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宸說的理直氣壯。
漸漸的,他就虛了。
私下查探,卻把荷包落下,讓人滿王府的尋找,最後還是池夫人的人幫忙找到的。
“短時間內,父王應該不會再去清秋苑了,”謝景宸道。
蘇錦悶笑。
她能想象到杏兒送荷包去時王爺的尷尬。
但現在尷尬的是她。
就這麼被謝景宸抱在懷裡。
稍稍掙扎下,身體就被頂住了。
蘇錦不敢動。
耳根紅的幾乎能滴血。
她低着頭,不說話。
突然,謝景宸把胳膊鬆開,轉身就走。
留下蘇錦一臉懵逼。
謝景宸走後,杏兒跑過來,盯着她。
蘇錦道,“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姑娘,你揍姑爺了?”杏兒問道。
“……。”
“怎麼這麼問?”蘇錦疑惑道。
“姑爺鼻子受傷流鼻血了,”杏兒道。
“……。”
蘇錦先是一怔,隨即臉上多了兩朵紅雲。
她說謝景宸怎麼突然就走了,原來是流鼻血了。
杏兒一臉古怪的看着她。
蘇錦避開杏兒的眸光,把冰盆裡的冰塊裝了幾塊,扔給杏兒。
“拿去給你家姑爺冰敷鼻子,”蘇錦道。
杏兒轉身就要走。
“回來!”蘇錦喊道。
杏兒看着她。
“我和你一起去吧,”蘇錦道。
蘇錦邁步上臺階,杏兒緊隨身後。
只是進屋的時候。
蘇錦邁步走了進去,杏兒被暗衛抓了胳膊。
在她要喊出聲的時候,被暗衛點了啞穴拖走了。
竹屋內,謝景宸坐在棋盤邊,蘇錦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好擡頭望着她。
蘇錦是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他流鼻血了。
杏兒那丫鬟實誠的令人髮指,不可能會匡她啊。
流鼻血好的這麼快?
蘇錦不大相信。
她走到謝景宸跟前,彎腰看他鼻子。
謝景宸眉頭擰的緊緊的。
蘇錦伸手摸了摸,鼻尖冰涼,比臉頰的溫度低多了。
謝景宸望着她,心底彷彿被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撓過,癢癢的。
謝景宸抓住蘇錦的手。
在蘇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把蘇錦抱坐在了懷中。
蘇錦掙扎着,臉紅道,“你幹嘛啊?!”
謝景宸咬着她耳垂,“明知我上火,還來玩火,你說我要做什麼?”
“誰玩火了?”蘇錦叫道。
“我是來給你治流鼻血的!”
“是嗎?既然娘子專程來給我治流鼻血,爲夫豈能讓娘子太主動?”謝景宸笑的魅惑。
炙熱的氣息噴打在蘇錦的頸脖處。
蘇錦縮了縮脖子。
什麼專程治流鼻血?
她就是來看熱鬧的啊。
現在倒成了送上門待宰的羔羊了。
“我給你準備了冰袋,”蘇錦臉紅如霞。
“冰袋呢?”謝景宸問道。
“……。”
冰袋在杏兒手裡。
明明跟着她一起來的,那丫鬟跑哪兒去了?
蘇錦的耳垂很敏感,謝景宸輕輕一咬,彷彿一陣激流從腳底心涌到頭髮稍,整個人呈一抹淡粉色。
謝景宸不滿足於耳垂,他盯上了蘇錦的脣瓣。
剛剛從竹屋內出來,他就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爲什麼要出來?
只是人既然出來了,不好再回去。
沒想到蘇錦會來,謝景宸再抑制不住內心的渴望。
那嬌豔欲滴的脣瓣彷彿水洗的櫻桃,充滿了誘惑,又彷彿帶着晨露的花瓣,瑩潤動人。
謝景宸喉嚨滾動了下,親了上去。
被親的雙眼迷離之際,蘇錦覺得自己這回真的要玩火自焚了。
謝景宸掌心滾燙如火,在她後背上游走,引起一陣陣顫慄。
蘇錦不自主的蹬了一下腳,好巧不巧的蹬到了旗盒。
旗盒掉下去,哐噹一聲傳來,白玉棋子摔落一地。
屋外竹陰下等着的暗衛和杏兒聽到動靜,嚇了一跳。
“不會打起來了吧?”杏兒擔憂道。
暗衛,“……。”
暗衛一臉黑線。
他實在不知道世子妃的丫鬟腦袋瓜是怎麼長的。
她爲什麼總擔心世子妃和世子爺會打架?
杏兒往竹屋跑。
暗衛緊隨其後。
竹屋內。
旗盒掉地上,把蘇錦從迷離中拉回來。
她一把推開謝景宸站起身來。
只是沒能跑。
白玉棋子掉了一地。
蘇錦情急之下忘了這事,腳踩在棋子上,身子往後一倒,剛起來,又摔了回去。
後腦勺直接砸在了謝景宸的鼻子上。
杏兒和暗衛進屋,正好看到這一幕。
杏兒捂着臉,不忍心看。
暗衛嘴角抽抽。
這丫鬟的擔心真是一點都不多餘啊。
蘇錦腦殼疼。
她揉着後腦勺,看着謝景宸流血的鼻子,蘇錦心虛的把手放下了。
“杏兒,冰袋,”蘇錦喚道。
先前的冰袋早融化成水了。
杏兒轉身去裝新的。
謝景宸鬱悶着張臉,把棋盤上玉佩拿起來,冰在自己的臉上。
那玉佩蘇錦認得,正是她當初丟了,惹出平妻風波的玉佩。
她記得那是塊暖玉啊。
蘇錦伸手去摸,玉佩觸手冰涼。
“這塊玉怎麼這麼奇怪?”蘇錦好奇道。
“這是暖寒玉,”謝景宸回道。
“冬暖夏涼,乃玉中之尊。”
頓了頓,謝景宸又補了一句,“這樣的玉佩,連皇宮都沒有。”
這塊玉佩,王爺出征之前才交給謝景宸的。
那時候正是天冷,這塊玉摸上去滾燙。
謝景宸不缺炭火,再加上這是他孃的遺物,謝景宸便沒有隨身攜帶,放在抽屜中。
到前幾天,謝景宸沐浴時,摔了隨身的玉佩,重新挑一塊佩戴時,才發現這塊玉佩有異。
觸手冰涼。
暖玉和寒玉就已經難得,這塊玉既能暖又能寒,絕非凡品。
謝景宸想知道這是什麼玉,派人去打聽,沒人知道,倒是宮裡一位老玉匠告訴他這是暖寒玉。
這樣的玉,老玉匠也只在書中見過,在宮裡打磨玉器幾十年,別說見,連聽都沒人說起過。
這塊玉是謝景宸生母給王爺的。
能擁有這樣的玉佩,足以說明他娘身份非同一般。
謝景宸懷疑這麼多年王爺不曾把這塊玉佩給他,就是怕他從玉佩查起,順藤摸瓜,查到他孃的身份。
蘇錦知道謝景宸在想什麼。
沒有做兒子的不想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
但蘇錦覺得通過玉佩想查到什麼,希望渺茫。
這塊玉佩王爺佩戴了十幾年,滿朝文武都認得,但沒人知道這塊玉佩是謝景宸親孃送的。
王爺大大方方的戴出來,說明不怕人去查。
那謝景宸又怎麼查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