我必須殺了這個傢伙,已解除我心頭的怨恨!”
如此決絕的話,如此肯定的口氣,讓白骨感覺到了,他是不可能勸回去對方的,這已經是一道無解的題了,而且最終的結果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你真要這麼做?”
“我說過的話,不願意再重複第二遍!”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再這裡陪着你,也好在對方破封而出的時候,能夠幫你一把!”
獨角的雙眼不由緩和一分,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到對方已經達成了協議,陰陽卻不由撇了撇嘴,說:“你們倆人還真是沒有意思,竟然向着要一起對付我,還真是不要臉!”
“少廢話,等死你吧!”
說完,就直接運轉自己的魔力,一個碩大的黑色拳頭直接轟擊在了陰陽前面的胡盾之上,護盾抖動不堪,卻根本沒有碎裂掉,就好像是完全阻擋了下來一樣。
“繼續繼續,用力用力!”
“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就那麼快沒有力氣了,那個大塊頭,你過來,你繼續啊,我看快要破了,你再用用力氣,我幫你看着如何?”
“砰!”的一聲。
天空詭異的化爲了一道漩渦出現在上空,巨大的漩渦好似一個海洋一樣,恐怖的旋轉之力讓人感覺到心悸,好似有某種特殊的東西即將從哪裡出現,讓人感覺到很是不安和恐懼。
“哈哈哈哈哈哈~~~”
一道猖狂的笑聲在天空中出現,這個聲音的來源正是坐在王座之上的陰陽,他慢慢的從王座之上站了起來,雙腿抖動的不停,但是他仍舊用盡力氣的站起來,好似一個常年臥牀不起的人,在這一刻終於康復了一樣。
“我終於可以突破困境了,我終於可以出去了,爹,我要離開這裡了,我要出去了,這個世界終於要是我的了!”陰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那張黑白分明的面具此刻卻已經佈滿裂紋,許多的細小碎片在不斷的墜落,從墜落的面具之下,能夠看到一些對方的肌膚,那裡竟然還是血紅一片,好像是一個被剝了皮的臉一樣。
“快點出手獨角,現在正是機會,只要現在殺了他,咱們就可以揚名立萬了,快點出手!”白骨在抵抗着四周禁制的反彈之力,口中不停的催促着身旁的獨角出手。
白骨自然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虛弱,萬年的囚禁哪裡是一朝一夕能夠恢復過來的,只要抓住這個時機,必然是可以斬殺掉這個人的,由此倒是可以判斷出獨角的選擇是沒有錯誤的,在這一刻,他們竟然真的可以殺掉這個人。
然而過了一會兒,白骨預料之中的強大攻擊並沒有出現,他詫異的扭頭看向獨角,這才發現神情高傲不可一世的獨角,此刻竟然呆立在當場,她的雙眼迷離,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了焦點,好似已經陷入到了一種幻境當中。
白骨頓時大吃一驚,望着獨角忍不住驚呼出聲:“什麼!!!你竟然……”
“沒錯沒錯,她從一開始就被我給迷惑了,剛纔只不過是我和你演的一場戲而已,怎麼樣我的演技還算到位吧,竟然可以騙到你。不過說到底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的出力,單憑這個女人是不可能打破封禁的,這下好了,我終於可以出來了,自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陰陽的聲音慢慢的響起,他漸漸的從那個王座之上漂浮離開,雖然在他的身後還有無數的鎖鏈在捆綁着他,但是隨着他飛的越來越高,那些鎖鏈就好像是被風化了一樣,竟然一條條的斷裂開。
天空中的漩渦之中已經有雷鳴產生,陰陽慢慢的擡頭看向了天空,臉上的笑容不由更加盛了一分,他慢慢的伸出手,像是在接引着什麼一樣,隨後就聽他喃喃的說道。
“是時候了,該回來了,我的身體,你們已經流落在外面太長時間了,是時間時候應該回來了!”
白骨猛地大吼一聲,忽然放棄了抵抗,隨後一把拉住獨角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下方更是產生了一個巨大的爆炸,就好像是某種東西被直接引爆了一樣。
陰陽沒有在意這些,而是輕笑了一聲說:“臨走了還要再想傷害我,這些魔族,真是讓人感覺討厭!”
天空的漩渦不斷地旋轉,漸漸的旋轉的漩渦之中忽然陡然間發生了變異,好像一下子有什麼東西突破過來,而且這還並非是一個,接二連三的不斷的突破而來,十分的特殊。
漸漸的當那些虛影變得清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那些外面包裹着光芒的虛影竟然是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器官,他們全部鮮紅充滿力量,每一個的出現都會引起神域的大亂,然而現在卻全部都集中在了一起。
“我的心臟、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鼻子……”
陰陽每說一個器官,那些漂浮在上面的器官就會消失一個,然後就會出現在他的身上,而隨着這些器官的出現,他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強大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很是強悍,特別是當最後那顆小小的圓球被打破,在哪圓球之中,有一個小小的嬰兒,他竟然曲捲着身體睡在了裡面,十分的詭異。
當所有的器官全部進入到他的身體時候,天空中的漩渦也一同消失不見,天地間所剩下的就只有陰陽一人,他站在半空之中,雙手擁抱着天空,好像這個世界,這裡的一切都屬於了他一樣。
“這種感覺真好,身體再一次的充滿了力量,這種感覺真好。現在就剩下打開仙界的大門了,我的靈魂當年被撕裂開那麼多份,沒想到真正能夠成功回來的就只有那一份,還真是可憐,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當他度劫成功之後,就應該是我收割的時候,那一刻我纔是我,我纔算是真正的回來!”陰陽輕輕一揮手,一件雪白色的法袍出現在他的身上,黑白的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他整個人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遠在戰場之中的人們並不知道,因爲魔族自己的疏忽竟然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禍害,而等到白骨等人再一次出現在戰場之中的時候,水落被這個消息驚呆了,他臉色陰晴不定,隨後望了望自己的身後,那個黑色的空間。
“算了,現在回去也爲時已晚了,不過我有一個感覺,他必定是會尋找到這裡的,我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好了,希望他可以到來,至於戰爭必須在短時間內結束,將那個女人給我儘快的搶回來,我們需要魔帝的迴歸,要不然這個世界恐怕要變了,到時候我們魔族必將受到極大的打擊!”水落坐在王座之上,滿臉疲憊的說道。
而與此同時,一隊天使精兵已經進入到了前線當中,在這一批的精兵當中,裡面有兩個特殊的存在,其中一個就是柳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