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東西,一起坐在破廟門邊看夜景。
夜空裡,有許多星星在閃爍,花千骨坐在東方彧卿身邊,看着滿天的星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的爹來。
那時候,她也是和爹這樣並排坐着。他總是會給自己講故事,直到她睡着以後,他就會把她抱回牀去。
想想那是多麼美好,多麼溫馨的事情。
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剩她孤獨一人。
“爲什麼是這樣?”花千骨道:“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骨頭?”東方彧卿撇過頭,見花千骨臉上寫滿悲傷:“你怎麼了骨頭。”
“東方……”花千骨忽然撲到東方彧卿懷中,傷心地哭了起來:“那些妖魔爲什麼要弄得我家破人亡,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骨頭。”東方彧卿聽他的話已經明白了幾分,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骨頭,別難過,等我們進了長留,學了術法,就能爲你家人報仇了。”
“哼,你們、怕是到不了長留了。”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們頭頂上方響起。
兩人擡起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子浮在空中,花千骨認了出來,此人就是殺害她爹的兇手陰月。
她憤怒地指着他道:“就是你殺了我爹,你這個惡魔。”
“花千骨,你還是跟我回魔域之城去吧,魔尊大人很需要你的。”陰月慢慢地從空中降下來,聲音拖拖拉拉,陰陽怪氣的。
“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的。”花千骨道。
陰月怪異地笑道:“我不會殺你的,不過站在你身邊的情郎,對我可就沒什麼用了哦。”說着陰月忽然一手發功,將花千骨身旁的東方彧卿吸了過去。
“東方。”花千骨驚叫一聲。
陰月的手掐着東方彧卿的脖子:“怎麼樣,如果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你的情郎,否則的話……”陰月省了後面的話,只是手勁狠狠地一抓,將東方掐的更緊了。
東方雙手掙扎,卻毫無用處,喉嚨被死死地捏住,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得用眼神來告訴花千骨:骨頭,不要,不要答應他。
花千骨看着痛苦的東方彧卿,心裡難受致極,她怎麼可以看着東方因自己受害,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都不忍心,何況,他是東方。
“住手,快住手!”
“你答應了?”陰月的手微微鬆開了一點。
“是,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傷害東方。”
“哈哈哈,看來你果然捨不得你的情郎受一點傷害呢。”陰月放開了東方,走過來抓花千骨,花千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骨頭,不要去。”
“東方,你快走吧,快去長留。”
“不行,我不會扔下你的,骨頭。”他看着走過去的陰月,隨手在地上捧起一塊石頭,朝着陰月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陰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是背對着他,東方彧卿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卻聽對面的花千骨着急地喊了一聲:“不要……東方,小心。”
此話一出,陰月忽然滿臉怒火地轉過身,對着身後的東方彧卿就是一掌:“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東方彧卿被打飛出去,裝在破廟的木欄上,然後滾下來,噗地一口鮮血噴在地上。
“東方。”花千骨跑到東方彧卿身邊,把他扶起來:“你有沒有怎麼樣,東方。”
東方彧卿揩了嘴邊的鮮血,擡起頭對花千骨微笑道:“骨頭,我沒事的,你不要跟他走,答應我。”
花千骨捧着他的頭:“好,東方,我答應你,我不跟他走,我守在你身邊。”
陰月走到他們身邊:“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我只能殺了他再把你綁回去了。”說着要對東方彧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