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管家將那條銀項鍊送到杜夫人的手裡,杜夫人不緊不慢地將心形相框打開,裡頭放着一張女人的黑白相片-鼻挺嘴櫻,月眉靈眸,好一個美人胚子。
杜夫人對相片中的女人的記憶只停留在二十幾年前,她以爲她已經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卻不曾有一天還會在這莊園裡看到她的相片。
杜夫人看相片女人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瞅得蘇玉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
“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杜夫人將相片面對蘇玉,問話中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但蘇玉已從她的眼睛裡讀到了負面的情緒。
“不知道。”蘇玉搖頭,輕問。“她是誰?”
“她叫沈曼麗,我們曾是姐妹,就像你和小雪現在這樣子。真別說,現在對着相片看,你和她還真有幾分的相似。”杜夫人看看相片中的女人又看看蘇玉。“你真的不認識她嗎?”
“不認識呢!”蘇玉堅持地搖頭。
“可是,我記得以前你有戴過類似的項鍊呢。”杜夫人說話時目光落在蘇玉的脖子上,不知從哪個時候開始,一個鑽石吊墜鉑金項鍊已取代了之前那條帶有心形吊墜的銀項鍊。
蘇玉那時戴心形吊墜項鍊時總是將它很小心地藏在衣服外,但因爲稍微的激烈運動它也會從衣服裡跑出來,注意過她的人都知道她戴這麼一條鏈子。
“哦,那條項鍊是我上大學時在小攤子上淘的復古心形項鍊,戴的時間太長,係扣有些鬆了,所以就換掉了。”蘇玉很平靜地回答。
“我聽女傭說過你曾有段時間在找那條項鍊?”杜夫人又問。
“嗯,找到了。覺得老化了心形的吊墜又有些老土就換了新的項鍊,如果您對它感興趣,我改天過來的時候可以帶過來給您瞧瞧。”
杜夫人微不可見的挑了下眉,喃喃道:“我還以爲這條是你掉的那條呢,真可惜,要是你和她認識,我還想向你打探下她的近況呢。”
“我真的不認識她,再說了,一般人身上戴的相框吊墜都會放愛人或是親人的相片。”
“誰說不是呢,所以女傭撿到它交給我時,我看她還以爲她是你的親戚之類的呢。”
“只是巧合長得幾分相似吧。”蘇玉呵呵,若有所思地輕問。“阿姨和這個沈曼麗很久沒聯繫了?”
“嗯。”杜夫人點頭,許多不愉快的記憶閃過腦海。“因爲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有很多年沒見着她了,我甚至聽說她死掉了。”
“阿姨很牽掛她嗎?”蘇玉小心地問。
“不知道怎麼說,以及說牽掛還不如說有些害怕,她可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怕哪天她突然殺出來,又打破了我生活的寧靜。”
杜夫人輕輕將心形相框合上,將項鍊擱在茶几上。
“阿姨對她的印象似乎不太好呢。”蘇玉輕道。“您是不是覺得我和她長得有點像,心理有障礙啊?”
杜夫人眼神閃爍了一下,看委屈地低下頭的蘇玉,忍不住又開口:“這項鍊真的不是你的?”
“不是呢。阿姨也說了你和她挺熟的,還說是什麼姐妹,也許是您自己收藏的東西也說不定,如果它是落在莊園裡的話。”蘇玉推測道。
杜夫人抿嘴,她什麼可能保存這個女人的相片呢。
蘇玉給予的答案讓她感到失望。
杜夫人輕輕搖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