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有過被匪徒綁架的經驗...就比如說很久之前虎昌寨的人,曾經不是就將她綁架上山的嗎?
那個時候還有君離在一旁...只是因爲他的疏忽大意,還有...才下山沒有多少江湖經驗,所以兩人才一齊中招。
但是想起那個時候,金瀧還願意與她交談,他的心裡還對自己抱有歉意...根本就是因爲他們本性不壞......與現在的情況想比較...就成了小巫見大巫了。
幾個壯漢慢慢的圍攏,看着中心處的容水,惡狠狠的說道:“少廢話,給我們安靜點,還能給你留個好下場。”
這話其實不用他們講,容水不是那種遇事要亂吼亂叫的人,因爲在這樣的深山老林之中,不會有人路過行俠仗義的,那並沒什麼用處,反而可能會激怒綁匪。
容水克服住心裡的恐慌,冷靜的開口,道:“幾位是求什麼?要錢還是什麼……只要你們不要傷害我,我都可以儘量滿足你們的需求。”
哪知她這話沒有讓這幾個男人放鬆警惕,或者有所打動。
沒有人理會她,然後卻是被粗魯的捆綁了起來,讓她再也沒有說話的餘地。
她心中漸漸有了更差的預感……這夥人是不相信她?還是根本懶得聽她說呢?
還能夠怎麼辦?她必須自己求救!
容水張嘴還要說話,卻當頭被一個匪徒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容水的臉幾乎是立刻就腫了起來,熱辣辣的痛意衝上腦袋。
那人罵道:“叫你孃的不要說話!安靜點,再說割掉你的舌頭!聒噪的女人!”
......這果然不是還尚存良知的匪徒,也不是單純圖財的匪徒,容水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碰上了最惡毒的那一類,亡命天涯無所畏懼的人!?
她的心裡惶恐無比,再也不敢自作聰明開口說什麼了...真的是招惹上了那樣的一羣人,她有沒有活路誰能說得準?
這才二話不說,就煩躁得動起手來……她不敢輕舉妄動惹怒他們了。
那羣人見容水安靜下來了,還道是個識趣的貨色,幾個大漢圍在一起便操着地方口音,快速的說着容水聽不懂的話語。
而此時...容水快速的在想着辦法,自己應該怎麼辦呢?怎麼纔可以從這羣人的手上逃脫呢?
手被捆得死死的,不是那種可以輕易掙開的繩結......
那幾個男人討論完之後,一個人走到容水面前後,一手便輕而易舉的將容水扛在了肩上,嘴裡依舊罵罵咧咧的說道:“孃的!這個小娘子倒是輕巧,細腰翹臀的!一會弟兄們有福了!”
很遺憾的是這句話容水聽懂了,那男人說着還在容水臀上狠狠的摸上了一把,容水立刻屈辱得恨不得昏死過去!而且聽他們的意思...是爲了“色”了?!
她的心裡幾乎想要立刻死過去了!
又有男人迴應着方纔那人的話,說道:“哈哈!搞了再送到妓館裡面去,這等姿色,還能賣不少的銀子夠我們兄弟些用一段日子了。”
他的話很快勾起了一夥人的興奮之情,大家都吆喝着說道:“是啊!要先等我們痛快了才送到妓館去,
上個月都是搶的男人,有個鳥的意思啊!盡扔到臭水溝子裡去!哈哈哈!”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容水的耳朵裡,越聽越是心驚不已...這夥人,簡直是比自己想象之中還要更可怕!
什麼扔到臭水溝?什麼先奸後殺嗎?她這是碰上了一夥什麼樣的歹徒?!
恐懼漸漸蔓延,隨着男人成羣結隊的將自己往偏僻的地方里面扛去。
該怎麼辦?難不成真要折辱在此了嗎?容水不相信!來這個時代這麼久......她真的就會在這裡失去一切了嗎?
這羣男人還在邊走邊閒聊着,又是用容水聽不懂的地方口音......她不敢再開口說話了,因爲她能肯定,自己只要再度引起他們的不耐煩,一定會遭遇比扇耳光更可怕的對待的。
君離呢?她還要去往浪州找君離啊?!若是今日真的要遭遇這些人的凌辱......她當然是寧願選擇死去!在這個年華,在這個時間裡離開這個時代......就當自己沒有來過一樣。
無論會不會清醒,她都不想要經歷那樣的記憶......
淚水漸漸滑落出眼眶了,誰能知道她此刻的害怕,誰可能會救她?沒有人...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在這個荒無人煙的郊外野村,就連她都說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君離是生死未卜......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千里迢迢的來找她了,是絕無可能會來救她,而成期駿呢?自己的守衛成期駿被她留在了江城......
