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蘇晨洋輕輕扯住季飛香的衣袖,眼神裡盡是渴求的神情:“什麼時候我才能回到流雲宮,和嫣兒天天在一起。”
季飛香幽幽的吐了口氣:“等等吧,待到這段風聲一過,我自會派人前來告知。”說罷,青光一現,季飛香的身影便消失在火紅的晚霞中···。
呼嘯的北風而至,打在人臉上猶如刀割一般。伴隨着入冬以來第一場大雪,整個神杵軍事聯盟的版圖上被一片銀白覆蓋。深冬的來臨,不僅讓山中的飛禽走獸安靜許多,也給平日忙碌的人們以喘息的機會。這樣的天氣,在自己的熱炕上盤膝而坐,整幾個可口的小菜,再來上一壺陳年的老酒,無論是和一羣親朋好友還是自己獨酌,都算的上人生一大快事。
可是有的人卻並不這麼認爲,冬季的清冷讓過往商客的數量驟減,也預示着他們生意的慘淡。這羣人有的是路邊客店的老闆,有的卻是見不得光的,呃··強盜。
“媽的!這都幾天了,連個人影都他媽沒有,在這樣下去,老子就要帶人下山強上幾個大戶,技能解決兄弟們的肚子問題,說不定還能收穫幾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也好給小弟弟開開葷!”說話的是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雖然在他面前有一個頭顱大小的火盆,可是他仍像很冷一樣,全身被不知名的動物毛皮包裹的嚴實。
“我說老二啊,你能不能別這麼煩躁。哪年冬天咱們不是這樣過來的,要我看你就是閒的慌,在這裡有吃有喝的挺好。要是老天開眼,隨便來幾個商隊咱們就算賺了,要是沒有,就這幾年搶來的東西也足夠這羣兄弟吃上一輩子了。還是稍安勿躁,來喝酒喝酒!”與他相對而坐的是這個強盜團伙的三把手,整日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這個老三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可是做起事來卻心狠手辣,就連大當家的都心生佩服。據說他出道以前,曾經將當地的一家大戶屠殺殆盡,就連人家老婆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放過,直接豁開肚皮,將那不過八個月大小娃娃烤熟生吃。這也成了他每次喝酒炫耀的資本,雖然大家聽後都有一種反胃的感覺。
“還是老三說的對。幹咱們這一行的,不僅要圖財,更重要的是要會享受,既然有了那麼多的家底,何必天天還要忙碌。我看這冬天就挺好,以前咱哪有這樣的機會天天一醉方休。至於這個女人嘛,我大概記得咱們山寨關的沒有十個也差不多這個數,等會喝完了老二要是想開開葷自己去便是,兄弟們又沒攔着你。”
“呸!老大你還真能說的出口。就那些女人關了可有個小半年之多了吧,我看整個山寨的弟兄都快成連襟了,要去你們去,我品味再低也混不到那個份上。”見兩個兄弟都反對自己,老二一口將碗中的烈酒喝淨,臉上多了些不悅的神情。
“你看你看,這小子還惱了。”爲首的老大指着老三笑了起來,臉上那數道刀疤隨着肌肉不由的顫動起來,儘管他笑的開心卻讓人看上去更加陰森恐怖。
“老大,你我二人還不瞭解他,誰都知道這小子幾天不殺人就手心癢癢,要按照他那個殺法,估計用不了幾年這下水關便人煙絕跡,至於女人那不過是他慫恿咱兩的藉口罷了,我說的是不老二。”
老二冷哼一聲:“就你聰明笑面虎。”
“報!”探風的嘍囉一陣小跑來到三人面前:“大當家的,官道上發現幾輛馬車,正在向咱們這個方向駛來。”
“哦?”三個土匪頓時來了精神,酒勁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你可看的清楚,那些都是什麼人。”老三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這說曹操曹操到,還真是老天開眼。
“兄弟們化成幾個過路人靠近看了看,馬車四周都用厚棉被包了個嚴實,裡面是什麼不知道,但是看那車轍定是些極爲沉重的東西,說不定是金子也或許是銀子。這一行人不多,一共三男兩女,那兩個女的。嘖嘖···簡直和畫上的仙女一般。”彙報的嘍囉目露貪婪的神色,好像那兩個美女就在眼前一般。稍事迷離後,又將目光鎖定在老大手中的酒杯上。
“拿去!繼續和兄弟們盯着。”老大將身邊的酒罈推了過去。頓時讓前來報告的嘍囉高興的不得了,這鬼天氣,有口酒喝那不知要羨慕死多少兄弟。
“老大,還等什麼!這麼好的機會,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兩個美女我不要,不過那三個男人你們也不要打主意。”老三揮了揮手中的大刀,殺氣驟然迎面襲來。
爲首的老大沒理會老三,卻看向一旁端坐的笑面虎,帶着詢問的語氣說道:“老二,你看它們是什麼人。這買賣做還是不做。”
笑面虎沉思了一會:“不好說,單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沒什麼危險。不過老大你也知道,原本這下水關足足盤踞了七寨的人馬,可現在就僅剩下咱們一家。爲什麼,就是因爲咱們做事小心,稍有不妥寧願不接買賣也不能葬送了大家的性命。說實在的我看不出這些人有何端倪,但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
“不好咯屁啊!那些人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有啥好怕的。笑面虎我看你在這深山裡面呆傻了是吧,你不去,老子一個人去。等老子把那些人的人頭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以後少喝點貓尿就給我顯擺你過去的事,老子聽着只想吐。”老三說完,自顧提着砍刀走了出去。
“這個老三!哎!”老大嘆了口氣,這老三平日爲人衝動,他決定的事,恐怕沒人能勸回來。
“算了老大,一起去吧。真要是碰上了那夥人,實在不行咱們趕緊逃回來,依靠這幾年建設的山寨,估計還能保住性命。”
“我靠!凍死我了,我說冰藍姐姐,爲啥一遇到這種事你們非拉上我不行,後面可是有一百多精英戰士,給兩位美女護駕還閒場面不大?”
