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你出手快,使得他人頭落地。要是放跑了這個探子,使得這些機密流傳到熔逐去,後果不堪設想……”秦笑道。
“快是看看其他的紙卷裡寫了些什麼。”如意說。
兩個人逐一查看,見內容大都與糧草軍備相關,但有一條卻是兩個人橫豎都看不懂的。
這句話簡直牛頭不對馬嘴,跟機密情報似乎也扯不上什麼關係。若是將這句話譯成通俗的話,應該是“晚上有月亮的時候,架起火來生滾豬腳——需要藉助一種叫跂踵的東西。”
這個跂踵到底是什麼,二人實在不明白。
“此事乃是軍機要事,切不可耽擱,我們現在趕緊回回去,我得跟王爺面談此事。”秦笑道。
二人不再耽擱,即刻返回了落腳的雲揭大宅。
王爺好不容易得了一兩日閒暇,正在廳中與女兒女婿共享天倫之樂,女兒捏腿,女婿捏膀子,眼睛還看着道長在當中表演拳法,真是舒坦極了。這剛舒服了沒多久,就見秦笑和如意沉着臉衝了進來。
秦笑二話不說,直接屏退下人。有了身孕的子念在王爺左右端茶倒水,挑點清閒的活伺候着,見秦將軍將下人退下仍舊不爲所動,一手撐着腰一手爲王爺添茶。
秦笑臉色並不好看,聲音不大的說了句:“子念你也下去。”
不知道是平常秦笑對子念太過容忍,還是有了身孕的她自恃與秦笑相熟,她淡淡一笑說:“你們若是有事兒直接說便罷了,子念不會打擾的。”言下之意是自己在這呆的挺好,並不想離開。
她這雲淡風輕的面色正好觸怒了被軍需官告密之事擾得心煩意亂的秦笑,他斥了一句:“讓你下去便下去!”這一嗓子宛若雷聲,轟隆炸響在屋內,卻是把其他人也嚇了一跳。
子念面色慘白,話都沒說,便邁着細碎的步子出去了。
“子念。”快走到門口了,便聽秦笑叫了她一聲。
子念心中一喜,以爲秦笑自知有些過分,想是挽留她,忙不迭的回過了頭。
“把門帶上。”他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
子念低聲說了句是,便用雙手拉了門,將其緩緩閉合。那一剎那,她覺得異常屈辱。在他身邊呆了那麼久,對他百般呵護體貼,原來他終究只把自己當做一個下人……卻是連一個旁聽的機會都沒有。她並不是對他們要聊的事情好奇,她只是想被認可而已。
猶記得以前在營中時候,將軍秉燭夜讀,或是在紙上佈局,或是回覆兵書,自己都伺候在左右,替他磨墨。偶爾他還會擡頭向她問詢個合適的字眼兒。夜裡她執意陪伴,他總會擔憂她的身子讓她早睡。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長久的陪伴對他來說難道沒有一絲一毫的重量嗎?爲何如今他卻是對自己這般冷漠……難道,難道只因爲那個如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