恍惚之間突然又想起了聞詠九臨走之前所說的話。
“容東家......路途之中危險重重的,誰來保證你的安全呢?”
當時她並不放在心上,總是想着會有什麼危險?......只要自己不多管閒事,一直前行,不做停留......也不可能會遇上什麼事情...
但是閒事她管了,一路前行也沒有怎麼停留...卻忘記了麻煩可能會自己找上門來。
容水一直以爲自己沒有那麼脆弱...禁不住事,但是真的遇見了生死命懸一線的情況下,還是無計可施了,還是如同一個脆弱的女子......
沒有辦法,她腦海裡面所有可以對付歹徒的計劃都想了一遍,或許一個兩個尚且可以放手一搏,但是周圍的歹徒大致有四五個啊?
而且每一個看上去都並不簡單,身高體壯的,智鬥自己還沒有開口,可能就惹怒他們被割去舌頭,武鬥?!......簡直是天方夜譚一般了。
此時容水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終於他們來到了一處山洞口,外面擺放着零零碎碎的鍋碗盆具和柴火堆,一看就是暫住的地方...這夥匪徒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可以遮風避雨的住所,所以...他們亡命天涯,流浪到哪裡是哪裡嗎?
容水被粗暴的摔在了山洞的枯草蓆上面,她腦袋撞上了一塊尖利的石頭,頓時感覺整個世界暈暈沉沉的。
心裡焦急告訴着自己不能暈啊!不能夠此時暈過去任他們爲所欲爲!就算已經是無能爲力了,但上天至少給自己咬舌自盡的時間吧?!
因爲後腦勺撞擊
了石頭,而導致她的意識已經陷入昏沉了,手腳因爲被繩子束縛着,而不能動彈,嘴裡虛弱的叫着:“不要不要!我給你們錢......全都給你們......”
但是聲音細若遊絲...一個男人過來猴急的扒着容水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卻又嫌棄她所穿的衣裳繁瑣。
嘴裡罵道:“他奶奶的!說的什麼話啊?這衣裳穿得這麼多?!叫你們別把人給弄暈了!這還叫弟兄們怎麼爽快啊?跟搞一個死人有什麼區別!”
但是粗糲骯髒的手掌,帶着塵土,動作半點沒有慢下來,利落的直接撕扯開容水下面的衣服,俯身趴在容水的身上,便要開始男女之間的爽快了。
容水最後的意識是感覺到了下身一涼,她甚至連掙扎的餘力也沒有了.....然後一個渾身充滿酸臭味道的男人俯在了她的身上,手掌粗暴的摸到了她的下身。
再然後...便徹底的昏死過去了,只是眼角隱隱滑過一道淚痕。
她後悔了......自己還是太年輕衝動了吧?......以爲去往邊關的路途,以爲和君離的距離,只有遙遠的路程,沒有路途之中...險惡的環境和歹徒。
只是現在...還來得及後悔嗎?她的意識已經茫然了.....祈禱着有哪一位不知名的天神將領,救救她吧。
張明顯收拾好了手頭上的事情,然後又對聞詠九和容明交代了一些炸雞鋪日常的事務,一個人也便前往了塢州城。
塢州城的距離跟江城並不算是遙遠,一日的路程,便已足矣。
尋到了一家客棧暫時的歇住了腳,第二日一大早便收拾得精精神神的,拿着寫好的拜帖,便尋到了塢州城鼎鼎大名的鄔家宅邸。
只是單看門口,大氣恢弘的建築便讓張明顯開了眼界!
好傢伙!塢州城不愧是北臨番邦,東靠港灣異域...貿易往來頻繁的大城,裡面最負盛名的世家鄔家,修建得如此大氣,江城那些富甲鄉紳哪裡能夠比得起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打突了,這樣一個家族,還需要和他們容家合作嗎?
他們的主業也不是錢莊的生意,並且......容東家所想的以抵爲抵的布莊和瓷器鋪......他們能夠看得上眼嗎?
......但是都到了這裡,他也不能退卻了,在鄔家門前躊躇之間,門卻被打開了。
一個家丁樣子的人出來,看着他說道:“哎!你這是來幹什麼的?沒事不要在這裡!”
張明顯自覺得自己穿得也不是特別差了吧?怎麼還把他當作遊手好閒的人呢?
只好上前,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位小哥,我是江城容家的掌櫃張明顯,有事要拜見你們鄔家當家鄔鋒公子,這是我的拜帖,麻煩通傳一下。”
那家丁懷疑的拿着張明顯的拜帖,並不在意的瞧上了幾眼之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什麼江城容家?沒有聽說過,我們大少爺沒有與你們江城的人做過生意!”
這樣子是明顯不願意幫着張明顯通傳了?
不會吧?!這還沒見着人...就被擋在外面了?張明顯也沒受過這等憋屈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