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伸出手,在螭吻摩擦的地方一摸,這一摸不要緊,卻是摸到了一手溼溼滑滑的東西。她拿到鼻子下面一聞,叫道:“是水!這底下有水!”
螭吻又是點了點頭。
白清寒並不意外,他說:“有水怎麼了,這山一面臨陸一面臨海,有水很正常啊。說不定是你剛纔把連海的那邊掘通了,倒灌了些海水進來。”
如意伸出舌尖兒,在手上舔了一下,入口滋味並不腥鹹,她立刻反駁道:“絕對不是海水,不信你自個兒嚐嚐。”
白清寒試過之後也是覺得奇怪,難道說這山底下別有洞天,蘊藏着一個湖泊?
螭吻着急的在那處滲出水來的巨口周圍轉悠着,不肯離開。
如意問它:“這底下有東西?”
螭吻點了點頭。
如意一激動,忙問:“你是不是感覺到大藍在山體之下?”
螭吻點了點頭,卻又迅速的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肯定,還是在否認?亦或是代表着不確定?
如意嘆了口氣說,這些個上古神獸各個通曉人性,唯獨就是不會說話,無法完整的表達它們所思所想。
白清寒道了一聲:“嗨,這有什麼,你已經劈出一個裂口來了,再使點勁兒,咱們鑿出一個洞來,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不然隔靴搔癢,是隻能乾着急。”
如意很是贊同,這次她怕山體坍塌可是不敢直接用劍生劈了,她與白清寒分工合作,白清寒用手扶着山體,並用自身功力穩住山體,如意則用長風鑿洞。她的劍氣極爲厲害,刃不落地,單靠氣便弄出一個一人多寬的洞來。
二人往洞旁邊一湊,直接是傻了眼,洞下便是水,冰冷刺骨的水。水深不見底,底部隱隱透着暗紅色的光芒,卻不知是由何物發出來的。
白清寒道:“我跟螭吻倒是能夠下去,可你……這洞不曉得通向哪裡,別是沒被姬先生害死,卻是憋死在水裡……那也太冤枉了。我看啊,不如我和螭吻下去探探情況,你在上頭等我們消息。”
如意呸了一聲,道:“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天天將什麼死不死的掛在嘴巴邊上,也太不吉利了!”
白清寒冤枉道:“我說的這不是實話嗎……”
“要下去便一起下去,哪有分開行事的道理。這封神洞奇怪的很,大藍也聯絡不上,我真怕你們下去也會與我斷了聯繫……”如意說。
她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一事,一拍手道:“你可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之時?”
白清寒道:“自然記得,那時候你言語不敬,非說我是蛇精,簡直氣煞我也!”
如意擺擺手:“不是這個。當時你給我用了個法術,讓我耳後生腮,之後便可在水下呼吸說話,與魚類無異。此時不妨再對我施下那個法術,定是能派上大用場。”
“對啊,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白清寒默唸咒術,用指尖點着如意的耳朵,不出一會兒如意就覺得耳後疼得要命,隨後她便開始大口的喘着氣,在陸地上呼吸變得困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