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我要嫁給他

屋子裡透出了昏黃的燈光,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燈影之下,眉頭緊皺,神色冷凝。

一旁的牀榻上,黑衣男子仍是昏迷不醒,他的身上扎滿了銀針,面色灰白慘敗,額頭之上還殘留着幾縷若有似無的黑氣,在燈光的映射下形成了一個詭異的魔紋印記。

縹無的手指點在黑衣男子的額頭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凌汐池等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少女看着病榻上的男子,眼中的心疼一覽無餘,正要開口說話,縹無一個手勢止住她,示意她先不要問。

十觀和琴南和走到病榻前,擡起男子的手檢查了一下,眼中露出驚異的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縹無。

琴南和讚歎的看着縹無:“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十觀捋了捋鬍鬚,目中喜憂參半。

縹無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像是耗費了太多的真氣,整個人顯得虛弱無比,看着他佈滿冷汗的額頭,凌汐池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進懷裡掏出了一方手帕遞給了他,忍不住問道:“給你,你沒事吧?”

縹無看了她一眼,接過手帕,笑着搖了搖頭:“能有什麼事,你不看我是誰,咳!”

蕭惜惟走到他的身後,將自身的真氣灌輸了一些給他,待到他的面色稍稍紅潤了一些,才問道:“師兄,情況如何?”

縹無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向了凌汐池,問道:“兩個消息,先聽哪一個?”

兩個消息自然便是好消息和壞消息。

凌汐池心一橫,咬着牙說道:“好消息。”

縹無看了牀榻上的男子一眼,說道:“他暫時不會死。”

暫時?

凌汐池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想要掩飾住自己眼中的絕望,如果這都算好消息,那壞消息呢?

她哆嗦着嘴脣,可嗓子裡卻像被塞進了一團棉花,任憑她用盡全身力氣仍然發不出聲來,她有些痛恨自己,原來她已經怯弱到連那個消息是什麼都不敢再問。

她狠狠的嚥了一下,勉力問道:“那壞消息呢?”

縹無嘆了一口氣,眼中露出了一絲悲憫和不忍,說道:“他的斷骨我已經替他接好了,可他經脈盡斷,心脈受損嚴重,即便不死,也許也不會再醒過來,而且他原本的一身武功修爲皆已被廢,即便醒過來也會徹底變爲一個廢人,對於一個劍客而言,他只會生不如死,不醒過來對他來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況且……”

他停頓了一下,往病榻那處看了看,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他……他的體內有一道極其詭異的真氣,那是……”

凌汐池在一旁木然的接話道:“是神魔引。”

縹無詫異的看着他,似乎在疑惑她爲何會知道神魔引這種魔功,見一旁的蕭惜惟亦是一副早已知曉並不驚訝的神情,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位老人,頓時恍然大悟,看來定是這兩位老人告知他們的。

他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既然知道神魔引,就應該知道,不醒過來對他而言恰巧是一件好事,我雖已盡力將這股真氣壓制下去,可一旦他醒來,與神魔引的真氣融爲一體,這世間上將會多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凌汐池有些茫然的走到葉孤野的面前,伸手觸碰着他冰冷的手,努力的保持鎮定,問道一旁的兩位老人:“前輩,既然神魔引是被強行注入到我哥哥體內的,可有辦法將它逼出來。”

“不可!”縹無急道:“你以爲你哥哥爲何受傷那麼重仍然不死,全賴着神魔引的真氣在體內,他才得以支撐至今,若是貿然將之逼出,恐怕他會立即身死。”

十觀在一旁嘆道:“丫頭,哪有那麼容易啊,這種武功一旦練成,便會和全身的氣血融爲一體,否則何以影響人的心性啊。”

凌汐池終於知道爲何葉伏筠要想出這一招來了,她就是要看着自己面對一個即將成魔的哥哥,是會選擇讓他生,還是選擇讓他死。

無論她作何選擇,最終的結果都只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她既不能看着哥哥去死,亦不能看着他失卻本心,成爲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這種折磨遠比殺了他們更爲痛快,這樣看來,正如縹無所說的,哥哥醒不過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緊緊的抓着葉孤野的手,喃喃道:“哥哥,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害了你,我不該告訴你葉伏筠的事情,如果我當初不將這件事告訴你該多好。”

她當初將葉伏筠還未死藏身在仙霄宮的消息告訴哥哥,本意只是想讓他提醒姐姐,卻不曾想那些話反而成爲害了哥哥的一把刀。

若是他不知道,他便不會去仙霄宮,現在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她從不想恨誰,恨太累,會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人的心上,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也不想爲恨而生,她身上揹負的恨意已經夠多了,這段日子以來,她好不容易纔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可上天爲什麼這麼吝嗇,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若是她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上天爲什麼不來懲罰她,將這一切都加諸在她的身上,爲什麼要從她的親人下手。

葉伏筠!葉伏筠!

