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很快就被一個個身着暴露紅色短裙的侍女端了上來,凌羽天收起了沉思,略做勉強的和三人齊齊舉杯共飲。
凌羽天從聽到那個老者的話後一直興趣缺缺,整個人彷彿神遊天外般。
客廳美輪美幻的裝飾,桌子上各色各樣的美味佳餚,還有一個嫵媚動人美嬌娘,這些都難提起凌羽天平日的活躍狀態。
潘靜媚夾了一塊不知什麼肉遞到凌羽天嘴邊,走神的凌羽天機械般的張嘴吃下。
火兒在一邊不善的掃了一眼潘靜媚,那紅嫩的小嘴脣微微嘟起,本有些貪吃的火兒一下子沒有了口味。
鴻基康偷撇了一眼凌羽天和潘靜媚,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低頭做作的吃起飯菜來,可那微翹的嘴角暴露了他。
凌羽天從進入客廳後就沒說過話,就連舉杯齊飲也沒說什麼。此時,火兒和鴻基康的異狀更是毫無察覺。
這一頓飯吃的不怎麼開心,當然,鴻基康除外,也不知道他是沒察覺到什麼,還是根本就故作不知。
四人宴會結束後,凌羽天和潘靜媚向修羅鬥獸場的方向返去,鴻基康去看望他的母親和妹妹,火兒也被強留在君悅來酒樓。
其實在火兒他們剛來這裡不久就被火怒知曉了,火怒直接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把火兒留在此處等他過來。
潘靜媚挽着凌羽天的胳膊,兩人都默不作聲的向修羅鬥獸場走去。
潘靜媚沒有問凌羽天爲什麼今天突然像變了個人,她知道,如果凌羽天想告訴她早就說了,不說就代表着凌羽天不想告訴他們。
潘靜媚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從發現凌羽天出現異常開始就默不作聲,只是默默的陪在凌羽天身邊。
沒過多久時間,凌羽天和潘靜媚就馬上要抵達修羅鬥獸場了,此時他們正橫穿一條行人密集的街道。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
問話的人是個身穿藍色長袍的中年人,在他的旁邊有個即高大又壯碩的青年,青年也穿的長袍,不過他的顏色是灰黑色。
“我也不知道,我剛纔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可我清楚的記得,我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
那個背影到底是誰?雖然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可我爲什麼總感覺見過這個人?
不,不是應該見過,應該是他剛纔擦肩而過時的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
青年低頭回憶着剛纔的一幕,沉思了片刻突然擡起頭向剛纔的那個方向看去。
可當他擡起頭準備去尋覓那個人時,卻發現,人羣中哪還有那個人的身影。
“你找誰?我幫你找。”中年人見青年不停在人羣中掃尋,於是開口問道。
青年人沒有回答中年人的話,而是小聲自言自語,“難道我剛纔是眼花了?
不應該啊,我還這麼年輕,還是一名修煉者,可剛纔的那股氣息……
算啦,就當是眼花吧。”
中年人奇怪的撇了一眼青年,“你在嘀咕什麼?”
青年皺了下眉,又向那個方向看了看,“沒事,走吧。”
凌羽天回到修羅鬥獸場後就去了藏書閣,他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書籍介紹心力的修煉方法。
凌羽天此時看的書不是什麼修煉功法,而是史記、雜談、野史,史記和雜談還好說,這裡面的內容基本都是真實的,而那野史類的書,那可就不好說了。
野史,這種書籍中的內容有真有假,而至於是真還是假,那就看個人的想法和觀點了。
凌羽天忽然被一本書所吸引,吸引他的不是這本書中的內容,而是書面上那三個不大不小的字。
“貓爺爺著。”
沒錯,凌羽天現在手裡拿的這本書就是那個奇葩的貓爺爺寫的,凌羽天對這個貓爺爺可是印象深刻。
印象不深都不行,凌羽天記憶中,加上前世看過的書,還從沒見過這麼奇葩的作者。
這本書的名字是《琉璃大陸雜記》。
書裡面內容寫的就是琉璃大陸如何從一塊大陸變成現今的荒獸原,凌羽天已經聽看過很多版本了,不過他還是相信老兔子所說的那個版本。
凌羽天直接將那琉璃大陸變荒獸原的內容翻過,看起了後面的內容。
琉璃大陸變成荒獸原後,每隔三百年就會開啓一次,妖族將那些犯了大錯的族人發配到荒獸原,以作懲罰。
父母犯下的錯不能怪在後輩的頭上,於是久而久之,荒獸原成個一個囚籠,本只有琉璃兔的荒獸原成了那些妖族的關押罪族之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些有同族人在荒獸原的種族會每隔三百年來一次荒獸原,然後從那些帶罪後人中選取好苗子帶回去。
……
荒獸原外人想進入只能等每隔三百年開啓一次的通道,而那些出生在荒獸原的人或獸卻可以自由出入,這些土生土長的個人是沒有那個限制的。
那些人雖可自由出入荒獸原,但他們必須達到天王境,地王境巔峰也可以入內,但要承受很大的風險。
凌羽天看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喜色。
凌羽天有些激動的小聲說道,“這豈不是說我可以回去了?”
