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山狼很放肆地笑着繼續說道:“真是頭一次見着你這樣的呆頭鵝。好傢伙,這只是遞你杯水披個毯子就木在那了,這要是對你再好點兒是不是我放你手裡一顆原子彈你也得給摔地上啊~哈哈哈”夜鶯轉身回帳篷時丟下一句話:“記得安全的回來。我等你。”我回頭“哦”了一下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應該說些什麼,只是回過頭來有些羞惱地甩着鞋上的麪湯。
“你真是在不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我無可奈何地說道。
“軍營裡沒有什麼秘密,夜鶯看不上我們這些大老粗,反而喜歡有幾分書卷氣質的你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沒人存心攪和你們。相對來說我們是比較支持的,明白了沒?”山狼笑着拉我去太陽竈那邊要再給我盛一缸麪湯。
“你呀,就應該大膽點追求人家。”山狼一邊絮叨一邊彎腰給我盛着麪湯說道。
“我怎麼就一定應該大膽點追求人家?”我故意擡槓才這麼說。其實我打高中的時候處過一個女朋友,但可能心理髮育的比較晚,因爲我處的那個女朋友沒過一個月人家就跟我吹了。理由是我把她當成女性的朋友而不是女朋友,並且說我這個人比較木頭,而且不懂得時尚,不懂得蹦迪,不懂得如何討女孩子歡心,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媽媽眼睛裡的乖寶寶外加婦男形象。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瞎子都能看出來你心裡不是不喜歡人家。只是不懂得用什麼方法去追求而已。”山狼在這一點上十分地肯定。
我端着缸子往嘴裡舀着麪湯對山狼說:“那我應該怎麼追?在這種戰火紛飛今天不知道明天誰死誰活的環境下我應該怎麼追?用我腰上的販子牌兒手雷?還是背上的AK47?或者是……”當我剛想說到我們在山谷那一仗使用的白磷彈時,腦子就浮現出被劇烈燃燒白磷“洗”過的屍體慘狀時,心裡頓生噁心。
“兄弟,你那叫追殺,不叫追求。”說完,山狼把自己杯子裡的麪湯一仰脖倒進嘴巴里擦擦嘴看着我無聲地把手裡的東西吃完。
“其實啊,你不應該考慮那麼多。”山狼打破短暫的沉默說道。
“不是,拋開她的神秘身份不談。就算我父母同意或者是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成爲事實以後,我又當如何?她挺着大肚子我揹着孩子端着槍於是一家人出現在戰場上?或者是我和她在國內找個清淨的地方等着白狐有一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們被俘或者是被殺?換了你你能嗎?”我伸手從山狼的衣兜裡把煙掏出來自顧自地點上一根狠狠地吸一口說道。
“你想太多了。大家都不是小孩,你應該珍惜你眼前所擁有的,把握屬於你自己的那一份兒幸福。我記得你說過你父母好象就是戰地愛情纔在一起的吧?對越自衛反擊戰我是沒打過,但我想那也是一個戰火紛飛有今天沒明天的環境。他們不也在一起了麼?你現在就是有太多的亂七八糟想法,我相信你父母處對象的時候想到的可不是女人挺着大肚子男人背孩子扛槍上陣打仗。”說完山狼被我的這一套戰地愛情理論給逗樂了。見我猛吸一口煙被嗆得窩着腰在那坐着咳嗽連忙給我拍打着後背安慰我。
我好不容易從劇烈的咳嗽中平復下來整理一下呼吸說道:“恩,不想了,現在是近視眼戴配眼鏡解決目前問題,活着回來纔是真格的。”