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耳他某私人醫院。
八喜迷迷糊糊地醒來,空氣裡瀰漫着濃郁的消毒藥水的氣味,惹得她眼睛還沒完全睜開鼻子已經皺成了一團。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裡,她以爲是洛克,隨着視線漸漸清晰,玫瑰那張冷漠的臉讓八喜失望。
她臉上的失望很顯,玫瑰嘲諷地冷笑一聲。
清醒過來,身上的傷痛也隨之入骨,八喜才稍微從牀上坐起來,就疼得直咧嘴。
病房裡,只有玫瑰一個人守着她,顯然這種陪伴並非其本意,這讓對方很不高興。
“我哥呢?”心繫着受重傷的大路,八喜問。
“隔壁房。”玫瑰淡淡地回了一句,看八喜忍着渾身的傷痛下牀也沒有上前去攙扶的意思。
還很虛弱的八喜下了牀,扶着牆出了自己的病房,隔壁左邊的病房守着兩個大漢,看這陣勢不用猜測也知道哥哥就在裡頭。
左邊的病房房門半掩,她才靠近就聽到裡頭有人在說話,是洛克的聲音。
洛克的聲音很低,站在門外的八喜一句也沒聽出他在說什麼。
她透過門的空隙朝裡看,洛克正好背對着她站在牀邊,重傷的哥哥側倚靠在牀上,從她這個方向只看到了他半張掛彩的臉。
洛克似乎在跟哥哥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八喜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那麼嚴肅可怕的表情。
擔心洛克是因爲她而找哥哥麻煩的八喜將房門完全推開,動靜足夠讓兩個男人中止談話,將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
“要算賬找我,別爲難我哥!”八喜走進病房,對洛克道。
“嘿-”虛弱地都快站不穩,口氣還這麼衝。洛克好笑地哼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因爲剛纔的談話而整張臉都繃得緊緊的大路然後離開。
“哎?”看着洛克從身邊走過,八喜迷惑不解地回頭看他高大的背影。
“你覺得怎樣?”大路目送走洛克才問一臉迷惑的八喜。
“死不了,你呢?”八喜將視線從房門處轉向哥哥,走到牀邊坐下。
大路用微笑回答八喜。
八喜伸手摸摸光着膀子全身卻纏着繃帶的哥哥,憂心蹙眉:“我從未這麼害怕過,你知道嗎?”
大路想說幹這一行的就是將拿命做賭注的,可這種話他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輕鬆出口了。
“你的口碑一直很好,爲什麼這次要犯這種錯誤?”八喜幸慶得罪了洛克這樣的人,若不是他帶人追到碼頭,她和大路必死無疑。
“我急需一筆錢。”
“這錢不是隨便拿的,就算這次撞上的不是X家族這樣的狠角色,這種事傳出去你還怎麼混……”說到這裡,八喜才恍然地睜大眼睛。“你就沒打算再幹下去?!”
大路點頭。
“是因爲那個小雅?”想起在碼頭時哥哥的‘遺言’,八喜努力在記憶中搜索關於這個讓哥哥不顧一切的女人,卻沒覺得那些所謂的女友中哪個值得他冒這麼大險的。“你談到了孩子,怎麼回事兒?你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