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天最擔心不是那十名金甲人,而是那站在轎邊的黑裙女子,凌羽天雖然感應不到此人的具體實力,可他知道,此女子絕對是他們所有人中最強的。
凌羽天通過靈視清楚看到了那些身穿鎧甲人的眼神,在他們的眼神中凌羽天看到了恭敬,和敬畏。
恭敬,這隻能說明此女的身份很不一般,可敬畏就不同了,那是必須以實力穩壓對方後纔會出現的神情。
當那十名金甲人踏出後,凌羽天從琉璃月的眼神中沒有看到驚恐,那眼神,那神情,平靜的就像一潭清水。
十名金甲人雖然踏出準備迎戰琉璃月,可他們半天都沒有動手,只是一字排開,踏步勢壓。
“速戰速決。”
風后看着十人久站不上,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最終催促了下。
一個身型明顯有點矮的金甲人在心中暗罵:你個毒婦,你以爲你長的很美嗎?真是臭不要臉。
我呸。
我見過的那名女子就比你美,可她爲什麼突然消失不見了,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嗎?
你個毒婦,將比你貌美的女子都給偷偷殺死,就算醜八怪在我們這些孤男眼裡都變成了美女。
老子們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穩壓你的美女,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殺了人家?
風后被稱爲黑龍星的第一美女,她的確很美,可她真是“第一”美女嗎?
琉璃月也露出了狐疑之色,她想不明白,爲什麼這十人圍而不攻,明明早就可以動手了,可他們爲什麼要拖延呢?
琉璃月想不明白很正常,這個問題只能由大老爺們來回答才能明瞭於心。
十人聽到風后的催促後用眼神交流了下,動手了。
‘就讓我們將你銘記於心吧!’
這話大概正是十人的心聲,他們知道,若此女落在那毒婦的手裡,下場只有死。
十人出手很利落,將手中的長槍舞的那叫一個漂亮,幾乎處處槍槍直取要害,可有一點卻很詭異。
十人的槍法很高明,技巧也是一流的,幾乎每一次攻擊都很犀利,可十人的槍法都有一點共同,那就是勢。沒有勢也就意味着沒多少殺傷力。
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人露出疑惑,有人莫名其妙,有人憤怒不已。
“你們在幹什麼??”
風后氣憤的問道,那神情跟吃了個蒼蠅差不多。
“風后體察,此女很是詭異,我等被禁錮了。”
十人中有人喊出了這麼有話。
體察,體察個屁,你以爲我們師兄弟十人就能隨便任你擺佈了?
老子就不讓你得逞,老子就不讓你如願,老子看你怎麼着?
狐假虎威的毒婦,沒有了帝君,你算個屁。
……
這些都是十人的心裡話,這些也只有他們自己聽的到。
聽到男子的話後,衆人算是明白了,原來血琉璃禁錮了他們的實力。
琉璃月神情不變,心中卻是疑惑不解,此人的話是何意?自己何時將他們給禁錮了?
鳳後狐疑了下,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了,“你們給我退下,我親自來。”
十人回退回後單膝下跪:“風后恕罪,我等首戰……”
“廢話那麼多,給我讓開。”
風后出聲打斷,神情憤恨的呵斥十人。
“吆,沒看出來啊,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
對於風后的話琉璃根本不給予回答,而是眼神冰冷的盯着她看。
“小妹妹,看來姐姐得教你做人了。”
話音剛落,一條黑色的鞭子直取琉璃月的面門,那長鞭全身漆黑,鞭身更是有根根短小尖刺,鞭頭處是個羽箭的箭頭,此頭不是黑色,而是血黑色。那鞭頭出閃耀着猩紅寒光,鞭尾到是像個花瓶,花瓶上紋刻有道道銘文,很是詭異。
從造型上來看,這是一件很奇特的鞭子,不過它的外相確是有點猙獰,那鞭身看着有點像毛毛蟲。
琉璃月閃退後緊盯着此鞭凝神細看,她從此鞭上感到了危險,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怯。
在天空的另一邊,一白衣女子本靜靜的看着戰場,忽然開口說話了,“罷了,再讓她打下去,希望豈不成空?!”
琉璃月雖然多開了這一擊,可莫名的感覺自己少了點什麼?至於少了什麼,她卻是想不到,也說不出。
“不錯不錯,姐姐剛纔可只是試探哦。”
鳳後雖在笑,可她的笑容卻很邪,邪的有些詭異。
鳳後剛準備揮鞭再抽,卻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向背後的虛空看去。
“沒想到這東西在你手裡。”
風后的神情很是凝重,此女在自己後方的虛空中,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發現。
此女的外貌她看不清,總感覺那張面容隱在迷霧中一樣,而此女的實力她也分不清。
至於是強是弱先不說,光憑這一手隱匿她就拍馬不及。
“你是何人?”
