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春秋頭疼過後, 不得不逼着自己再出一計。“聖君莫急,屬下雖無法從白子畫頭上奪得髮簪。而聽聞他的新認師父已去蜀山接任掌門!不若我們去把她抓來,便可逼着白子畫用髮簪來換, 聖君以爲如何”
殺阡陌對着銅鏡怒道, “他的師父?他的什麼師父?你連白子畫都無法抓到, 又何來本事去抓他的師父?單春秋, 本聖君沒工夫陪你玩!你再搶不到白子畫的髮簪, 休要再回七殺見我!你若要玩,就陪曠野天到別處玩一輩子吧!”
單春秋聽罷,胸口極其憋悶, 自己竟有被趕出七殺、再也見不到聖君的兇險,一時間嚇得驚慌失色不已, 忙解釋道, “聖君...切莫動怒, 屬下哪敢在您面前自不量力?此計確實可行!您有所不知,據我悉心栽培多年, 隱蔽在長留的奸細所報,白子畫的師父...並非白子畫的師父...抓起來雖不見得是易事,也並不一定艱難!“
殺阡陌見單春秋出爾反爾竟到了如此前後不一的地步,怒意更甚,放下面前銅鏡不顧, 轉過身來, 指着他繼續吼道, “方纔你口口聲聲要抓白子畫的師父, 現下又稱抓的不是他的師父, 單春秋......你誠心戲弄本君是不是?既不是他的師父,那你抓來何用?本聖君說了沒工夫陪你玩, 你既聽不懂,就不要再胡攪蠻纏,給我速速滾出去!”
單春秋見聖君何時被氣得連適才照的鏡子都不照了,如此岌岌可危,自己被趕出七殺顯然又近了一步,只急的汗如雨下,快要口吐鮮血!而此刻,即便吐血亦不足掛齒,聖君究竟是要自己滾哪去?
若滾出七殺殿,還可來日方長!若滾出七殺...想到此處,他又連連哀求道,“聖君...切莫動怒,可她確實是白子畫的師父啊!”
“單...春...秋...快給我滾出去...”
“聖君...,她...雖不是白子畫的師父,可她就是白子畫的師父呀!”
“...快...滾...”殺阡陌再難忍住怒氣,一個他不甚滿意的髮簪向單春秋拋去...
單春秋忙向一旁閃去,雖勉強躲過,髮簪卻撞到壁上,剎那折成兩半...
“單春秋,你...竟...弄...壞...我...的...發...簪...,滾............”
單春秋見殺阡陌已使出了他不曾聽過的狂怒語氣讓他滾出去,在此短暫的一刻,他清醒的意識到,再不當真滾出去,下一場煩惱非同小可,恐怕再...折成兩半的...便是他了!
他心中煩惱不已,“髮簪若是斷了,自己還可想方設法陪聖君一個髮簪!只是不知,自己若是斷了,誰來陪給聖君一個自己...”
萬般痛苦無奈之下,單春秋不得不登時使出無窮身段,風馳雲卷地滾了出去!
然,事到如今,再無他法!無論聖君如何發怒,仍不得不依計行事!他發號施令於曠野天,短短半月,便七拼八湊了一堆揹着聖君行事的七殺魔兵魔將,向著蜀山浩浩蕩蕩的開去...
與此同時,花千骨自離開長留後!一路踏着斷念,卻苦苦斷不了對師父的執念!而她雖心有執念,斷念卻是她前世今生的夥伴,怎會不憐惜她,任由自己在她腳下行雲流水地急速前進?她飛行的速度卻不亞於雲隱,二人跋山涉水,順暢無阻,不知不覺中,便如時到達蜀山!
顯而易見的是,清風、清揚兩位道長亦如上一世那般氣急敗壞,毫不客氣地鄙視着花千骨。蜀山的掌門竟是一個嬌小的丫頭!然,他們又不敢違背清虛道長遺命!不得不拼命地安慰着自己,“連白子畫都能委屈着去做她的徒弟,自己又如何不能委屈做她的屬下!”
而他們並無白子畫那樣的寬闊胸懷,即便翻江倒海地勸說自己,還是控制不住,邊捂着胸口憋着悶氣,邊暗自哀嚎抱怨,一步一揪心地助花千骨完成了蜀山掌門接任儀式!
恰巧次日,單春秋便帶着大批人馬殺氣騰騰地闖進了蜀山...
“護法,你說白子畫的那個師父當真容易抓嗎?”曠野天甚是崇拜地望着單春秋!
“不容易抓也非抓到不可,若是抓不到...” 單春秋看了看曠野天,眼裡、心裡一派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