她在心裡狠狠的吶喊着,恨意堆滿了她的胸腔,她恨不得將那個該死的老妖婆撕裂,撕碎。

蕭惜惟眼看着她的身軀劇烈顫抖着,急忙走上前想要安慰她,他知道她又開始自責了,遇上什麼事,她第一時間不會去怪別人,而是先責怪自己,她總是試圖將一切的過錯攬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傻姑娘從來不會想到,她只是一個人,並不是神,便是神也有許多無法預測,無能爲力之事,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

十觀起身攔住了他,向屋內的幾人看了看,說道:“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們兄妹倆單獨呆一下。”

縹無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出去。

蕭惜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這種情況下,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太過蒼白,思前想後之下,他還是隨着衆人走了出去。

房間頓時只剩下他們兄妹二人,凌汐池不停的搓着葉孤野的手,試圖讓他冰冷的手再次溫暖起來。

一段段回憶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哥哥在王宮中教她練劍的時候,哥哥替她勒住馬的時候,以及哥哥在萬千敵軍中殺出來救她的時候。

回憶最多的是,夕陽西下,哥哥揹着年幼的她走在田埂上,她一遍一遍的對哥哥說着:“哥哥,我們要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多幸福呀,因爲她擁有着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她湊上前去,像小時候一樣,將自己的臉貼在葉孤野的臉上,喃喃道:“哥哥,我們說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的,你不能失約,阿尋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哥哥,阿爹阿孃已經離開我們了,你不能也不要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葉孤野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凌汐池的淚水無聲的滾落了出來,她起身替他理了理頭髮,又替他將衣服上的褶皺理順,這時,一個香囊從他的懷中露出一角。

凌汐池愣愣的將那隻香囊拿了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朵朵已經乾枯變成褐色的白蘭花。

白蘭花的香氣猶存,那個乾淨清雅得和白蘭花一樣的姑娘還在滿心歡喜的等他回來,憧憬着成爲他的新娘。

凌汐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發出悲痛欲絕的哭泣聲,淚水浸溼了手中的香囊,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懇求着,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挺過來。

她的哭聲傳到了門外,夜,更悽清了。

蕭惜惟只覺得心痛如絞,他在門外踱了兩步,想立馬推開門走進去,可理智告訴他,他現在不能這麼做,他思索了片刻,走到了琴南和和十觀的面前,問道:“敢問兩位前輩,一旦練成神魔引,入了魔道,便真的再無回頭之路嗎?”

十觀和琴南和對視了一眼,十觀捋着長鬚,說道:“有,只是太難。”

蕭惜惟抱拳道:“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十觀道:“世上本無魔,魔由心自生,所謂修行亦是在修魔,魔是人內心的陰暗,心光明的時候它便潛伏,人脆弱痛苦的時候,它就會出來用暗覆蓋人心,一旦魔成功了,人就會失控,這便是魔的來源,神魔引之所以被稱爲魔功,便是因爲它能影響人的心啊。”

蕭惜惟動容道:“所以神魔引並非無可解,而是因爲人心最是複雜,所以纔會讓這種魔功有機可趁是嗎?但只要能控制住自己的本心,也並非就不能尋求出一條出路?”

十觀的眼中露出讚賞之色,說道:“確實如此,這世上還有一種心法,名喚上清引,乃是一種至純至淨的修心之法,只要心淨了,得本源清淨心,澄其心,遠其神,自然妖魔不近,萬法不侵,只可惜,人之所以爲人,乃因其有七情六慾,七情六慾之外還有五毒、八苦、九難,每一個都與心息息相關,想要破除這些談何容易,想要修煉上清引,首先需得心如止水,可那小兄弟心中不僅有牽掛,亦有血海深仇,所以我說難,況且……”

十觀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況且那位小兄弟經脈已經盡裂,即便得到了上清引,也無法修煉,想要藉助上清引剋制神魔引更是難上加難。”

蕭惜惟沉吟了片刻,說道:“無論如何,既然並非無法可解,總要一試才行?敢問前輩,上清引心法何處可尋,只要能得到此法,晚輩願付出一切代價。”

十觀笑道:“小兄弟言重了,上清引倒是不難,老夫昔年有幸得以一覽,若真用得上,我隨時可以抄錄給你們,可這一切,都需得他能醒過來,經脈得以復原的前提之下才行。”

蕭惜惟心中瞭然,望向了一旁陷入沉思的縹無,問道:“師兄,可有使經脈復原之法?”

縹無嘆着氣搖了搖頭。

這時,一道綠影從遠處掠了過來,落在了蕭惜惟的面前,也顧不得君臣之禮,急聲道:“王上。”

蕭惜惟看着面前一臉驚惶的女子,擡手指了指面前緊閉的房門。

靈歌急忙轉身,踉踉蹌蹌的推開了房門,推開房門的那一刻,當那熟悉的面容出現在她眼前之時,她只覺得呼吸彷彿都停滯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霎時涌上心頭。

她心神慌亂,只顧着朝前走,眼中除了躺在牀榻上的男子,再也看不見其他。

她沒有哭,也沒有說話,甚至連眼中都是乾乾的,沒有一滴眼淚,可她的表情卻能讓人輕易的感受到她內心的絕望。

凌汐池站了起來,輕輕的喚了她一聲:“靈歌。”

靈歌恍若未聞。

凌汐池強忍住眼淚,簡單的將情況同她說了一遍,又將手中的香囊塞在了她的手中,起身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了起來。

蕭惜惟上前扶住了她,關切道:“汐兒,你還好嗎?”

凌汐池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將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胸膛裡,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衫。

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故作堅強下去了,此時此刻,她也希望能有個肩膀讓她靠一靠。

蕭惜惟愣了愣,手環住了她的腰,輕輕的拍着她的背。

房間裡一片死寂,靈歌甚至連話也沒有說,她呆呆的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人,握着香囊的手一點點握緊,香囊中的白蘭花碎成了粉末,倔強的散發着最後的香氣,靈歌擡起手看了看,喃喃道:“你會死嗎?”

沒有人回答她。

“不,你不能死!”

她蹲在他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突然笑了起來:“這樣也好,你再也沒有辦法離開我了。”

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衝了出去,推開房門,撲通一聲跪在蕭惜惟的面前。

所有人都驚訝莫名的看着她,蕭惜惟道:“靈歌,你?”

靈歌道:“還請王上爲我們賜婚!”

“什麼?”

靈歌眼中透着堅毅的光,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還請王上爲我們賜婚,我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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