凌羽天早從其它書籍上看過關於荒獸原的介紹,在那些書中都寫到,想要進荒獸原必須等三百年一次的通道開啓。
其實他們說的都是錯的,荒獸原那通道根本就不會開啓,所謂的開啓指的是三百年一次的界壁薄弱之時。
凌羽天連忙將後面的內容看完,發現沒其它需要他記住的了。
凌羽天將書放下後就迅速返回自己的住處,在回去的路上碰見了費樂,於是凌羽天將自己的想法和費樂說了下。
匆匆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後,來到牀前,仰躺而下。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可躺在牀上的凌羽天卻怎麼也睡不着。
一想到馬上就要回家見到小妹和龍涯爵,凌羽天是即激動有興奮,結果搞的自己躺在牀上半天都沒睡着。
翌日,凌羽天和潘靜媚打了個招呼後就匆匆離開了修羅鬥獸場。
除了不知幾年後的最終決鬥,現在凌羽天等於自由了,他的自由不再受限制,現在是想去哪就去哪,只要到時候及時回來就行。
凌羽天通過傳送陣,從天神大陸傳送到了尼瑪德大陸。
整個天宇星也就只有尼瑪德大陸纔有傳送陣直通荒獸原。
凌羽天又一次來到了這個只令他看過一眼的尼瑪德大陸。
也就在凌羽天剛踏上尼瑪德大陸的那一刻,在天神大陸的修羅鬥獸場外來了兩個男子,兩人一箇中年一個青年。
“你好,我來找人。”
站在門口的黑袍守衛轉頭問,“找誰?報名字。”
“凌羽天,我找這個人。”青年連忙說道。
問話的黑袍守衛是個青年人,他當這個守衛也就一年不到。
青年守衛想了下,“我沒見過,我也不知道這個人。”
“你去問他。”青年守衛指了下站着左邊的守衛。
“你好,我是來找人的,請問你們這裡有個叫凌羽天的人嗎?”
“有。”
雖然守衛都身穿黑袍,面容更是被遮擋了一半,可光從聲音來判斷就可以聽出這個守衛的大概年齡。
此人的聲音不大,但他的聲音有點蒼老,這種老音不是天生的,也只有那些經理過風雨的人才具備。
“不過你們來晚了,他今天五更時分就離開了修羅鬥獸場。”
守衛忽然又說道,“你們回去吧,他什麼時候回來我也給不了你們答案,因爲他已經是八部修羅了”守衛說完話後沒有在言語其它。
其實找凌羽天的這兩人不是別人,更準卻的說是那個青年來找凌羽天,中年人只是陪同。
此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龍涯爵,而那個中年人也正是金黎沐。
金黎沐輕嘆了一聲,然後上前拍了拍龍眼爵的肩膀,“唉!看來我們來晚了。”
“走吧,現在在這裡等他那是等不到的,就算能等到,那也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他現在已是八部修羅了,現在他等於是自由之身,鬼才知道他會去哪,又什麼時候回來。”
龍涯爵明白金力沐的意思,也沒停留,跟着金黎沐離開了。
三天後
凌羽天看着面前的這個石壁,然後回想了下書上所說的地方。
“就是這裡了。”
在來之前凌羽天就已經將關於這個石壁和怎麼通過進入荒獸原的方法搞清楚了。
凌羽天面帶笑容神情激動,“丫頭,哥哥回來了。”
凌羽天開啓靈,然後雙手捏了幾個古怪的印法,然後就一頭向着石壁衝去。
“砰。”
“哎呦!”凌羽天慘叫一聲。
“我去尼瑪,難道這印法是錯的?
不對不對,是不是我的實力不夠?
也不對啊?
我怎麼感覺自己在撞石壁,這你妹那是界壁薄弱點啊?!”
凌羽天被撞的眼冒金星,鼻孔流血,腦袋都出現了暫短的暈懵。
就在這時,一個突然的聲音傳進了凌羽天的耳朵。
“哈哈哈,原來除了我之外,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傻子!”
一個蛤蟆嘴的黑袍老者踏空急速向這裡飛來。
凌羽天此時腦袋還有點暈,一時間沒明白老者話裡的意思。
老者從天空走下來,落地後邊走邊略帶好奇的打量着凌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