琉璃月看到此女卻是一愣,因爲她見過此女。
“你們黑龍星的人也真是噁心,好好的一條鞭子被你們搞成了這幅鬼樣。”
“你是何人?鞭子是我的,惡不噁心關你什麼事?”
風后心中很是不快,自己問話不答也就算了,居然還說自己的兵器噁心。
鳳後盯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就算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
白衣女子沒有再說話,而是盯着鞭子沉默不語,看那神情,好像是陷入了回憶。
“你回去吧,別再來天宇星了。
東西我拿走了。”
風后感覺手中一空,低頭一看,自己的兵器居然不見了,而再看,此時那白衣女子的手中正拿着她的鞭子。
白衣女子奪來鞭子後,拿在手中輕輕的撫摸着鞭尾手柄處,那眼神,那動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在哄孩子呢。
“妖女,還我鞭子。”
“你的鞭子?這是你的鞭子嗎?”白衣女子說着就順手一抖。
本是彎曲的鞭子居然直接直橫在虛空,白衣女子輕輕用手從鞭身上隔空扶過,那本猙獰的鞭子居然變了樣子。此時,它的樣子就和一條普通的鞭子沒什麼兩樣,剛開始的猙獰外貌全都消失不見了。
風后傻眼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過程,突然驚醒,怒喝:“妖女,你敢毀我鞭子。”
風后此時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白衣女子,胸前波濤洶涌,神情變的異常難看,可依然不忘擺臭架子,這,大概她早已養成了此性。
“你可以走了。”
白衣女子看都不看她,依然撫摸着手中的鞭子,語氣很平淡的說道。
風后沒有離開,此時眼神狠毒的盯着白衣女子,也不知道在心中想什麼?
“鞭子……,鞭子還我。”說這話時她的眼神閃躲,不敢直視白衣女子。
“這還是你的鞭子嗎?走吧,再不走別後悔。”
白衣女子雖然在和她說話,和眼神卻看向了琉璃月。雖然看不到她的樣貌,可此時她嘴角的笑意還是很醒目的。
不行,我必須將鞭子奪回來,即便已經變了樣子……,這可是夫君送我的定親賀禮。
鳳後想到這裡,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然後就是火辣辣的痛。
此時,鳳後的臉頰上露着一道很醒目的血紅傷痕,這傷痕自然是鞭子抽出來的。
“你……,你居然敢打我?”風后手指白衣女子,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啪!”
又一道傷痕出現在她的臉上,若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一道的傷害度明顯比上一道力道更強。她此時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血紅的X。
風后雙手捂臉,既憤怒又驚恐的看向白衣女子,此時,她終於知道此女子強大可怕,風后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比她的夫君還要強。
風后不敢在猶豫,轉身就準備離去,她要將此時告訴夫君……
風后剛走兩步就一聲慘叫,那尖銳的慘叫聲響徹了這片天地,此時她正在虛空不停翻滾,樣貌神情,既猙獰又痛苦,好像她在承受非人的折磨一般。
“只要我還活着的一天,若誰敢動她,我定當千萬倍奉還。”
“啊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麼?”風后邊慘叫邊努力的問道。
“做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它的作用嗎?”
白衣女子丟下一句話後就向琉璃月走去。
白衣女子伸出一手拉住琉璃月的小手,“走。”
琉璃月雖然不明白不知道,可她依然選擇跟白衣女子離去。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從第一次見到此女後她就察覺到了,此女對她一點惡意都沒,她更是說過,就連她自己的幻月都是人家煉的。
“你就叫我姐姐吧。”白衣女子忽然說道。
“姐…姐。”琉璃月喊的很生疏,有點結巴。
“幻月用的可順手?”白衣女子又問。
“嗯,可我總感覺自己還不瞭解它。”琉璃月想了下說道。
“你不瞭解很正常,就算是我也不全瞭解它,我也只知道一半而已。”
“啊~~,你不是說這幻月是你幫我煉的嗎?可你怎麼又說……”
白衣女子打斷了琉璃的後話,“這些你以後會知道的,這段時間你就跟着我。”
白衣女子看着琉璃月忽然一笑道: “‘幻月’,它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寶物。
你所知道的那些,也只不過是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