“你就給我閉嘴吧蘇晨洋。你說從鳳凰鎮到這你都死了多少回了?凍死了,餓死了,困死了,累死了···我給你算了算,至少你死了沒十次也有個七八次了。你說每次爲什麼叫上你,誰讓你是鳳凰城的城主大人呢?”冰藍帶着戲謔的語氣說道,引得身邊的錢瑩捂嘴偷笑。
“你又錯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現在你們應該稱呼我鎮國公大人。來,錢瑩妹妹叫一個讓我聽聽。”這段時間,蘇晨洋沒事的時候就愛逗錢瑩玩,每次這個女孩想怒又怒不出來的樣子,讓蘇晨洋內心極爽。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平日讓其他人虐慣了,虐別人的時候才稍稍能恢復一下內心的平衡。
果然,錢瑩白了蘇晨洋一眼,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其實她的臉早就紅撲撲的一片,只是在這寒冷的天氣中變得讓人不易察覺而已。
“看你那德行!”冰藍笑罵一聲。這小子還真是沒心沒肺的主,前段時間以自己的元神起誓讓衆人很是一陣感動,事後和錢瑩說起這事的時候,兩人還不約而同的留下了羨慕的淚水。可幾天過後,她們才明白感情這淚是白流了,蘇晨洋每日除了修煉功法外,就來找自己尋開心。
那一段段露骨的葷段子,就連冰藍這見過世面的人都一陣通紅,就更別說錢瑩那可憐的丫頭了。這小子就是個變態,每日似乎很享受的樣子,更加變本加厲,鬧得兩人直接怕了,在委託行只要看見這小子的身影,遠遠的都要繞道而行。
還好,今年的冬天來得比較早,她和錢瑩商量的事情終於可以開始行動了。只要將圍繞在下水關的山賊強盜一網打盡,那麼委託行的貨物就能暢通無阻。下水關位置比較特殊,在三個帝國的交接處。自從強盜盤踞在此後,這幾個帝國的態度也讓人難以捉摸。
沒有哪個帝國前來派兵剿匪,就好像下水關不是自己的領土一般。冰藍自然知道他們的用意,七寨的強盜人數衆多,而下水關的位置都處於三大帝國的邊緣地帶。每一次大規模的軍事衝突都會將這個地帶夷爲平地,對帝國來說這裡可有可無。派兵圍剿?你給我出重建費用?
錢瑩的卻不這麼認爲,剛開始的時候冰藍是極力反對拿下這塊地方。在錢瑩一次一次不厭其煩的解釋下,冰藍終於認識到了這地方的商業價值。兩人粗略的估計一下,將山匪剿滅後,即使委託行的商隊不經過此地,單是開設幾家客棧每年賺的錢就趕上鳳凰城三年的收入。有了白虎軍的軍事支持,估計沒人敢在這裡和委託行搶飯碗。
現在七寨的強盜只剩下最後一寨。只要將這些人剿滅,那下水關從此以後就改姓蘇了。別看蘇晨洋嘴上不樂意,其實他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前幾次剿滅山匪所收穫的金銀財寶足以支撐鳳凰城十幾年的支出。那些白花花的銀子讓蘇晨洋幾天睡覺都笑的合不攏嘴。現在自己財大氣粗,手中還有一隻白虎軍,氣派上也越來越有王爺的樣子。
晚上有點事,兩章一起奉上。經常看幻族之王的兄弟姐妹們知道,一天兩更6000字雷打不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